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英《征婚启事》原著小说!冯小刚《非诚勿扰》原始创意! 梁文道vs陈玉慧vs马家辉,爱情·婚姻,绝赞双对弹。 《征婚启事》,为台湾作家陈玉慧于1989年11月,于报上刊载一则征婚启事后,依据与四十二位男士的征婚经过而写成的著名小说,亦曾引起相当大的争议。这四十二位男士,从国中毕业到博士学位都有,其职业有报社记者、小学教师、香港侨生,还有黑道人物。有的应征者仅在电话里短短数语,问完作者年龄,即挂断电话失去连系。也有应征者在与作者见面时,道尽其一生的沧桑。当然其中也有色情狂,问到很尖锐性观念…… 本书简介: 二十年来,陈玉慧所著的这本《征婚启事》始终是一部传奇。先后多次被改编成电影和舞台剧,产生轰动效应。改编舞台剧于1993年由台湾屏风表演班推出后,创下观众人数最多的记录,不但受邀赴美国纽约及洛杉矶等地演出,而且至今仍在上演;改编电影《征婚启事》荣获1999年第44届亚太影展最佳编剧,更成为电影《非诚勿扰》的灵感与原始创意之源。如果改编的电影或戏剧成功地为观众带来笑声,那么这部原型小说将使读者重新认识那群孤独、悲伤、诚实而又惆怅的都市灵魂以及追婚者的诡谲容颜。 作者简介: 陈玉慧被称作台湾的“世界之窗”,身兼作家、导演、编剧、国际记者。连续三年获台湾《联合报》最高荣誉特别贡献奖,曾获台湾最高文学奖项“金典奖”及香港“红楼梦文学奖评审奖。作品翻译成多国文字,被德国著名作家TilmanSpengler誉为“德国文坛最值得期待的中国作家”。 目录: 我祝你们幸福 陈玉慧VS马家辉:听别人的故事,多好玩 陈玉慧VS梁文道:大家还是很寂寞,很边缘 第一个男人 第二个男人 第个男人 第四个男人 第五个男人 第六个男人 第七个男人 第八个男人 第九个男人 第十个男人 第十一个男人 第十二个男人我祝你们幸福 陈玉慧VS马家辉:听别人的故事,多好玩 陈玉慧VS梁文道:大家还是很寂寞,很边缘 第一个男人 第二个男人 第个男人 第四个男人 第五个男人 第六个男人 第七个男人 第八个男人 第九个男人 第十个男人 第十一个男人 第十二个男人 第十三个男人 第十四个男人 第十五个男人 第十六个男人 第十七个男人 第十八个男人 第十九个男人 第二十个男人 第二十一个男人 第二十二个男人 第二十三个男人 第二十四个男人 第二十五个男人 第二十六个男人 第二十七个男人 第二十八个男人 第二十九个男人 第三十个男人 第三十一个男人 第三十二个男人 第三十三个男人 第三十四个男人 第三十五个男人 第三十六个男人 第三十七个男人 第三十八个男人 第三十九个男人 第四十个男人 第四十一个男人 第四十二个男人 我想了解男人 陈玉慧访谈录 “我在春节重读这本书,真的感觉好特别。一方面恍如隔世,另一方面又好有当代的感觉。当下的时代,貌似跟二十年前很不一样,但其实不是,大家还是很寂寞,很边缘。” ——梁文道 “一夫一妻是谁呀?亚当夏娃。接下来呢?再配合地说,社会主义的发展,资本主义的发展,核心家庭的稳定,再生产人力出来,劳工的再生产,配合这些而来的。假如整个社会的生产形态和整个的经济体系都改变了,也强调多元化了,真的会有大的革命来临。要等待大家跳出来,等待陈玉慧跳出来。” ——马家辉 第一个男人 他是第一个男人,第一个来应征的男人,内科医生。 今年五十岁,妻子已去世多年,询问我一些问题后,约我星期日下午二时见。他说,平常诊所很忙,只有周日才有空。他说,就在碧富邑二楼咖啡厅好了,届时他会将一份报纸放在桌上,并且坐在靠近人口的地方,以兹识别。 内科医生准时坐在咖啡厅里,虽然并非坐在他所说的靠近人口的地方,但桌上果然摆着报纸。他抽三五牌香烟,喝咖啡,穿质料十分高级的暗红色印花衬衫,系蓝色领带。他对我招手微笑,站起身让我坐下。 刚才看到一个长头发女孩的背影,我想大概是你,他说。但我并未在电话上告知外型特征。 我坐下来,点了番茄汁。一时之间觉得颇尴尬,毕竟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征婚。他请我抽烟,我注意到他的咖啡杯是空的,问他是不是来了很久?记不得他回答了什么,隔壁桌来了两对夫妇和一个小孩,我听到有人在交谈中提到“一见钟情”这四个字。 我看着他。他的头发梳得很整齐并抹了油,脸白而大,除了眼角有鱼尾纹外,并未留下太多风霜的痕迹,眼睛虽小但很有神,这使他的整张脸显得有意思。 他不太说话,这大约也是使我感到尴尬的原因。我开口解释自己征婚是因为家人逼迫早日结婚等等不得已的苦衷,其实自己并不急着结婚。而在稍后,我意识到自己的解释只不过是优越感在作祟罢了。 他问我刊登征婚启事后是不是很多人跟我联络,我说不多,而且对象都不理想。你的启事写得不好,用的辞句不对,他分析,不但没指明征求男士的年龄,而且容易让人起误会。我仍然坚称启事不是出自我的手笔。 一段沉默。 既然来征婚,只好硬下头皮。我尴尬地问:“年龄相差悬殊对你不会造成什么困扰吗?”他说他也考虑过这个因素,但认为就算不结婚,做做朋友也无妨。 我企图多了解他的想法,便笑着说,我的青春可不容许我再拖延下去呢!他也笑了,但不再答话,似乎是因为无话可说。 我还问他,若我和他来往,儿子会反对吗。他说儿子念研究所,平常在家教班教书,自己赚钱养自己,很独立,父子两人互不相涉。 妻子逝世已有十多年,他一直鳏居。问他日子怎么过,他说每天在诊所工作到晚上八点多,星期日休假会去爬山、郊外走走、玩玩照相机、打打小牌。又问他是否找过其他的结婚对象,说没有是骗人啦!他说,有的是朋友介绍,有的是自己在报上刊登广告,其他则都是在风月场合认识。 “骗婚的事情也发生过。”一听他提到骗字,我吓了一跳。被骗了什么呢,我问。他说像他这样的年纪,被骗感情是不可能的,而骗一点小钱则无所谓,“装不知道就算了。” 曾经有一名当教师的女子,对方想结婚;才初次见面,他并没有结婚的念头。临别时女老师向他要了两千元车资,说,已经见了面,就应该给钱。 他认识过一名二十五岁的女孩,是看到他的征婚启事来找他的。两个月后向他“借”了三万元给外婆看病。内科医生说,交往了一段时间,给这些钱也是理所当然。 还在风月场合结交过一名女子,向他“调”十几万说要买房子,将来可以作为爱窝。经过他主动调查,发现并无其事…… 谈话至此,我有两个想法。第一,我似乎也有骗婚的感觉,只不过不是骗钱。第二是,我也可以骗他的钱。然而第二个想法稍纵即逝,太荒谬了。 太荒谬了。 我说有事必须离开,并向他道歉,我似乎真的过意不去。他说要送我一程。从碧富邑走出来经过信义路时,他刻意想扶我;另一次在车内,收音机里播着内容生疏乏味的访谈,他伸手很快地摸我的肩膀,突然说:“你正面侧面都好看。”他开着车。驶向敦化南路。下车时,我说:“再见。”内科医生从车内探身说:“如果你不找我,大概是你怕丢了。”到现在,我还不懂那“丢”字是何意。 我离开的那一刻确定,我不会和他结婚。几天后,他再打电话过来,很客气地在答录机里询问我的近况。我没回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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