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霸王别姬


作者:李碧华     整理日期:2015-11-04 17:36:11

功名富贵尽空花,玉带乌纱,回头了千秋事业
  离合悲欢皆幻梦,佳人才子,转眼消百岁光阴
  婊子无情,
  戏子无义。
  婊子合该在床上有情,
  戏子,只能在台上有义。
  有些人的魅力只在床上,离开了床即又死去。有些人的魅力只在台上,一下台即又死去。
  一般的,面目模糊的个体,虽则生命相骗太多,含恨地不如意,胡涂一点,也就过去了。
  生命也是一出戏吧。
  陈凯歌执导同名电影
  张国荣、张丰毅、巩俐、葛优主演
  荣膺全球百部**电影之一
  提名奥斯卡金像奖、恺撒奖荣获金球奖、金棕榈奖、费比西奖等多个奖项
本书简介:
  《霸王别姬》以梨园师兄弟程蝶衣和段小楼的人生经历和情感纠葛为线索,讲述了一段哀艳悲烈的伶人往事。文学虚构与国粹经典、个体命运与时代变迁巧妙融合,曲折动人,华美诗意,读来极具张力,发人深省。
  小说被陈凯歌改编为电影,张国荣、张丰毅、巩俐、葛优担纲主演,获得金球奖、金棕榈奖等多项国内外大奖,以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最佳摄影等多项提名,得到高度的评价和赞誉。
  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故事,诸位听得不少。
  那些情情义义,恩恩爱爱,卿卿我我,都瑰丽莫名。
  根本不是人间颜色。
  人间,只是抹去了脂粉的脸。
  就这两张脸。
  他是虞姬,跟他演对手戏的,自是霸王了。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但这不过是戏。到底他俩没有死。
  ……真是难以细说从头。
  作者简介:
  李碧华出生、成长于香港,曾任记者、电视编剧、电影编剧及舞剧策划。在香港畅销报刊撰写专栏及小说,结集出版逾百本,并有多国译本。小说《胭脂扣》《霸王别姬》《青蛇》《秦俑》《潘金莲之前世今生》《川岛芳子》《诱僧》《饺子》等被改编拍成电影,广受好评,虽获奖无数,却如已泼出去的水,只希望最好的作品仍未写就。
  李碧华作品以“痴男怨女,悲欢离合”与命运的微妙关系、奇情怪异题材,天马行空,创出独特风格。
  二八年,日本著名导演蜷川幸雄执导了舞台剧《霸王别姬》,巡回演出,获得空前反响。二一、一一年以生死爱恨与北京上海为背景的《生死桥》,及隔世轮回千年爱火不灭的《秦俑》,接连改编为中央电视台大戏,收视率极高。
  李碧华少时习中国舞十年,在纽约艾云雅里现代舞蹈团上过课程,曾任“香港舞蹈团”大型舞剧《搜神》《女色》《胭脂扣》(舒巧老师作品)、《诱僧》之策划。二一一、一二年山西华晋舞剧团之《粉墨春秋》根据其原著改编,并由她编剧,邢时苗编导,黄豆豆、王主跳,作全国及世界巡演。《青蛇》(“GREENSNAKE”)舞台剧是李碧华与中国国家话剧院之合作,二一三、一四年参与全球十多个艺术节巡演。
  其鬼魅小说深受读者欢迎,该系列改编拍成电影《迷离夜》《奇幻夜》,“振兴港产片,杀出阴司路”为台前幕后合作者打友情牌共同心愿。
  李碧华认为人生追求不外“自由”与“快乐”,作风低调,活得逍遥。李碧华出生、成长于香港,曾任记者、电视编剧、电影编剧及舞剧策划。在香港畅销报刊撰写专栏及小说,结集出版逾百本,并有多国译本。小说《胭脂扣》《霸王别姬》《青蛇》《秦俑》《潘金莲之前世今生》《川岛芳子》《诱僧》《饺子》等被改编拍成电影,广受好评,虽获奖无数,却如已泼出去的水,只希望最好的作品仍未写就。
  李碧华作品以“痴男怨女,悲欢离合”与命运的微妙关系、奇情怪异题材,天马行空,创出独特风格。
  二八年,日本著名导演蜷川幸雄执导了舞台剧《霸王别姬》,巡回演出,获得空前反响。二一、一一年以生死爱恨与北京上海为背景的《生死桥》,及隔世轮回千年爱火不灭的《秦俑》,接连改编为中央电视台大戏,收视率极高。
  李碧华少时习中国舞十年,在纽约艾云雅里现代舞蹈团上过课程,曾任“香港舞蹈团”大型舞剧《搜神》《女色》《胭脂扣》(舒巧老师作品)、《诱僧》之策划。二一一、一二年山西华晋舞剧团之《粉墨春秋》根据其原著改编,并由她编剧,邢时苗编导,黄豆豆、王主跳,作全国及世界巡演。《青蛇》(“GREENSNAKE”)舞台剧是李碧华与中国国家话剧院之合作,二一三、一四年参与全球十多个艺术节巡演。
  其鬼魅小说深受读者欢迎,该系列改编拍成电影《迷离夜》《奇幻夜》,“振兴港产片,杀出阴司路”为台前幕后合作者打友情牌共同心愿。
  李碧华认为人生追求不外“自由”与“快乐”,作风低调,活得逍遥。
  目录:
  暑去寒来春复秋
  野草闲花满地愁
  力拔山兮气盖世
  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自古道兵胜负乃是常情
  夕阳西下水东流
  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八千子弟俱散尽
  虞兮虞兮奈若何
  附录“霸王别姬”唱词暑去寒来春复秋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婊子合该在床上有情,戏子,只能在台上有义。每一个人,有其依附之物。娃娃依附脐带,孩子依附娘亲,女人依附男人。有些人的魅力只在床上,离开了床即又死去。有些人的魅力只在台上,一下台即又死去。一般的,面目模糊的个体,虽则生命相骗太多,含恨地不如意,胡涂一点,也就过去了。生命也是一出戏吧。折子戏又比演整整的一出戏要好多了。总是不耐烦等它唱完,中间有太多的烦闷转折。茫茫的威胁。要唱完它,不外因为既已开幕,无法逃躲。如果人人都是折子戏,只把最精华的,仔细唱一遍,该多美满啊。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故事,诸位听得不少。那些情情义义,恩恩爱爱,卿卿我我,都瑰丽莫名。根本不是人间颜色。人间,只是抹去了脂粉的脸。就这两张脸。他是虞姬,跟他演对手戏的,自是霸王了。霸王乃虞姬所依附之物。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当他穷途末路,她也活不下去了。但这不过是戏。到底他俩没有死。怎么说好呢?咳,他,可是他最爱的男人……真是难以细说从头。粉霞艳光还未登场,还是先来调弦索,拉胡琴。场面之中,坐下打单皮小鼓、左手司板的先生,仿佛准备好了。明知一一都不落实,仍不免带着陈旧的迷茫的欢喜,拍和着人家的故事。灯暗了。只一线流光,伴咿呀半响,大红的幔幕扯起他俩第一次见面。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年),冬。天寒日短,大风刮起,天已奄奄地冷了。大伙都在掂量着,是不是要飞雪的样子。只是冬阳抖擞着,阴一阵晴一阵。过一天算一天。天桥又开市了。漫是人声市声。天桥在正阳门和永定门之间,东边就是天坛,明清两朝的皇帝,每年到天坛祭祀,都经过这桥,他们把桥北比作凡间人世,桥南算是天界,所以这座桥被视作人间、天上的一道关口,加上又是“天子”走的,便叫“天桥”。后来,清朝没了,天桥也就堕落凡尘,不再是天子专有。这里渐渐形成一个小市场,桥北两侧有茶馆、饭铺、估衣摊。桥西有鸟市,对过有各种小食摊子,还有撂地抠饼的卖艺人。热热闹闹,兴兴旺旺。小叫化爱在人多的地方走动,一见地上有香烟屁股,马上伸手去拾。刚好在一双女人的脚和一双孩子的脚,险险没踩上去当儿,给捡起了,待会一一给拆了,百鸟归巢,重新卷好,一根根卖出去。女人的鞋是双布鞋,有点残破,那红色,搁久了的血,都变成褐了。孩子穿的呢,反倒很光鲜登样,就像她把好的全给了他。她脸上有烟容。实际上廿五六,却沧桑疲惫。嘴唇是擦了点红,眉心还揪了痧,一道红痕,可一眼看出来,是个暗门子。孩子约莫八九岁光景。面目如同哑谜,让围巾把脖子护盖住。这脖套是新的,看真点,衣裳也是新的。虽则看不清楚他长相,一双眼睛细致漂亮,初到那么喧嚣的市集,怕生,左手扯着娘的衣角,右手,一直严严地藏在口袋中就像捏着一个什么神秘的东西。很固执地不肯掏出来。报童吆喝着:“号外!号外!东北军戒严了!日本鬼子要开打了!先生来一份吧?”一个刚就咸菜喝过豆汁,还拎着半个焦圈走过的男人吃他一拦,正要挥手:“去去!张罗着填饱肚皮还来不及。谁爱开打谁打去!”乍见女人,认出来,涎着脸:“哎你不是艳红吗?我想你呢!”那挥在半空的手险险打中怯怯的孩子,他忙贴近娘。皱着眉,厌恶这些臭的男人。艳红也不便得罪他,只啐一口。拖着孩子过去。穿过小食摊子,什么馄饨、扒糕、吊子汤、卤煮火烧、爆肚、灌肠、炒肝,还有茶汤、油茶、豌豆黄、艾窝窝、盆儿糕……只听一阵咚呛乱响,原来是拉洋片的大金牙在招徕,洋片要拉不拉,小锣小鼓小镲吸引着满嘴馋液的男人,他们心痒难熬地,通过箱子的玻璃眼往里瞧……“往里瞧啦往里瞧,大姑娘洗澡……”待往前走,又更热闹了。有说书的、变戏法的、摔跤的、抖空竹的、打把式的、翻筋斗的、荤相声的、拉大弓的、卖大力丸的、演硬气功的,还有拔牙的……艳红找到她要找的人了。关师父是个粗汉,身子硬朗,四十多五十了,胡子又浓又黑,很凶,眼睛最厉害了,像个门神他是连耳洞也有毛的。她指指身畔的孩子。他瞅瞅他,点个头,又忙着敲锣打鼓,吆喝得差不多,人也紧拢了。娘爱怜地对孩子道:“先瞧瞧人家的。”脖套上一双好奇的大眼睛,长睫毛眨了眨。右手依旧藏在口袋中,只下意识地用左手摸摸自家的头颅。因为场中全是光秃秃的脑袋瓜。关师父手底下的徒儿今儿演猴戏。一个个脸上涂了红黄皂白的油彩,穿了简陋的猴儿装,上场了。最大的徒儿唤小石头,十二岁了,担演美猴王,一连串筋斗,翻到圈心。王母娘娘的蟠桃会,居然把老孙漏掉?心中一气,溜至天宫,偷偷饱餐一顿。只见小石头吊手吊脚,抓脖扪虱,惹来四周不少哄笑。他扮着喝光了酒,吃撑了桃,不忘照顾弟兄,于是顺手牵羊,偷了一袋,又一筋斗翻回水帘洞去。关师父站在左方,着徒儿一个一个挨次指点着翻出去,扮作乐不可支的小猴,围着齐天大圣,争相献媚,展露身手,以博青睐,获赏仙桃……观众们都在叫好。小石头更落力了,起了旋子,拧在半空飞动,才几下谁知一下惊呼:“哎呀!”彩声陡地止住了。这个卖艺的孩子失手了,坍到其他猴儿身上。人群中开始有取笑,阴阳怪气:“糟啦糟啦,鼻子撞塌了!”小石头心中不甘,再拧旋子,慌乱中又不行了。“什么下三滥的玩艺儿?也敢到天桥来?”“哈哈哈哈哈!”地痞闻声过来,落井下石骂骂咧咧:“回去再夹磨个三五载,再来献宝吧。”一个个猴儿落荒而逃。见势色不对,正欲一哄而散找个地方躲起来,但四方是人,男女老少,看热闹的,看出丑的,硬是重重围困,众目睽睽这样的戏,可更好看呐。都在喝倒彩。吓得初见场面的孩子们,有些索性蹲下来,抱着头遮丑,直把师父的颜面丢尽。“小孩儿家嘛,别见怪。请多包涵,包涵!”关师父赔着笑,在这闹嚷嚷的境地,艺高人胆大,艺短人心慌。都怪徒儿不争气,出不了场。抱着香炉打喷嚏,闹了一脸灰。还是要下台的下不来也得下。一个地痞把他收钱的铜锣踹飞了。“飕”的一下,眼看那不成材的小癞子,又偷跑了。关师父急起来:“哎抓回来呀!”场面混乱不堪,人要散了。小石头猛可站出来,挺挺地。他朗朗地喊住:“爷们不要走!不要走!看我小石头的!”他手持一块砖头,朝自己额上一拍砖头应声碎裂了,他可没见血。好一股硬劲!“果真是小石头呢!”观众又给他掌声了。还扔下铜板呢。他像个小英雄地,挽回一点尊严。牵着娘手的孩子,头一回见到这么的一个好样的,吓呆了。非常震撼。谁知天黑得早。还下了一场轻浅的初雪。它早到了,人人措手不及。两行足印,一样轻浅,至一座四合院外,知机地止住了。不可测的天气,不可测的未来。孩子倒退了一步。这座落离北平肉市广和楼不远。“小豆子,过来。”娘牵住他的手。她另一只手拎着两包糕点,一个大包,一个小包。外头裹着黄色的纸,纸上迷迷地好似有些红条子,表示喜气。院子里头传来叱喝声。只见关师父铁般的脸,闪着怕人的青光,脖子特别粗。眉毛、胡子,连带耳洞的毛都翘起来了。“你们这算什么?三十六着,走为上着?你们学的是什么艺?拜的是什么师?混账!”屋子里饭桌旁,徒儿们,一个一个,脑袋垂得老低,五官都深深埋在胸口似的,一字排开,垂手而立。还在饿着。满头癞痢的小癞子,一身泥污,已被逮回来,站在最末。“文的不能唱,武的他妈的不能翻!怎么挣钱?嗄?”大伙连呼吸也不敢。没有动静。关师父忽地暴喝,像发现严峻的危机:“连猴儿都演不了,将来怎么做人?妈的!”一手拎起竹板子,便朝小癞子打下去。“逃?叫你逃?我调教你这些年你逃?”小癞子死命忍住,抽搐得快没气。打过小癞子,又顺便一一都打了,泄愤。哭声隐隐起了。“哭?”谁哭谁多挨几下,无一幸免。就连那拍砖头的小石头也挨打。“你!明儿早起,自己在院子里练一百下旋子!”“是。”“响亮点!”“是!”师父再游目四顾,逮住一个。“你!小三子,上场亮相瞪眼,是怎么个瞪法?现在瞪给我瞧瞧。”小三子犹豫一下。“瞪呀!”横来一喝。他把眼一睁。师父怒从心上起:“这叫瞪眼?这叫死羊眼!我看你是大烟未抽足啦你。明儿拿面镜子照住,瞪一百下!”折腾半晚,孩子只以眼角瞥着桌上窝窝头。窝窝头旁还有一大锅汤,汤上浮着几根菜叶。一个个在强忍饥肠辘辘,饿得就像汤中荡漾着的菜叶,浅薄、无主、失魂落魄。“若要成材显贵,就得下苦功。吃饭吧。”意犹未尽,还教训着:“今后再是这副德性,没出息,那可别打白米饭、炒虾仁的主意啦!就是做了鬼,也只有啃窝窝头的份儿!记住啦?”“记住了!”众口一声。窝窝头也够了。还真是人间美味,一人一个,大口地吃着。小石头用绳子绑了一个铜板,把铜板蘸在油碗中,然后再把油滴到汤里去。大人和小孩,望着那油,一滴、两滴。都盼苦尽甘来。“关师父。”母子二人,已一足踏入一个奇异的充满暴力似的小天地,再也回不了头了。关师父一回头,见是外人,只吩咐徒儿:“吃好了那边练功去。”放下饭碗一问:“什么名儿?”“问你呀!”娘把这个惶惑的,梦里不知身是客的孩子唤住。“小豆子。”怯怯地回应。“什么?大声点!”娘赶忙给他剥去了脖套,露出来一张清秀单薄的小脸,好细致的五官。“小豆子。”关师父按捺不住欢喜。先摸头、捏脸、看牙齿。真不错,盘儿尖。他又把小豆子扳转了身,然后看腰腿,又把他的手自口袋中给抽出来。小豆子不愿意。关师父很奇怪,猛地用力一抽:“把手藏起来干嘛”一看,怔住。小豆子右手拇指旁边,硬生生多长了一截,像个小枝桠。“是个六爪儿?”材料是好材料,可他不愿收。“嘿!这小子吃不了这碗戏饭,还是带他走吧。”坚决不收。女人极其失望。“师父,您就收下来吧?他身体好,没病,人很伶俐。一定听您的!他可是错生了身子乱投胎,要是个女的,堂子里还能留养着……”说到此,又觉为娘的还是有点自尊:“不是养不起!可我希望他能跟着您,挣个出身,挣个前程。”把孩子的小脸端到师父眼前:“孩子水葱似的,天生是个好样……还有,他嗓子很亮。来,唱”关师父不耐烦了,扬手打断:“你看他的手,天生就不行!”“是因为这个么?”她一咬牙,一把扯着小豆子,跑到四合院的另一边。厨房,灶旁……天色已经阴暗了。玉屑似的雪末儿,犹在空中飞舞,飘飘扬扬,不情不愿。无可选择地落在院中不干净的地土上。万籁俱寂。所有的眼睛把母子二人逼进了斗室。才一阵。“呀”一下非常凄厉、惨痛的尖喊,划破黑白尚未分明的夜幕。练功的徒儿们,心惊肉跳,不明所以。小石头打了个寒噤,情知不妙。一头惊惧迷茫的小兽,到处觅地躲撞,觑空子就钻,雪地上血迹斑斑……挨过半晌。堂屋里,只闻强压硬抑的咽气、抽泣。咝咝悉悉,在雪夜中微颤。孤注一掷。是一个异种,当个凡俗人的福分也没有。那么艰辛,六道轮回,呱呱坠地,只是为了受上一刀之剁?剁开骨血。剁开一条生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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