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岁的采煤工程师詹姆斯先后收到两封内容截然不同的密信后,毅然前往10年前已被开采殆尽的阿柏福伊尔煤矿,那也是他倾注了大半辈子心血的工作场所。该煤矿前任工头福特是向詹姆斯发出邀请的第一位写信人,他不相信煤层已被挖空,10年来天天寻找新的矿脉,终于如愿以偿,在找到这片更大的富矿之前,他像许多以矿为家的人一样,把家都搬到了矿下。劝阻詹姆斯前往该煤矿的第二位写信人虽然迟迟没有露面,但詹姆斯和福特在前往新矿进行查验途中却屡陷险境,有些事故是自然发生的,但更多的是人为的阻拦。小说结尾真相人白,阿柏幅伊尔煤矿也恢复了昔日的繁荣。凡尔纳把这部小说的背最放在了苏格兰,把故事的舞台置于地底下,详尽地介绍了煤的形成、煤矿的结构和生产过程,是青少年的良好读本。 作者简介: 儒尔·凡尔纳(1828-1905),法国科幻小学家。他最初学法律,1863年出版了他的第一部小说《气球上的五星期》,获得巨大成功,从此一发不可收。他一生共出版了六十六部长篇小说,其中包括代表作:三部曲《格兰特船长的女儿》、《海底两万里》和《神秘岛》。他的小说可分两大类:一类在未知的世界中漫游,另一类在已知的世界中漫游。他的作品景色壮观、情节惊险、构思巧录、引人入胜。他被公认为现代科幻小说之父。 目录: 第一章前后矛盾的两封信 第二章途中 第三章联合王国的地底下 第四章多查特煤仓 第五章福特一家 第六章几件难以解释的怪事 第七章西蒙·福特的一次经历 第八章一次炸药的爆炸 第九章新-阿柏福伊尔 第十章往返途中 第十一章灯塔夫人 第十二章杰克·瑞恩的功劳 第十三章煤城 第十四章千钧一发 第十五章耐儿在村舍第一章前后矛盾的两封信 第二章途中 第三章联合王国的地底下 第四章多查特煤仓 第五章福特一家 第六章几件难以解释的怪事 第七章西蒙·福特的一次经历 第八章一次炸药的爆炸 第九章新-阿柏福伊尔 第十章往返途中 第十一章灯塔夫人 第十二章杰克·瑞恩的功劳 第十三章煤城 第十四章千钧一发 第十五章耐儿在村舍 第十六章在荡梯上 第十七章一次日出 第十八章从柔梦湖到卡特林湖 第十九章最后一次威胁 第二十章苦修修士 第二十一章耐儿的婚礼 第二十二章老两尔法克斯的传奇第九章新-阿柏福伊尔 如果,以某种超人的力量,一些工程师得以整块地,将厚达一千英尺的支撑着斯特林郡、敦巴顿郡和伦夫鲁郡的湖泊、河流、海湾和沿河土地的地壳的这一部分搬走,他们将发现,在这个巨大的盖子下有一个一望无际的洞,这}同大得在这世界上只有另一个可以和它相比——肯塔基州的著名的猛犸山洞。 这个山洞由几百个形态各异,大小不一的腔区组成。几乎可说是一个蜂箱,有着任意安排的许多层巢房,但这是个在比例尺上比例极大的巢房,而且居住的不是蜜蜂,而是足以让地质时期所有的鱼类、大懒兽和翼手龙在此安家! 这是个地道的迷宫,有些比最高的大教堂的拱顶还高,另一些则像教堂的回廊,狭窄又曲折,后者顺着地平线延伸,前者则向各个方向攀登或沉降——将这些洞穴会聚在一起并在它们之间留出畅通的交通线。 支撑这些拱顶的柱石,其曲线千姿百态,厚厚的墙,结实地坐落在平巷之间,在中生代地层的这一层中,那些殿堂本身是由砂岩和板岩组成的。但是,在这些不能利用的地层之间,伸展着被地层压得紧紧的数量可观的煤碳矿脉,就像是这奇特的煤矿的黑色血液穿过它们那错综复杂的网流淌着。这些矿床从北至南延伸四十里,甚至深陷在北运河的底下。这块煤田的重要性只能在探测之后才能作出估价,但它的价值应该超过威尔士地区的卡迪夫的含碳矿层和诺森伯兰郡的纽卡斯尔矿床。 还应该指出,对这个煤矿的采掘将特别容易,因为,由于中生代地层的奇特布局,由于固化这种岩群的地质时期的矿物质的一种无法解释的回缩,大自然早已增殖了新一阿柏福伊尔的平巷和隧道。 是的,只有大自然能这样!我们甚至可能相信,一开始,被废弃了几个世纪的某块开采地曾被发现过。没有这回事。不会有人放弃这样一笔财富。人类的白蚁从来不曾啃过苏格兰的地下的这一部分,是大自然造就了这些事物。但可以再说一遍,没有一处埃及时代的地下宫殿,没有一处罗马时代的地下墓地可以和它相比——如果不是指著名的猛犸山洞,它,在长达二十多里的范围内,有二百二十六条大路,十一个湖泊,七条河流,八个瀑布,三十二个深不可测的井和五十七个穹丘,其中有一些悬挂在超过四百五十英尺的高处。 这些洞穴就是这样,新一阿柏福伊尔不是人类的杰作,而是造物主的杰作。 这就是这个新的领地,有着无可比拟的财富,这笔财富的发现属于老工头本人。在老煤矿的十年居住,对探索的罕有的执拗,一旦下定了决心,就靠矿工的不可思议的本能支撑着,他必须把所有这些条件集聚一身才可能获得成功,在这一点上,有多少别的人会失败而退。为什么在采掘的最后几年里,由詹姆斯·史塔尔领导的探测,正好停止在这个界限上,甚至可以说在新矿的边界上?这是出于偶然,在这类探导中,探测的面是巨大的。 不管怎样,在苏格兰的地下,有着一种地下的郡,要住在那里,只缺少阳光,或者,在没有阳光时,缺少特设的星球的光亮。 水在那儿积贮在某些洼地里,形成了一个个巨大的池塘,或甚至可说一个个比正好在它们上面的卡特林更大的湖?白。毫无疑问,这些湖里的水是不流动的,没有水流,没有激浪。它们没有某些哥特式古堡的倒影。没有桦树也没有栎树向湖泊的岩边倾侧,群山未把它们巨大的阴影拉长到湖面上,汽船不在湖面上犁出条条水沟,没有任何光亮在水面上反射,太阳不把它那明亮的光线浸润在水里,月亮永远不会从地平线上升起。但是,这些微风不能吹皱它们的镜面的深深的湖泊,在某种电力星球的光照下,并非一无魅力,它们被一条运河的索带连在一起,美妙地补全了这一奇特领域的地理著作。 尽管它不适宜种植各种蔬菜,但这片地下可供整个人群居住。而且谁又知道,如果在这和纽卡斯尔,阿洛厄或卡迪夫的煤矿一样好的,阿柏福伊尔的这些煤矿的气温恒定的地下深处,当它们的矿床被采尽时——谁知道某一天联合王国的贫穷阶层不会把这当作庇护所呢? 第十章往返途中 听到哈利的声音,詹姆斯·史塔尔、麦德琪和西蒙·福特钻人了通向发现了新煤矿的多查特煤仓的洞口。 于是,他们到了一个相当大的平巷的入口。人们真会以为,这条平巷是由人工凿穿,是为了开采一个新矿床而用十字镐和鹤嘴镐挖成的。勘探者们不由得想,是否出于一个奇特的偶然,他们被带到了一个连郡里最老的矿工都绝不知其存在的昔日的煤矿。 不!是中生代地层下沉时期的地质层“储蓄”了这条平巷。可能是,当高处的水要渗入陷于泥潭的植物时,曾有某条急流以前流经此处,但它现在就像在它底下几千英尺处的被开凿的花岗状岩石层一样干燥。与此同时,这里的空气流动自如——这表明有一把天然的“生火用的扇子”在使它和外面的大气流通。 工程师的这一观察是正确的,在这新矿内,可感到通风非常地好。至于那种不久前曾穿过岩壁上的板岩逸出的瓦斯,似乎被装进了一个简单的“口袋”里,现在已经退出,平巷的空气里肯定已没有任何瓦斯留下。然而,出于谨慎,哈利只带上安全灯,这灯能为他保证十二小时照明。 詹姆斯·史塔尔和他的伙伴们此时感到一种完完全全的快乐,因为他们的希望完完全全地得到了满足。在他们的周围,除了煤,还是煤。某种激动,使得他们都说不出话来。西蒙·福特也克制着,他的快乐不是通过长篇大论,而是通过短短的感叹词往外冒出。 对他们来说,这么深入地进入这一地下城,可能是不谨慎的。嗨!他们不太想到往回走。平巷是畅通的,很少曲折。没有任何裂缝使通道中断,没有任何“生成物”散发出有害的气体。所以,没有任何理由停步不前,詹姆斯·史塔尔、麦德琪、哈利和西蒙·福特就这样走了一个小时,没有任何标记可为他们指明这条陌生的隧道的正确方向。 他们无疑本会走得更远,如果不是来到了他们自进入平巷后就走着的这条大路的尽头。 平巷的尽头是一个硕大的洞穴,无法估量这洞究竟有多高,有多深。这洞的拱顶究竟在什么高度连成了圆形,和拱顶相对应的岩壁究竟往后退了多少距离?洞穴内的一片黑暗使他们无法看清。但是,借着灯光,勘探者们可以观察到,洞穴的拱顶之下是一片伸展得极其宽阔的死水——池塘或湖泊——湖的四岸风景如画,起伏不平地耸立着高高的岩石,隐没于黑暗之中。 “停步!”西蒙·福特叫起来,突然停止了脚步,“再往前走一步,我们或许会滚入某个深渊!” “那我们就休息一下,朋友们,”工程师答道,“况且,该考虑回村舍了。” “我们的灯还能为我们照明十个小时,史塔尔先生。”哈利说。 “好吧,休息一会儿,”詹姆斯·史塔尔接口说,“我承认,我这两条腿要休息了!——您呢,麦德琪,您走了同样长的这段路不觉得累吗?” “不是很累,詹姆斯先生,”健壮的苏格兰妇人答道,“我们已习惯了整天整天地探测阿柏福伊尔的老矿。” “晤!”西蒙·福特补充说,“如果有必要的话,麦德琪可以走十倍这样的路!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詹姆斯先生,我的情报值不值得为您所用?您尽管说不,詹姆斯先生,您尽管说不!” “嗨!我的老伙计,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快乐了!”工程师答道,“我们勘探的这个出色的煤矿的一小部分似乎表明,这个矿面 极为可观,至少从长度上看。” “宽度上和深度上也一样,詹姆斯先生!”西蒙·福特反驳说。 “这个,以后我们会知道的。” “而我,我可以担保!请相信我老矿工的直觉。我的直觉从未欺骗过我!” “我愿意相信您,西蒙,”工程师微笑着回答,“但是说到底,通过这次短暂的勘探,我可以作出判断的是,我们拥有的可开采的元素,可供我们开采几个世纪!” “几个世纪!”西蒙·福特叫起来,“我完全相信,詹姆斯先生!它将经历一千年还要多,直到最后一块煤从我们的新矿里被开采出来!” “上帝在听着您!”詹姆斯·史塔尔答道,“至于露出在这些岩壁上的煤的质量……” “绝妙的,詹姆斯先生,绝妙的!”西蒙·福特回答说,“您自己看看这个!” 说着,他一镐采下了一块黑色的岩石。 “您瞧!您瞧!”他反复说着,将煤凑到灯下,“这块煤的表面闪闪发光!我们将在这儿采到肥煤,富含沥青物质的煤!而且它们将以大块煤分割开来,几乎没有煤灰!啊!詹姆斯先生,二十年了,终于有了一块可以有力地跟天鹅海和卡迪夫竞争的矿床!好吧,那些司炉还将对此竞争,而如果采矿花费不多,卖到外面去就不会更贵了!” “确实,”麦德琪说,她已拿过了煤块,很内行地审察着,“这是优质炭——把它带走,西蒙,把它带到村舍去!我希望这第一块煤在我们的开水壶下燃烧!” “说得好,老婆!”老工头回答说,“你将看到我并没有上当。” “史塔尔先生,”哈利这时问,“您对我们进入新煤矿后就一直走的这条长长的平巷的大致方位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孩子,”工程师答道,“有一个罗盘,我或许能确定它的大致方向。可是,没有罗盘,我在这里就像一个水手在大海上,在迷雾之中,在没有太阳时就没法测定方位。” “毫无疑问,詹姆斯先生,”西蒙·福特反驳说,“但是,我请求您,别把我们的位置同海员的位置比,他们的脚下永远并且到处都是深渊,我们是在坚实的土地上,在这儿,我们永远都不必担心沉没!” “我不会引起您这种不快,老西蒙,”詹姆斯·史塔尔回答,“我远远没有想到以一种不正确的比较来贬低阿柏福伊尔的新煤矿的价值!我只想说一件事,这就是我们不知道我们在哪儿。” “我们在斯特林郡的地下,詹姆斯先生,”西蒙·福特答道,“这一点,我肯定得就好像……” “听!”哈利说,打断了老工头的话。 所有的人都像年轻的矿工那样竖起了耳朵。他的听觉神经训练有素,突然发现有一种沉闷的声音,就好像是来自远处的低语。詹姆斯·史塔尔、西蒙和麦德琪,他们很快也听到了。这声音来自岩群的高层,一种隆隆声,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声音连续不断地“渐强”和“渐弱”,尽管很轻。 四个人竖着耳朵听了几分钟,都一言不发。 接着,突然地,西蒙·福特叫起来: “嗨!以圣蒙果起誓!难道是翻斗车已经在新的阿柏福伊尔的轨道上行驶了?” “父亲,”哈利回答说,“我更觉得这是水在一片沿海地带上翻滚所发出的声音。” “那我们不是在海底下了?”老工头叫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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