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读它,让人多少次有泪奔的冲动;在地铁里读它,让人好想大哭一场。第一乐章:独奏,诙谐的快板爱情,才是最甜美的音乐。 第二乐章:二重奏,甜美的快板细碎的现实常常挑逗我们的想像,在苦乐参半的日子里,他仍不时在惊鸿一瞥间,在她的笑容里看见天堂。他一直想为她写一首歌,她一直想为他生几个孩子,但现实生活年复一年地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第三乐章:三重奏,渐快的断奏这时,一场谁都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在那些最老的故事和最深的伤害里,有一句话萦绕不去——如果你感到一丁点儿愧疚的话,我原谅你。 第四乐章:独奏,低沉的慢板当所爱变成渐行渐远的身影,在令人心碎的旋律里,这是否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说爱你……小说的题目非常贴切,很完美。《最后一次说爱你》饱含着爱与谅解。主题歌《最后一次说爱你》书中的这首歌已经由美国当红歌星艾瑞克·道奇(EricDodge )编曲并演唱,,获当月网络下载第一名,这就是《在你的笑容里看见天堂》。你是否曾坐在那里,哭泣着入眠?你是否曾有事,永远都不想梦见?你是否曾质问:为什么自己无法理解?是的,我是的…… 你是否曾听说过天堂之爱多遥远?你是否曾寻找过内心深处的天堂?你是否曾感谢过上帝给你的奖赏?是的,我是的。 就在昨夜,在我睡前,我跪在地上,向他祈祷,我说着肺腑之言…… 如果你愿意,就把我带走,因为我已找到我的所有。或者,不要那么匆忙,因为在她的笑容中——我发现了天堂。 你是否曾走遍世界寻找真爱?这足够了吗,你是否曾询问那女孩?你是否曾感谢上帝,感谢这所有的奖励?是的,我是的。 就在昨夜,在我睡前,我跪在地上,向他祈祷,我说着肺腑之言…… 如果你愿意,就把我带走,因为我已找到我的所有。或者,不要那么匆忙,因为在她的笑容中——我发现了天堂。又破产了,这就是我当了两个星期导游之后的结果。我的食物柜空空如也,而手上却有大把的时间。现在唯一该做的事情便是给卡尔调好音,再次走上街头。 七月是维也纳的旅游旺季,这也意味着无论我选择在哪里演奏,都能挣到钱。然而,我也面临众多街头艺人的竞争——独唱歌手、杂耍艺人、魔术师、小丑、鼓手、秘鲁长笛乐队——竞争在市中心的大教堂和民居附近尤其激烈,因此我总是倾向于找个没什么人来跟我抢生意的地方,即使观众少点儿也行。晚间演出前的大剧院是个很好的地方,火车站也不错,但我最喜欢弹琴的地方是蜥蜴屋,它碰巧也是维也纳最古老的建筑。在那里我挣不到多少钱——一晚上就三四百先令——但是那里的音响效果极佳,而且关于那个地方的历史传说,也使得它成了我思念安娜和自艾自怜的最佳场所。 这一建筑的第二层墙面有一个突出的砂岩蜥蜴造型,因此而得名蜥蜴屋。根据中世纪的传说,一只蛤蟆从一只坏鸡蛋里孵出了一个可怕的妖怪,这妖怪住在附近的一口井里,它的毒汁能让人生病,而且人们只要和它对视就会死。这正是那种典型的蜥蜴故事。一个面包店的学徒爱上了师傅的女儿,他想用勇敢的行动来证明他的爱。一天,怀着对少女的深情,他来到井里挑战蜥蜴怪。当妖怪发起攻击时,他避开它的眼睛并机智地举起一面镜子。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相貌如此丑陋,妖怪自己都受不了,立刻变成了石头。 每次坐在这座历史悠久的建筑前弹吉他时,我都会想起这个传说。在我的心目中,安娜就是那个面包师傅的女儿。而我呢?我是那个勇敢的年青学徒吗?我希望如此。然而我更像是住在对面街的那个令人生厌的乐手,他在传说中从未被提及,他只是在远处思慕那个美丽的姑娘,从来没有勇气去告诉她自己的感受。 在七月一个晴朗的夜晚,准确地说是在安娜离开两个星期后,我在蜥蜴屋前的生意格外红火。一个来自爱尔兰的大旅游团来参观这个古建筑,但他们的旅游大巴出了机械故障。在他们等着它修好时,很多人都围过来听我的吉他独奏。他们的霉运成了我的好运,他们投进我吉他盒里钱的有奥地利先令,也有爱尔兰英镑,如果换成美元至少有一百多块。直到天色已晚,这些爱尔兰人的大巴才修好,然后他们离开了。没有什么游客值得我再弹下去了,所以我准备收工。 在我正准备弯下腰把卡尔放回吉他盒时,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伊森吗?”是个女子的声音,她的英语本地口音很不明显,但我还是能听出来。 我吃惊地抬起头。“玛格达?你来这里干嘛?”见到她我十分高兴,但是看到她是单独一个人时,我又大失所望。 她眼睛转了转。“相信我,我并不想来的。” “那为什么……” “因为我想听你弹吉他。” 我的心跳都停下来了。玛格达的嘴唇没有动,这声音来自正站在我身后的人,听起来更为熟悉。 没有口音,纯粹的美国英语。 我慢慢地转过身,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情。待到我的身子完全转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了安娜——面包师的女儿——从一辆汽车后面走出来,朝着我有些局促地微笑。 “你好。”她柔声说。 我喜呆了,一动不动。这是我想要做出一个明智的反应时,唯一的选择。我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头上隆起的蜥蜴雕像,它提醒我这就是我的机会。只要我愿意变得勇敢,我还是可以成为那个学徒的。我深吸一口气,脱口而出无畏地闪现在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你真是漂亮极了。” 我想这句话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那一刻,我担心自己已经完全搞砸了。她满脸绯红。“我也想念你。” 我们就站在那儿互相凝视,几秒钟过去了,谁都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最后,我用刚才问玛格达的问题又问了她一遍。“你来这里干吗?我没想到你会回来。” “我们本来没打算回来的。但是我们要去匈牙利,有两趟火车可以选,其中一趟经过维也纳。” “那你们停留多久呢?” 她看了一下手表,“只剩三十分钟了。”她皱着眉头说。 我心一沉。“从这里去火车站大概要二十分钟。” “我知道,很抱歉。我们一到这儿就往你的公寓打了电话,你的同屋说你可能到外面什么地方弹吉他了。他跟我说了一长串你最可能去的地方。我们一直在找你,这里是我们找的最后一个地方。” “很好,”我低声说,“你们还是及时找到我了。及时……干什么呢?跟我再道一次别?” 安娜从我身边走过,与吉他盒另一边的玛格达站在一起。“不,只是及时再说声‘你好’,而且正好还有点儿时间听你弹吉他。我们在维也纳一起游览了好些天,但是我都没有机会听你弹琴。” 我耸着肩点了点头,把卡尔拿了出来,在凳子上坐下。“你有特别喜欢听的曲子吗?” “曲子你来选,但是要难忘的。我想听一首曲子,以后一听到就能想起你的。” 起初我想挑一首我在街头经常弹的曲子,可是觉得皇后乐队和贝多芬的乐曲都不适合安娜。看着她美丽的脸庞,一首曲子突然浮现在脑海里,我立刻意识到这就是适合她的曲子。我闭上眼睛,开始弹奏帕赫贝尔的《D大调卡农》,那或许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古典旋律了。我的手指在琴弦之间自由穿梭,直到乐曲演奏到一半时,我才抬起头。安娜仍在那里微笑地看着我,显然她很喜欢这首曲子。玛格达也在微笑。五六个路人围拢了上来,欣赏这熟悉的旋律。 当演奏的速度达到巅峰时,几个人轻轻地鼓掌,还有几位走上前,往吉他盒里投钱。在琴音落下的时候,又有一位老妇人从钱包中掏出一些零钱放进盒子里,而后人群散去了,只剩下安娜和玛格达。 “你真是太棒了!”安娜说。 “你也一样。”我的声音有点儿嘶哑。 玛格达的眼睛转了转,“我们得赶路了”。 安娜瞪了她一眼。“我知道。但是我得先给这位优秀的乐手一些小费。”她从牛仔裤前面的口袋中掏出一张小纸片,上前几步,走到了吉他盒前。她正准备将纸片投进去,可是突然停住了。她又朝我走近一步,把纸片塞到了吉他的琴弦下面,就在我仍然握着琴颈的手指旁。她的手指扫过我的手指,使得我整个胳膊都欢快地颤抖了。“好了,”她对玛格达说,“我们现在可以赶火车了。” 我看着她们渐渐走远。“哦……等等!”当意识到她们真的要离开时,我喊道,“我会再见到你吗?” 安娜笑了,示意我去看她留在吉他琴弦上的“小费”。 “我希望如此。”她再次向我挥了一挥手,转过附近一座建筑的屋角,然后就不见了。 我仔细地打开纸片,那是一块对折了两下的纸巾。打开后,我看到一封手写的短信。 就是这张字条改变了一切。 伊森: 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有多么喜欢和你在维也纳共度的时光。对我来说,你是整个欧洲最精彩的部分。7月23日,我将会在奥地利作最后一次停留。我知道这不是很方便,但要是你想见我,就像我想见你那样,就在早上十点到奥地利最著名的音乐神童的出生地来吧。 希望在那儿见到你! 安娜 附注:如果你不能确定我说的是哪位音乐神童,我会给参考,哼一下法尔可的流行乐,你就会知道了! 我记得法尔可那首歌的全部歌词。我一边把字条折起来放在钱包里,一边欢快地唱起来:“哦,摇滚阿玛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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