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是一个特殊而神秘的职业,他们与死者朝夕相处,倾听亡灵之声,为死者代言,为死者昭雪。
一部话剧,一段恐怖的陈年旧事,一场场反复发生的血案……为何凶手会在每一个死者身上留下一个特有的“死亡签名”,究竟预示着什么?
列车上接连发现多具碎尸,调查中先后露面的有风尘女子、出租车司机、吸毒者、私家侦探……案情一波多折,线索时断时无,凶手到底藏身何处?
新婚燕尔的少妇魂断乡村,扑朔迷离中再现命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传说死去的女人阴魂不散前来索命……一个惊悚的情杀案件,是为情所伤还是另有残虐的隐情?
每一案都在挑战你的心理极限,每一案都让你战栗得毫发竖起。在人性的天平两端,正义与罪恶上演着最疯狂的较量。一个神秘的女法医,决定了胜负的终极之分。
让一个神秘的女法医,带你解剖欲望与阴谋背后的罪与罚,破译死亡背后的秘密与真相,看透人性的红与黑。
作者简介:
刘真
生于内蒙古草原,现客居美国。曾任香港《明报》记者。
可能是国内最会讲故事的法医,先后出版法医小说数部,喜欢以心惊肉跳的文字来与世界对话。
目录:
故事一死亡签名
1.凌迟处死
2.离奇失踪
3.神秘校徽
4.疑点重重
5.连环作案
6.难解之谜
7.匿名来电
8.凶手再临
9.惊人发现
10.极度惊吓
11.丢枪事件
12.身陷绝境
13.死亡等待
……故事一死亡签名
1.凌迟处死
2.离奇失踪
3.神秘校徽
4.疑点重重
5.连环作案
6.难解之谜
7.匿名来电
8.凶手再临
9.惊人发现
10.极度惊吓
11.丢枪事件
12.身陷绝境
13.死亡等待
……
故事二血色救赎
1.死亡天堂
2.赤裸女尸
3.列车抛尸
4.线索疑现
5.死者档案
6.神秘出租
……
故事三伴尸同眠
1.夜半歌声
2.无故失踪
3.砖窑女尸
4.毁容之谜
……
故事二血色救赎
1.死亡天堂
2002年春夏之交。午夜。
楚原市桃园路某小巷内。
已近月末,月亮瘦成一道弧线,若有若无地悬挂在柳梢。薄雾轻笼,星光黯淡,这条偏僻的小巷里,一切都在昏昏睡着。
一辆红色出租车静静地停靠在小巷尽头。车内漆黑一片,看上去像一辆已经熄火的空车。其实,车里还有两个人:在驾驶位上坐着一个瘦削的男人,头戴棒球帽,看不清面目,双手扶在方向盘上,不停地说着话;后排坐着一个浓艳的年轻女人,满头珠翠,衣着俗丽,双手铐在前面座位上,满脸惊恐不安。
男人吸吸鼻子,说:“你闻闻这车子里的味道有多臭,都是刚刚被你吐的,弄成这样我还怎么载别的客人。”
女人哀求说:“是我错了,大哥,我刚才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您放了我,我帮您洗车、换车座,您……让我干什么都行。”
男人不理会她的话,问:“你,结婚了吗?”
“我被我男人抛弃了,独自带一个3岁的孩子,大哥,我没别的办法呀,一个弱女子,没有工作,除了在夜总会陪酒,还有什么办法能把孩子拉扯大?”女人还未失去思考能力,打起了苦情牌,声音里带着哭腔。
男人笑了笑,说:“许明明,你还在撒谎,你是中学英语老师,怎么说没有工作?你也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你出来陪酒,就是为了多赚点钱,满足你的物欲。”
女人吓得小便失禁,尿水顺着大腿和裤管流淌,滴滴答答地在脚边洇湿了一摊。她哭了,这次是真哭,六神无主地哭,并非常直白地说:“大
哥,您认识我,求求您别再开玩笑了,只要放开我,要钱要人,随便您。”
男人仍不理会她的乞求,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茫然地望着前方,“许明明,你年轻貌美,有大好前程,有真心爱你的男朋友,人生的美好画卷正在你面前展开,等待你去描绘,生命的成熟果园正向你敞开大门,等待你去采撷。可是,你却被对物质的贪婪渴求蒙蔽了双眼。你现在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你的所作所为玷污了爱情,也玷污了自己的灵魂。你,忏悔吧!”
女人的额头抵在座位的靠背上,以最卑微的姿态乞求道:“大哥,我知道错了,听您说话也是个读书人,我向您认错,您原谅我年轻无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这行了。”
男人摇摇头,说:“你怎么没听明白呢?这是一条不归路。你不要乞求我原谅,要乞求上帝原谅。每个人生下来都是有罪的,这是生命的原罪。人的一生,就是赎罪的过程。行善的、爱人的、克制私欲的、敬畏主的,得以上天堂;贪婪的、淫乱的、放纵的、对主不敬的,必然下地狱。爱、欲、罪、罚,都清清楚楚,否则你让上帝怎么做?”
男人边说边下了车,打开后面的车门,坐在女人身边,久久地凝视着她。
“大哥,你真是个好人。”女人侧过头躲避他,讨好地苦笑。
男人的目光中流露出爱怜、悲悯的神色,右手的五根手指缓缓掠过女人光洁的脸颊,像在爱惜自己的情人、孩子,又像在欣赏和把玩一件珍贵易碎的艺术品。女人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恐惧从皮肤渗透到骨头里去,却不敢躲避,反而用脸迎向他的手指,希望能讨好他。
男人的眼睛里渗出晶莹的泪花,紧紧抿着嘴唇,表情像是非常难过,又像是在做一个重大而关键的决定。他猛地拿起座位上的安全带,用力向女人的脖颈上套去。女人猝不及防,仅下意识地侧一侧头,可是双手被铐,车里空间又狭窄,安全带不偏不倚地套在她脖子上。沉重的压力袭来,安全带越收越紧,在女人脖颈上勒出一条深深的沟痕,像是要把脖子割断一样。女人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条条充血肿胀的血管就要爆裂开,两只眼球可怕地突出到眼眶外,似乎再经受一些压力就会夺眶而出。她拼命扭动双手双脚,把车厢撞得砰砰作响,手铐已经把双腕勒得皮开肉绽,血迹斑斑,她却终究抓不到那根救命稻草。
男人持续加力,精瘦的双手上青筋暴露,紧咬的牙关渗出丝丝鲜血。他把腥咸的血和着唾沫咽下去,喉结滚动着,眼睛里射出更加兴奋的、野兽般残忍的光芒。
女人终于不再挣扎,身子软了下去,双眼暴突,鼻孔和嘴角流出黑红的血液,车厢里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
男人满意地看着女人的尸体,露出森森白牙笑了笑。他俯下身,在女尸尚未冷透的嘴唇上轻轻一吻,低声说:“亲爱的,我帮你上天堂了。”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动听。
2.赤裸女尸
两小时后。
楚原市南台社区某单元楼内。
女尸被剥得寸缕无存,面朝上横陈在地板上。厚厚的窗帘紧闭,室内灯光昏暗,在女尸青紫的皮肤上染了一层柔和的浅黄色。男人尚未从杀人的兴奋中走出来,不错眼地盯着女尸,从它的长发、脸庞、脖颈、乳房、胳膊、小腹、下阴,到双腿、足踝、双脚,一寸寸地欣赏,像在欣赏一件他倾注了无数精力和心血的作品。
忽然,他又做出一个惊人举动。他俯下身,分开女尸的双腿,然后解开自己的皮带,褪下裤子……几分钟后,他仰起头,眯着眼睛,发出满足的叹息声,软绵绵地从女尸上滑落下来,和她并肩而卧,沉沉睡去。
男人醒来时室外已天色大亮,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处射进来,温暖地洒在他的脸上。他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回味夜里的销魂时刻,意犹未尽。扭过头,就见到赤裸的女尸。这时它已丑陋不堪,皮肤呈乌青色,布满一块块暗黑的尸斑。用手指触触它的皮肤,冰冷而僵硬。
他忽然感到有些疲倦、厌烦和恶心。该怎样处理尸体?他躺在地上,头枕双手,考虑了一阵,然后从地上爬起来,走出门去。
再回来时,他手里拿着一把崭新的电锯,和几个塑料编织袋。
他准备分尸。虽然这是他第一次分尸,不过他并未感到紧张和害怕。事实上,他的动作有板有眼,一丝不苟,活像一个深谙此道的老手。他先把女尸搬进浴缸里,这样分尸时产生的的肉末和骨渣就不会飞得到处都是了。他又想,杀人后把尸体放置一天再分拆还是很必要的,因为血液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凝结。他是一个卫生习惯良好的人,才不愿住在一间地板上散发着血腥气息的房间里。
他像恶作剧似的,把尸体的双手和头分成一堆,双腿分成一堆,躯干单独一堆,用密实的塑料袋分别裹好,然后像军人捆行李那样,用结实的尼龙绳把三个包裹捆得规整而牢固,再分装进三个编织袋里,扎紧袋口。他提了提,每个袋子只有三十来斤,尺寸和重量都不引人注意。
他满意地微笑,在每个袋子上重重地拍几下,像拍在一个老朋友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