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浮宫被盗,大英博物馆被盗,墨西哥国家博物馆被盗,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被盗,而且被盗的都是卢梭、鲁本斯和伦勃朗等著名艺术家的名画。 联邦调查局警探杰瑞·科顿奉命调查这一棘手案件的过程中与一个绝代佳人相爱。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深深相爱的人竟是从事这一系列盗窃犯罪的黑社会老大的千金。何去何从?两难抉择摆在他的面前…… 《现代艺术馆被盗,保安被杀,梵高、莫奈和卢梭名画失窃!》这是今天《纽约时报》的通栏标题。 我饶有兴趣地读着这条新闻。盗窃案发生在昨天早晨,犯罪分子是作案高手,而且还是艺术品收藏方面的行家。藏品的警报器被他们事先破坏,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也就是说,警方目前只能暗中摸索,如同大海捞针。 我把报纸递给菲尔,他看完后看着我。 “这已经是最近两个月里全世界第四家被窃贼造访的博物馆了。”他说,“先是巴黎的卢浮宫,然后是伦敦的大英博物馆,紧接着是墨西哥城的国家博物馆。这会不会是一个犯罪团伙所为?”“有可能。”我说,“但不一定。如果是一个团伙所为,那现代艺术馆失窃案就该是咱们联邦调查局的案子了。”根据我们截至目前的调查结果,发生在巴黎、伦敦和墨西哥城的盗窃案为一伙窃贼所为,现在,他们又把魔爪伸到了纽约。另据线人报告,卢浮宫被盗的一幅油画曾在纽约出现过,是一幅扬·维梅尔的作品,同时被盗的还有德拉罗彻、鲁本斯和伦勃朗的油画。 我们应该从何处着手调查呢?犯罪团伙的头目在纽约吗?这些盗窃案是一个犯罪团伙所为还是受一个有钱的艺术品爱好者委托去实施盗窃的?如果是后者的话,我们破案的难度就会加大,因为这些被盗名贵画作就可能会被收藏起来,可能永远也不会再面世众人。但事情好像又与之有些不相符合,因为曾经有人在纽约的一家画廊里见过扬·维梅尔的那幅《纺织女工》。 画廊的老板叫格里克·科曼,分别在纽约的第五大道和诺贝尔街各有一家画廊,也可能在全美国或者全世界都开有画廊。 我们开车来到离画廊不远的一条街,把车停在了停车场。 我们走进科曼的画廊。 几个客人正在观看展出的艺术品。 画廊里到处摆满了雕像,墙上也挂满了油画。 我们踩着厚厚的地毯向服务台走去。 服务台后面站着一个戴眼镜的女营业员,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 我们不像是来购买艺术品的顾客吗?我们看上去很像是买不起价值连城的艺术品的人吗?或者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我们是警察?我一边走,一边心里这样胡思乱想着。 营业员问我们有什么事。 我向她出示了联邦调查局的证件,然后说:“我们找科曼先生。”“你们是来调查扬·维梅尔的《纺织女工》被盗一事的吧?”她表情平静地问。 “是的。”菲尔说,“我们想就那张画问你老板几个问题。”“那可不是一般的油画。”她说,“那是艺术大师的无法估量的艺术品,在全世界……”“对不起。”我打断了她的话。我可不想听她的关于一幅画和一件艺术品之间的差别的长篇大论。“我的搭档并没有贬低那幅画的意思。不过,就是再珍贵,充其量也不过还是一幅画。”她讨了个没趣,有些不高兴地说:“科曼先生现在没在画廊,他下午两点才来。”“他现在在哪儿?”“应该是在家里。他家住在56街,具体号码我不知道。”我看了一眼手表。现在的时间是11点。 “我们下午两点再来找他。”我递给她一张名片。“再见。”然后,我向她点点头,和菲尔走出画廊。 我们开车向南驶去。 公路上十分拥堵,汽车喇叭声络绎不绝。 车里十分闷热,我打开了空调。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回到了位于联邦大厦24层的办公室。我们刚走进办公室,我的电话响了。 我拿起电话,报上了姓名。 “您是想了解那幅《纺织女工》油画失窃的情况吗?”电话里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我马上觉得,电话另一端的家伙不是很友好。他既不问好,也不自报家门,开门见山。 我讨厌这种没有修养的人。 但我并没有与他一般见识,十分客气地说:“你好,科曼先生。我们想就那幅失窃的油画向您问几个问题。我们准备下午两点去画廊找您。您……”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的话:“我已经回答了警方提出的所有问题。我说过了,那幅画我是从一个私人手里买的,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是从卢浮宫里偷出来的。我要是知道那幅画是偷的,绝对不会买下来的。那不是自讨麻烦吗?”“当时是按真迹价格卖给你的吗?”“是的。我的画廊从来不卖赝品。”“你难道不知道那幅《纺织女工》一直由卢浮宫收藏吗?”“不知道。首先,我不可能知道全世界所有油画收藏在什么地方,其次,我也不可能百分之百地知道,哪些名贵艺术品在哪个博物馆展出。”“但这幅《纺织女工》世界闻名,”我说,“几乎与达芬奇的《蒙娜丽莎》齐名。”其实,我是一个艺术品的门外汉,只是在此之前略微地学习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但只是知道一些皮毛。我不相信,像科曼这样的画廊老板会不知道这幅画的出处。 我绝对不信。 “我事先真的不知道。”科曼说,“不过,我事先让专家对那幅画的真伪进行了鉴定,因为卖家无法提供真品的证明。哥伦比亚大学艺术系的一名教授对作品进行了鉴定,证明那幅画不是仿制的赝品。”“我们最想知道是谁把那幅画卖给您的。”我说。 “他叫布鲁姆菲尔德,自称是私人收藏家,因急于用钱才要出让他的宝贝。我后来调查过,这个名字是假的。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我也是受骗者。可是,警察每天对我死缠滥打,令我十分恼火。”我能感觉出来,他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在咬牙切齿。 “咱们开门见山,科曼先生,不要拐弯抹角。我不相信您刚才说的那些话。您不可能不知道那幅油画的出处。您肯定听说过卢浮宫被盗的事。您听说伦敦大英博物馆和墨西哥城的国家博物馆被盗的事吗?”“我在报上看到了。”“那您一定也听说了纽约现代艺术馆被盗这件事。梵高、莫奈和卢梭的名画被盗。”“这些我也是从报纸上看到的。”他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道,“看来,您不相信我,科顿先生。现在,我只能保证,我绝对不知道《纺织女工》这幅画是从卢浮宫里偷出来的。我说过了,我不是同谋,也不是窝赃犯,更没有故意收赃。我要真的是同伙的话,肯定就不会在自己的画廊里出售这幅油画了。”如果反盗科的警察没有在他的画廊地下室的一堆普通画作里发现这幅画的话,我可能还真会相信他的谎话。 “我们还有几个问题要当面问你。”我说,“科曼先生,请您安排一下时间,我们下午两点到画廊去找您。”“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警官先生,我不想在画廊与你们见面。在我的画廊里发现维梅尔的作品以后,我的生意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顾客看见我的店里总是有警察转来转去,非得全都被吓跑了不可。对我这样一个商人来说,这无异于致命打击,会导致我的画廊破产的。”“我们必须例行公事。”我说,“没办法。您没有问过布鲁姆菲尔德是从哪儿搞到那幅画的吗?”“我当时以为他是从民间收来的。”科曼提高了声音,“可没想到,他们欺骗了我。”“您是说那个给你鉴定油画的专家?”“和他有什么关系?”“他难道也不知道《纺织女工》应该收藏在卢浮宫吗?”“好像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一定会告诉我的。”“我只是这样猜测。好了,科曼先生,我们下午两点去找您。”“随时恭候驾临。”对方的声音好像十分痛悔。 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按下了电话机的免提键,所以,我们的谈话菲尔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得没错,伙计。”他说,“他说他不知道油画的来历,一听就是在撒谎。他的骗术也太小儿科了,以为我们是三岁的孩子。”“但我们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说,“咱们去他的画廊转一转,兴许还能发现世界上其他地方失窃的油画呢。没准儿还能找到现代艺术馆丢失的那几幅作品呢。”P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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