电视剧《门第》原著作者连谏爱情悬疑三部曲。以爱之名,层层设陷;因爱生恨,步步惊心。 《魅妆》每一个真相,都是杀心的刀。 本书简介: 悬疑小说作家李豌豆在飞机上遇到外出寻觅失踪妻子的丁朝阳,两人在交往中逐渐产生爱情。同居后,李豌豆先是对房门紧锁的隔壁房间产生了疑惑,又发现了午夜按响门铃的“女鬼”……一个个触目惊心的阴谋展现出来,李豌豆一步一步地逼近真相…… 作者简介: 连谏:女,本名连淑香。现居青岛,职业码字人,高产作家。中国婚恋情爱小说写作第一人。报刊、图书、影视界最抢手的三栖明星作家。其作品流通率高,被读者戏称为“有爱情的地方,就有连谏”。著有《门第》《别对我撒谎》《请对我撒谎》等十余部畅销小说,相关影视剧正在热拍热播中。 目录: 第一章 你苍白的脸是血液在逃窜 第二章 谁在用惊恐叩碎你的梦 第三章 伤痛的往事难以成风 第四章 原谅我触摸到了你的痛 第五章 你的样子是破的 第六章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段伤 第七章 你是另一个你 第八章第一章 你苍白的脸是血液在逃窜 第二章 谁在用惊恐叩碎你的梦 第三章 伤痛的往事难以成风 第四章 原谅我触摸到了你的痛 第五章 你的样子是破的 第六章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段伤 第七章 你是另一个你 第八章 有毒的爱情 第九章 酿造毒药的原料叫作痛 第十章 有一种温暖叫作假象 第十一章 更好的爱更深沉的痛 第十二章 我爱你有罪的爱情1夜色来临,那些白日里沉寂的精灵们就醒来了,把汽车的尾音无限扩大延长,偶尔的,有被惊醒的鸟尖叫着,划破了夜空,将正在踉跄前行的蟑螂吓得跌一跟头。丁朝阳家的楼太高了,二十一层,我说:“总感觉是睡在云上。”他笑我想象力丰富,笑我满脑袋都是奇奇怪怪的想法。他是个冷静而现实的男人,认为我对小说与影碟过度迷恋。可是,他总是把我一个人扔给寂寞的白天,因为我是个靠码字吃饭的小女人,二十四岁,靠出卖无穷无尽的想象力吃饭。在这个夜里,我们的身体刚刚经历了一场幸福的洗涤。他暖热的手搭在我的腰上,朦胧的橘色的灯将天花板照射得一片温馨。我的头抵在他的胸上,即将沉沉入睡,恍惚里,似乎有门铃响,他的手指在我腰上勾动了一下。我抬起头,细心聆听,果然,门铃将寂静的夜叩出了清脆的响声。我拿眼看他,他面色微愠,“会是谁呢?这么晚了。”是啊,会是谁在这温暖的午夜讨人厌烦?丁朝阳道:“不管。”说着,将我搂得更紧了些。只是不依不饶的门铃声响得我心神缭乱,遂捅捅他的腰,“去看看吧,莫不是谁有急事找你?”他边披睡衣边愤愤道:“通信这么发达,再急的事一个电话也就成了,犯得上搞午夜惊铃吗?”平静的幸福被打断总是令人愤怒的,愤怒时的丁朝阳显得分外生动,我起身穿衣,跟在丁朝阳的身后,打算去厨房倒水喝。突然,一声尖叫冲出了丁朝阳的喉咙,我扔下水杯,跑出来,看见了面色惨白的丁朝阳,惊慌失措地瞪着大大的眼睛,细密的汗珠快速渗出了他的额头。相识一年来,我从未见他这样失态过,我摇摇他的胳膊,问:“怎么了?”他直直地指着门上的猫眼,说不出话。我正要趴上去看,却被丁朝阳猛地拉住了,好像门外是洪水猛兽。像酷爱幻想一样,我的好奇心亦是很重,被他拽回的空隙里,我还是瞥见了门外的一丝光景:昏黄的楼梯灯下,有一块雪白的裙袂轻盈地飘走了,似乎还有细瓷片相互摩擦般的轻笑,一路碎碎挂在裙袂上,远去了……猛然地,我便想起了无数鬼怪小说以及电影的片段,手足便嗖地冷了下来,拽着丁朝阳的手,亟亟问:“你看到了什么?”他使劲地晃晃头,仿佛要确定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个梦境,可是一抬眼,他就看到了我眼里的惊慌,这是真的。我们坐在客厅沙发上,呆呆对望,说不出一句话。过了一会儿,他渐渐平缓下来,我低声问:“你到底看见了什么?”丁朝阳没回答我,只是突兀地说:“打开灯。”我说:“开着灯呢。”他亟亟说:“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我起身,把所有房间的所有灯都打开,五颜六色的灯光把房间点缀得很是瑰丽。丁朝阳张望了一会儿,突然又说:“关了灯。”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起身,飞快关闭了所有的灯,在黑暗里,我听他喃喃说:“灯光的颜色太诡异了。”然后,他把所有房间的门都锁上了,最后,将我与他反锁在卧室里。我们默默地坐在黑暗中,我有些不安有些疑惑,但见他惊魂未定,就把所有的好奇忍了下去。2一年前,我是在从上海回青岛的飞机上遇到丁朝阳的,我们比邻而坐,旅途容易让人心生寂寞。所谓旅途易生艳遇大抵也是因着这种心因,人是群体动物,像畏惧寒冷一样畏惧孤单,所以,在旅途中相遇的孤单男女,总是轻易就有故事发生,进程亦快而黏稠。当然,亦有诸多男女会借着这貌似茁壮的理由,让艳遇来得更快更直接些。明了这些,在旅程中,我便矜持而沉默,尽量不给男人们轻薄的机会。但是,尽管我一贯在飞机或火车上闭目佯睡以图清静,依然会有男人觅了种种借口搭讪。我的座靠舷窗,丁朝阳的座靠走廊。我佯睡了一会儿,张开眼,见邻座的丁朝阳似乎已沉沉入睡,那时我还不知道他叫丁朝阳。我兀自笑了一下自作多情,开始看一本航空杂志,他并没像某些轻浮的男人一样假装关心杂志内容,却凑过脑袋与我一并阅读并找机会搭讪。直到空中小姐送来饮料,放杂志时,我竟将整整一杯可乐洒在了他质地优良的休闲裤上。我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样子,惊诧与羞赧并举。在酒会或是飞机上,时有男人采取类似手段亲近陌生女子,并试图开始一段故事。我愣愣地擎着空掉的杯子,望着被可乐浇醒却依旧有些茫然的丁朝阳,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又不知该怎样收拾,那杯可乐洒落的位置太敏感了。他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看着我,微微地笑了一下,说“没什么”,便起身去了卫生间。等他回来,我们就认识了。直到现在,丁朝阳依然坚持那杯可乐是我蓄意谋划的,招惹得我又气又急与他辩解。他坏坏地笑着说,就爱看我死乞白赖地和他辩解的样子,像一只凶猛的小兽,张着尖利却不伤人的牙。回青岛后,第一次约会是我主动,因为他执意不肯收我赔裤子的钱,我便请他吃饭。我不喜欢欠着别人,这会让我不安。很久以后,丁朝阳说,这是他最初喜欢我的原因之一:做人挺拔清洁。渐渐地,约会越来越频繁,他总是全国各地跑,我戏称他是“空中飞人”,然后,我问他从事什么职业要这样频繁去外地。他突然就沉默了,脸色渐渐黯然,抽了一支烟,才缓缓说:“我去外地和工作没关系。”我笑了一下,和他碰碰杯,“好了,就当我没问。”我是个好奇的人,但我从不主动触碰别人的隐私,有失修养是其一,更重要的是,隐私是每个人胸口最隐秘的疼。我自诩是个善良的女子。他却淡淡地笑了一下,主动说:“我频繁去外地,其实是去寻找我的妻子。五年前,她就失踪了,为了找她,我几乎扔掉了公司,散尽家财。我每到一个城市都会在当地媒体发寻人启事,然后我在那座城市的大街小巷走啊走啊,从不乘车。我希望某一天,我们会在异地的街上蓦然相遇。五年了……”我的心里突然有种说不上的滋味,失落,还有敬佩,在这个崇尚快餐式爱情的时代,这样执着专情的男人少得都像国宝一样珍贵了。失落,是因为我的心里已悄悄生了爱慕,而他,却心有所属。我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他说笑吃饭,他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说:“其实很多人都说她与情人私奔了,也曾有很多朋友劝我去法院宣布她已死亡,这样我和她的婚姻也就解体了。可是,我不想那么做,我总觉得我要法院宣布她死亡,就像是我亲手杀死了她一样。我想她活着,哪怕只是活在我的愿望里我的想象里。”那个晚上,我们站在凄清的月光下告别,忧伤弥漫在他眼里浸泡在我心里。很久很久,我们没再联系。大约三个月后,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去法院了,然后又说:“你能不能出来陪我坐一会儿?”那时,我正在周庄的迷楼上,俯瞰贯穿了周庄的那条碧绿色的小河,竟因为听到他的声音而过分激动,失手将墨镜掉进了河里。我甚至没有片刻犹豫,就说了“好吧”。收线后,我飞一样奔回旅馆,收拾行李,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上海虹桥机场,晚上六点三十分,我拖着一只巨大的行李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丁朝阳面前。他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后的行李箱,“你要去外地?”“不,我刚回来。”说着,我坐下,托着下巴望着他,“谢谢你为我接风。”他显然猜到了什么,有些感动,转过来,在我身边默默站了一会儿,就弯下腰抱我。我没有挣扎,只是将头埋在他的肩上,我流了泪,是看到了曙光的幸福泪光。我什么都没问,他亦没多说什么,每一次举杯,他的眼里都有苍凉而会意的笑。而我的会意一笑,是盛满了幸福的。饭后,他把我的行李箱塞进后备厢,什么都没问,就将我抱上车去。我喜欢他身上淡淡的男用香水味。车停在一幢公寓楼前,他指了天空说:“二十一层。”我故作惊吓状,“我有恐高症。”他拍拍胸口,“有我呢。”我喜欢这种感觉,当女人内心羸弱,男人胸有成竹地拍拍胸口说“有我呢”,都会让女人滋生出托付一生的幸福依赖感。其实,无论多么坚强的女子,骨子里都是柔弱的,希望被男人主宰着,在男人带动下寻来的幸福,甜蜜感是会翻倍的。那晚,丁朝阳让我踩着他的脚,一间一间地看他的房子,一间阔大的书房,满墙的书和一台电脑。卧室布置得简单而温馨,墙上有几片很新的痕迹,是方形的,我盯着看了一会儿。应是他前妻的照片吧?想必为了不让我心生尴尬或是别扭,在约我之前,他已将那些照片处理掉了。我喜欢外表干练、内心善于体察的男子,只有善良的人才善于体察。一间屋子的门锁着,丁朝阳没带我去看,它勾起了我的怀疑,我的目光几次在那扇门上流连,心细如丝的丁朝阳却假装对我眼中的好奇视而不见。他将我揽在怀里,用脚挑着我走来走去,边走边俯下头来吻我,暖热的手在背上游走。胸罩的搭扣开了,浅粉色的亚麻小衫一点点褪下来,裙子被慢慢地提到颈上,像一片凋零的花瓣从头上脱落,他的手像一朵带有温度的云,在腰肢上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滑过……后来,他低低地唤着我的名字,一寸一寸地吻过来,他的唇那么柔软,将我暖得渐渐难以自持……我从不知道,原来,爱情是可以让身体飘飘欲仙的。从那天开始,我很少回自己的家了,除非是回去拿些必要的东西。母亲与丁朝阳做过一次长谈之后,再也没有打电话追我回去。丁朝阳是个让人心下踏实的男子,身材挺拔,相貌周正到让人联想起80年代的正派电影小生。我每天写字、读书、看碟,夜晚,和他一起坠入神仙都羡慕的幸福。我有了他家的钥匙,他不在家时,我曾用那串钥匙去开那扇锁着的门,挨把钥匙试,都是徒劳。当我读不进书,写不下字时,我就会望着那扇门苦思冥想,想它被封锁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半年多以来,它一直让我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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