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巴历史文化的重新书写。 康巴人精神世界的文学展现。 康巴作家群的集体亮相。 本书简介: 故事发生在90年代末。一座地处偏僻的小寺庙有一尊价值连城的佛像被盗。机智的僧人多杰与盗贼、文物贩子周旋,最终追回了佛像。本书情节曲折,故事生动。 作者简介: 六十年代末,生于青藏高原一个偏僻的小县城,九十年代初毕业于青海民院汉语言文学系,从事基层教育教学工作。业余爱好喜欢信手涂鸦,于2009年出版了反映玉树旧时代历史的长篇历史小说《远去的部落》,2010年底出版了大型纪实文学《玉树大地震》,2014年出版了随笔《白衣胜雪》,至今任在教学,对业余爱好兴趣更浓,坚持写下去。 目录: 追寻 圈套 天空依旧湛蓝 前言为“康巴作家群”书系序 阿来 康巴作家群是近年来在中国文坛异军突起的作家群体。2012年和2013年,分别在四川文艺出版社和中国作家出版社出版了“康巴作家群”书系第一辑和第二辑,共推出十二位为 “康巴作家群” 书系序阿 来康巴作家群是近年来在中国文坛异军突起的作家群体。2012年和2013年,分别在四川文艺出版社和中国作家出版社出版了“康巴作家群”书系第一辑和第二辑,共推出十二位优秀康巴作家的作品集。2013年,中国作协、中国社科院少数民族文学研究所、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等在北京联合召开了“康巴作家群作品研讨会”,我因为在美国没能出席这次会议。今年,康巴作家群书系将再次推出第三辑,近十位作家的作品。这些康巴各族作家的作品水平或有高有低,但我个人认为,若干年后回顾,这一定是一个重要的文化事件。康巴 ( 包括四川省的甘孜藏族自治州、西藏的昌都地区、青海的玉树藏族自治州和云南的迪庆藏族自治州 ) 这一区域,历史悠久,山水雄奇,但人文的表达,却往往晦暗不明。近七八年来,我频繁在这块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四处游历,无论地理与人类的生存状况,都给我从感官到思想的深刻撞击:那就是这样雄奇的地理,以及这样顽强艰难的人的生存,上千年流传的文字典籍中,几乎未见正面的书写与表达。直到两百年前,三百年前,这一地区才作为一个完整明晰的对象开始被书写。但这些书写者大多是外来者,是文艺理论中所说的“他者”。这些书写者是清朝的官员,是外国传教士或探险家,让人得以窥见遥远时的生活的依稀面貌。但“他者”的书写常常导致一个问题,就是看到差异多,更有甚者为寻找差异而致于“怪力乱神”也不乏其人。而我孜孜寻找的是这块土地上的人的自我表达:他们自己的生存感。他们自己对自己生活意义的认知。他们对于自身情感的由衷表达。他们对于横断山区这样一个特殊地理造就的自然环境的细微感知。为什么自我的表达如此重要。因为地域,族群,以至因此产生的文化,都只有依靠这样的表达,才得以呈现,而只有经过这样的呈现,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存在。未经表达的存在,可以轻易被遗忘,被抹杀,被任意篡改。从这样的意义上讲,未经表达的存在就不是真正的存在。而表达的基础是认知。感性与理性的认知:观察、体验、反思、整理并加以书写。这个认知的主体是人。人在观察、在体验、在反思、在整理、在书写。这个人是主动的,而不是由神力所推动或命定的。这个人书写的对象也是人:自然环境中的人,生产关系中的人,族群关系中的人、意识形态 ( 神学的或现代政治的 ) 笼罩下的人。康巴以至整个青藏高原上千年历史中缺乏人的书写,最根本的原因便是神学等级分明的天命的秩序中,人的地位过于渺小,而且过度顺从。但历史终究进展到了任何一个地域与族群都没有任何办法自外于世界中的这样一个阶段。我曾经有一个演讲,题目就叫作《 不是我们走向世界,而是整个世界扑面而来 》。所以,康巴这块土地,首先是被“他者”所书写。两三百年过去,这片土地在外力的摇撼与冲击下剧烈震荡,这块土地上的人们也终于醒来。其中的一部分人,终于要被外来者的书写所刺激,为自我的生命意识所唤醒,要为自己的生养之地与文化找出存在的理由,要为人的生存找出神学之外的存在的理由,于是,他们开始了自己的书写。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我才讲“康巴作家群”这样一群这块土地上的人们的自我书写者的集体亮相,自然就构成一个重要的文化事件。这种书写,表明在文化上,在社会演进过程中,被动变化的人群中有一部分变成了主动追求的人,这是精神上的“觉悟”者才能进入的状态。从神学的观点看,避世才能产生“觉悟”,但人生不是全部由神学所笼罩,所以,入世也能唤起某种“觉悟”,觉悟之一,就是文化的自觉,反思与书写与表达。觉醒的人,才是真正的人。当文学的眼睛聚光于人,聚光于人所构成的社会,聚光于人所造应的历史与现实,历史与现实生活才焕发出光彩与活力。也正是因为文学之力,某一地域的人类生存,才向世界显现并宣示了意义。而这就是文学意义之所在。所以,在一片曾经蒙昧许久的土地,文学是大道,而不是一门小小的技艺。也正由于此,我得知“康巴作家群”书系又将出版,对我而言,自是一个深感鼓舞的消息。在康巴广阔雄奇的高原上,有越来越多的各族作家,以这片大地主人的面貌,来书写这片大地,来书写这片大地上前所未有的激变,前所未有的生活,不能不表达我个人最热烈的祝贺!文学的路径,是由生活层面的人的摹写而广泛及于社会与环境,而深入及于情感与灵魂。一个地域上人们的自我表达,较之于“他者”之更多注重于差异性,而应更关注于普遍性的开掘与建构。因为,文学不是自树藩篱,文学是桥梁,文学是沟通,使我们与曾经疏离的世界紧密相关。( 作者系四川省作协主席,茅盾奖获得者)寺庙坐落在通天河下游的河畔西坡谷底中,河水像一条带子蜿蜒而去,带着喧嚣浩气长舒奔流而去,山峰青翠,云雾缭绕,溪水清澈,自然格调有一种随心所欲不拘一格的美。在现代社会里,这种宁静肃穆的小村庄像遗落在迷雾沼泽的宝石,有时显现它的光彩,山外的人们很少涉足。村庄的寺庙,有一尊佛像,是点缀寺庙的圣物,故事从这儿展开。 多杰闭关的密室里,光线幽暗,几缕白细的光透着小木格窗户直射进去,浓重的黑暗吃进了这光线,这时完全与密室融为一起,不在分明,处在一个混沌不清的空间里,根据多杰几个月来的闭关修炼经验,他判断出已经到了午夜,那几缕光不过是惨白的月光而已,五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就在这个不到五平方的幽暗密室里闭关修炼。 刚刚,他是在一阵胸闷气短、心跳加快的噩梦中惊醒的。多杰重新打坐,嘴里念着心咒,意识慢慢恢复到了清醒,他心里想:奇怪,这段时间总是不能聚精会神修炼,冥冥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执念拽着他不能专心致志,意念一统地进入忘我的境界。总是惶惶不安、心神不定,方才的梦好像神给了我明示,似乎在预言着什么。 多杰细细重温了一遍梦境:黑幽幽高耸的寺庙外墙脚,有两个似披袈裟有穿长袍行踪诡秘的男人,像是要翻墙进入寺庙又像是密谋什么,在墙角徘徊不定,还有寺里那条大白狗,尾随在这两个人身后,狂吠不止,像是与这两人有深仇大恨。梦境里这两人的面貌总是模模糊糊得看不清。还有梦里出现了镇寺之宝黑面金喜刚这尊佛像,实际生活中多杰错过了对着尊佛像的观瞻,只有在打坐时观想过。他马上把梦中的景象串联起来,好像是冰水猛击到额头上,他一下深刻地醒悟过来了——是不是这宝物要出纰漏了,这个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想一定得把这个不祥的预感告诉寺庙的管家。 多杰出家到寺庙当和尚已经快六个年头了,还没有观瞻过这宝物。宝物是一件稀罕物,相传元朝时,帝师八思巴在藏区弘法萨迦教,让弟子在此地建庙宇时钦赐此黑面喜金刚,汉地制作的,镀金,工艺精湛,达到了那个时代铸造金属佛像的最高水准,技术圆熟、线条流畅、工艺精细、神态逼真,尽管还留有那个时代仿造佛像的痕迹,但显示了汉地娴熟的铸造工艺。虽然是高鼻深目、大垂耳,但面容喜悦、平和,是吸收外来造像技艺达到了那个时代炉火纯青的境界,使这尊佛像的风格迥异,是那个时代的艺术珍品,到了现代社会,那更是文物中的翘楚、奇葩。这尊佛像历经磨难,最终与这座寺庙共存。是历史事件的载体,它的文物档案价值不可估量,寺庙的历史有多悠久,黑面喜金刚就载负着多厚重的历史,首当其冲成为了寺庙的镇寺之宝。平时收藏起来,专人看管,每隔三年的庙会上,寺庙经活佛持咒后由民众观瞻,据说法力很大,对信徒有加持力,佛徒们能一睹这尊宝物的尊荣,相当于是被地位尊高的活佛加持过一样,有同等的殊胜功德,所以每三年的宝物开光观瞻时,四面八方远近的信徒纷至沓来观瞻,僻远的寺庙和村子因这尊宝物而远近闻名,这尊黑面喜金刚在宗教信仰恢复自由后声名鹊起,被列为重要文物保护之列。 以往每三年的观瞻与多杰无缘,他是小孩,他是学生,入寺三年后第一次观瞻时省城来了一批文物专家和大学教授,多杰成了难得的全才翻译和导游,全寺只有他懂汉语、懂藏文,活佛得意地在客人面前直夸多杰:“这是我们僧人中的优秀者,时下都称作‘人才’,只有他藏汉贯通,解释翻译你们想知道的东西。”专家们去邻村寺庙,据说有古老的木刻经文模板,要去考察,活佛让多杰去当翻译和向导,他恭敬不如从命,又一次错过了观瞻黑面喜金刚的机会。他向师傅自嘲地说:“我怎么是这么无福报的人,看样子修持不够,今年秋季庙会上,我刚好出关了,不能再错过!” 师傅笑着说:“就看你这次闭关修行的结果了。” 多杰双手合十,默默诵经一番后对师傅说:“老师,今年我一定能叩拜黑面喜金刚,得到加持。” 师傅说:“我也为你的心愿加把劲,如你所愿!” 第二天,多杰从木格窗户的光线判断出时辰在上午时,寺院里的一个小和尚也把头脸嵌进窗户来送斋饭了,本来闭关不能讲话的多杰说:“快去把管家给我叫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小和尚惊愕地提醒多杰:“多杰哥,你破戒了!闭关不能出声音啊!” 多杰说:“顾不了那么多,真有急事,快去把管家给我喊来!” 小和尚递进斋食,多杰只听见“我马上去。”的声音时已经感觉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他想象出小和尚飞奔而去了。 转眼工夫,体形高大身板如山的胖管家气喘吁吁地来了,把他那方头大耳肉乎乎的脸也镶嵌进了木格窗户,密室彻底陷落在了黑暗中,只听见管家一口又一口地吹气。两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对话了。 “什么要紧的事?要你破戒叫我过来。” “管家,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寺里会发生失窃的事,尤其是这两天噩梦不断,前几天是心神不定,不能集中精力修行,这几天这种感觉越来越频繁,你一定要加强寺院的安保,多留心,库房要派人去守,别忘了,两年前库房屋顶出现的那个洞,那不是自然出现的,那是人为挖的,虽说没丢任何东西,可也说明了贼已经惦记上了什么东西,寺院也不是清净之地。你一定派人守住藏宝的库房。” “好好闭关修炼,别想那么多,不能集中精力闭关,这是修炼的大忌,你多虑了,我以为是什么大事,让我虚惊一场。”说这些时,管家还在喘着粗气。 “但愿是多想了,我也在祈祷寺院平安无事,可你一定要有戒备性,要有防范意识,这种预感和越来越频繁的梦,缠绕着我,让我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儿,不可大意啊!”多杰语重心长地告诫管家。 “不过既然你有不祥的预感,这可是神的启示,应该引起我们的警觉。好的,我会加强防范,采取一些措施,你就安心闭关修行吧!” 管家回到寺院,特意去寺院的角角落落转了转,没有发现安全隐患,墙还是那墙,房子院落还是那样子,没有什么异常现象。仓库门上的那把古式老锁子还是赫然紧紧咬住两扇门的环扣,使一切显得平静安然。这把古老的锁子,显示了岁月的凝重和沧桑。活佛曾经提出过:“管家,都什么时代了,那把老古董锁子就像是老人的嘴里牙齿松动了一样,咬不住门守不住财宝了,你得换把新式的,买把大的将军不下马的锁怎么样?” “活佛,那可是什么锁?什么将军不下马呀?” “汉话就是这么叫那种锁子的,就是上了锁子钥匙才会拔出来的,锁子和钥匙就像将军和马的关系互相离不开。” 管家托人买来了一把将军不下马的锁子,在门板上又钉了一对门环,锁在了老古董的上方。管家不愿意撤掉旧锁子,是有原因的。有一年,一个很有学识的藏族人到寺庙来朝拜,看到这把锁,他认定最少有三百年的历史,愿意出一千元收藏。 他说:“我一个月才有四百不到的工资,这价格出得很高了,卖给我,我收藏起来。” 管家一听,这人出高价收购,说明这就是老锁子的价值,我们寺院不就是有了这些岁月染上的旧东西,才让外面的人慕名而来的吗?这些都是我们寺院的宝贝。管家一口回绝了,那人还再追加,管家罢手制止,闭眼直摇头,那人一看管家的决绝,悻悻离开了寺院。管家把这件事说给活佛听,活佛只赞许他:“管家就是管家,手攥得紧,才能积攒财宝,你可是滴水不漏的聚宝高手”。 管家得意地说:“文物不能倒卖,这是犯法的事,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他摸了摸老锁子,又从腰间一大把钥匙中找出磨得光溜溜的古董钥匙,满意地离开了。到了前院的大殿,碰到了代来扎西,他正在扫院子。这是寺院对他的惩罚,前年年初,他偷偷跑出寺院,与村上的几个游手好闲的人跑到拉萨,准备偷渡到印度,因没有了盘缠,只好跟一个在拉萨朝拜的亲戚回来了,回来后,受到了寺院里的严厉惩罚,按寺规受到了鞭打、体罚、扫地、劈柴等粗活。管家看他这两年时间悔过自新、态度诚恳,就把他叫过来说:“代来,从今天开始,你的禁令解除了,明天早上开始进经堂诵经,但是前院的打扫工作仍然由你承担,晚上搬到上院跟我住一个院子,后院的扫除之事你也揽上,一个月扫两三次就行了,也多留意后院的库房安全,这对你来说也是赎过。” 代来只是面无表情机械地回答:“是”。 管家回头重新打量了代来,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遇着别人,这会儿一定很兴奋,向自己说一些感激的话,可他仍然端着一副阴郁的脸,大概他还陷在深深的自责中不能自拔,我得多关心他。他身上还有残疾,右手少了两个指头,被抓黄鼠狼的夹子打掉的,小时候调皮,落下的残疾,去年寺里向民政局为他申报了残疾证,大家背地里叫他“自切”,意思是断指。 几天过去了,寺里平安无事,一切如常,管家心里想:多杰这家伙就是爱多想,一心不能多用,什么不祥的预感,他只管好好闭关修行,外面的事我来操心。又低头看了看腰间的一大串钥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管之中。多杰让我一定派人守住库房,完全没有必要。回到僧舍,听见隔壁代来的僧舍里有说话的声音,他推门进去,看见一个俗人。 那人见管家,马上起身说:“尊敬的管家,一切可好?扎西德勒!身体看来安康,面色红润,身上又加肉了。” 管家认出来了:“你不是泽囊吗?” 泽囊忙被管家推让的坐下,代来跑过去从管家房里把管家喝茶的小龙碗拿过来,倒上茶双手恭恭敬敬递到管家的手里,管家与泽囊寒暄起来。 “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现在学做生意。” “生意不错吧?看样子你发家致富了,现在国家的政策又好,只要肯吃苦,挣钱不难。” 管家看了看泽囊的行头,可不像几年前在寺里当俗家弟子修行的样子,穿着质地上好缝制考究合体的氆氇上装,梳着康巴男人的发辫,发髻间套着一个很大的象牙环,前额垂着黑丝璎珞。管家忍不住就说了:“你小子,越发地帅气英俊,说得没错‘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这康巴汉子,魁梧的身材英俊的五官,又正当年华,特别是那副又浓又黑的眉毛,把你衬得威武剽悍”。 泽囊自豪地接上话茬说:“我本来有活佛赐的名字,就因为这幅眉毛,家里人和村子里的人都叫我这个名字,我们那儿的活佛说我这张脸可能惹出一些男女情感纠葛的事,让我出家修行三年,一年是为去世的父亲超度,两年是为自己修行。早年家里父母也希望我出家做僧人,可我知道,我这人这辈子当不了出家人,与佛无缘,怕出家了又还俗,那不是给家人和寺院背上坏名声吗?可活佛说我必须修行,算卦后让我去你们寺院修行,我就在你们寺院修行了两个多月回去的。” 管家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俗愿太重,不是修行的料,本来要修够三年的,你才修了三个多月,没有坚持住,庙会还没举行,你小子就跑了,是不是村里那些男人放出话来要把你骟了,吓跑的?哈哈哈哈!你真不是出家修行的料。” 泽囊也说:“管家,您真是慧眼识人,我从来不否认这点,我受不起出家人的生活的清苦和寺院严格的戒律。” “不过我得说说很俗的事,本来不是我们出家人说的话,可我得劝诫你几句,如果有此类事你得收敛收敛,没有此事那就当耳旁风。” 泽囊毫无顾忌大大咧咧地说:“管家你只管说,现在的人们就是这德行,一看你过得比他们好了,吐沫口水地吐上来了,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你头上,唉!真没办法,嘴是长在别人的鼻子下,想说什么随他们的便,人有本事出名了就遭遇这些,有什么办法。” “我是看在你曾经是我们寺的俗家弟子才劝劝的,人不能像溪水般喧闹嘈杂,像深潭那样平静,做人要低调,传言你做生意不正当,感情之事一塌糊涂,像发情的公狗,到处撒野。” 泽囊红了脸,眼睛不敢正视管家。管家饶有兴趣地问起泽囊:“你小子到我们寺里干吗来了?不会是又来修行来了吧?” 泽囊神色慌乱,忙掩饰说:“托寺院的福,我的生意不错,来给寺院送些供奉。”说着连忙从腰里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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