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诡数》中,不仅体味到“迷雾的背后是层层迷雾,杀机的尽头是无限杀机”的紧张刺激,体味更深刻的是书中对人性的开掘和指出了这个世界的人们恐惧的根源,以及带给我们的伤害。 作者让读者通过他的小说《诡数》在内心找到了一个释放恐惧的出口,他也为自己的内心找到了一个出口。通过小说,他释放的是心中的压抑和痛苦,留下的依然是那一汪清水——诗情。 作者简介: 刘欣,笔名辛欣,1980年出生,诗人、小说写手,作品见于《诗刊》、《诗选刊》、《作家》、《青年文学》、《上海文学》、《浙江文学》、《胆小鬼》、《最悬疑》、《诛灵》、《悬疑XFILE》、《推理志》等杂志,入选《中国新文学大系(2003、2006)》、《诗歌风暴现场》、《诗歌年鉴》、《当代悬疑名家最新佳作》等。著有诗集《家用电器》、《深夜,独自小便的人》,短篇小说集《黑故事》。 目录: 引子 第一章尸体旁的诡异数字 第二章昔日的离奇命案 第三章第二个死者 第四章蜜蜂杀人事件 第五章发哥的推断 第六章宋文的疑惑 第七章往事不堪回首 第八章鬼来电 第九章第一次较量 第十章第三个死者 第十一章古怪的遗嘱 第十二章人格侧写 第十三章锁定凶手 第十四章第二次较量引子 第一章尸体旁的诡异数字 第二章昔日的离奇命案 第三章第二个死者 第四章蜜蜂杀人事件 第五章发哥的推断 第六章宋文的疑惑 第七章往事不堪回首 第八章鬼来电 第九章第一次较量 第十章第三个死者 第十一章古怪的遗嘱 第十二章人格侧写 第十三章锁定凶手 第十四章第二次较量 第十五章拜访何青山 第十六章何家老宅的秘密 第十七章最后一战 第十八章真相背后的真相 尾声进入辛欣的小说《诡数》,我不仅体味到“迷雾的背后是层层迷雾,杀机的尽头是无限杀机”的紧张刺激,更深刻的是书中对人性的开掘和探究了这个世界人们恐惧的根源,以及它带给我们的伤害。辛欣让读者通过他的小说《诡数》,在内心找到了一个释放恐惧与智慧的出口,他也为他自己的内心找到了一个出口,一个释放心中压抑痛苦的出口。——李西闽(著名小说家)无隙可入的情节,引入窒息的推理,跌宕诡异的故事,以及令人目瞪口呆的结局,这就是辛欣的《诡数》所带给我们的。我保证,这将是一次完美的阅读体验。——成刚(青年小说家)辛欣用诗人的视觉来审视生活中的悬疑推理元素,其结果就是,作品更能获得读者的共鸣。——庄秦(青年小说家)本土悬疑推理小说作者中,辛欣无疑是最优秀的一个。《诡数》有着相当高的可读性与知识性,毫无疑问,作者的叙述功力已属上乘,小说行文大气、叙述冷静,熟悉的生活质感跃然纸上,绝对令你身临其境、欲罢不能。——郑辉(青年作家、评论家、图书策划人)辛欣的悬疑推理小说布局之精巧实属罕见,我时常试图阅读一半就揣测结局,可是每每都失败了。——戚小双(青年小说家、《惊悚e族》杂志编辑)辛欣在用犀利的笔触描绘罪恶的阴暗面的同时,依然没有忘记传递给我们一种道德理念的深刻性。他躲在纸和文字的后面,释放精灵魂深处的尖叫。——游医(《胆小鬼》杂志编辑)第一章尸体旁的诡异数字 这是一间不足八平米的房间,空气中充斥着烟味、酒味,以及来自祖国各地的脚臭味。地板上散落着漫画,四壁挂满了衣物,周杰伦的脑袋从某人的裤裆下露出来,两只看不出颜色的袜子紧贴着李宇春的脸蛋儿,音响里正在播放刘德华的老歌,很俗,但很煽情。 没错,这是一间男生宿舍。 从食堂吃完早饭回来,汪文海和胖子就一直站在窗前唠嗑。 等寒假一过后,就是大四生了。大四下学期,他们就不得不面对应该继续读研,还是直接就业的抉择。 ——其实人生就是不断面对各种抉择的过程。 此时此刻,汪文海忽然探身将头穿过通气窗,夸张地把脖子挂在窗框上——那情形有点吓人。 “这回完蛋了!社会学铁定不及格,那几道议论题我基本上就是瞎蒙的。而且王教授这学期也点到我好几次,我已经上了他的黑名单!” 一想到尚未公布的社会学成绩,汪文海就觉得心里堵得慌,虽然算算手上的社会实践分,应该还是有惊无险,只那位“冷酷”的王教授能让他轻松过关吗?悬! “小事一桩,别太放在心上……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胖子笑嘻嘻地哼起张学友的《吻别》来。 汪文海瞪了他一眼:“拜托,不及格的又不是你!我现在心情很遭,帮忙换首歌听吧!” 胖子吃吃地笑起来。 “这就是命。其实我上的课还没你多呢,只是王教授特别‘在意’你罢了,哈哈!哥们儿,想开点儿,你不是打算寒假不回家过年了吗?趁机好好补课,来年再战!” 说着,胖子把抽剩下的空烟盒顺窗户扔了出去,结果惹来下面一阵咒骂。两个人急忙离开了窗户。 “你这学期究竟在忙啥?课堂上老是看不到你的影子。” “是呀!没事儿咋不上课呢?也没看到你交女朋友或是打工啊?”躺在床上看漫画的四眼儿附和道。 “我在写悬疑小说,就发在天涯的‘莲篷鬼话’上,点击率还不错,可惜呀……”汪文海感到脸上一阵发烧。 他一直想成为一名悬疑小说家。五月份,他报名参加了“新浪网”举办的悬疑小说新人大赛。为了写作,他咬着牙逃了几十堂课。结果就在不久前,却得知自己呕心沥血的小说居然连初赛都没进去。 胖子和四眼儿互相看看。 胖子说:“把写作当爱好,别太认真,免得到时毕业都成问题。” “你懂个屁!现在找工作有多难?往大街上随便扔块砖头砸死10个有9个是大学生!不能在写作上混出个人样来,我还有什么指望?” 一看汪文海急了,四眼儿马上说:“也没说不让你写啊!等毕业了,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毕业?那太遥远了!” “哎呀呀,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电脑前,正热中于网络游戏的小平头,不识趣地探出脑袋。 汪文海气得把拖鞋砸了过去。 “行了,都别说了,反正寒假我决定不回家过年就是了,有的是时间补习。” 一想到漫长的寒假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在这间冰冷的宿舍里度过,汪文海不由得哀叹了一声。 “反正你也不想回家。” 汪文海的心颤抖了一下,胖子的话触动了他心底一根脆弱的神经。 “妈的!又挂了!”电脑前传来小平头愤怒的吼声。 “你就知足吧!像我们回老家后,被老头儿管得死死的不说,连电脑都没有,还不如留在市里打工的好。”四眼儿说完,又一头扎进漫画里。 “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我还真想找份零工做做。”顿了顿,汪文海又说:“不然,寒假在学校补课,还得跟我家老头儿伸手要钱,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听说麦当劳和肯德基常年招人,要不你去试试?”小平头的脑袋再次从显示器旁伸出来,却被另一只拖鞋给砸了回去。 胖子不屑地说:“我说你也太不了解咱们的大作家了,他要是能干,我就给你洗一个月袜子!” 果然,汪文海一蹦三尺高,叫道:“让我到那种地方打工?被学弟学妹们看到,我的脸往哪儿搁?那还不如直接管我老头要钱算了!不去!不去!” “不去就不去呗,干吗这么激动?”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小平头索性关上电脑,回到床上蒙头大睡。 这时,胖子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我昨天在学校BBS上看到一则招工启事,倒是蛮适合你的,只不过感觉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玩笑。” “啥工作?” 汪文海眼中总算有了一丝光采。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没准真的适合你。”一旁的四眼儿怂恿道。 “如果合适就赶快抢下来。BBS的版主是我一哥们儿,我跟他说一声,把那条消息屏蔽了,免得让别人捷足先登。”小平头的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说。 说完,他一骨碌下了床,重新打开电脑,进入BBS。 他眯着眼睛找了一会儿,终于在“打工情报”版里找到了那条信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才短短一天的时间,点击率上万! “我这就给版主打电话去。”小平头立刻掏出手机躲到了一边。 汪文海坐在电脑前仔细阅读信息。 那是一条很简短的招工信息: 诚征写作人员一名,只限C大学生,工作内容为人物传记采写,地点在C市医大三院。面试时间为1月14日,工资待遇面议,版权归传主所有。应聘者需懂电脑、会打字,有写作经验者优先。有意者请将个人简历发送到zheng@yahoo.com.cn,与郑先生联络。 “还真有点奇怪……”汪文海喃喃自语道,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好奇感。 “畦11月14日,不就是明天吗?还不赶快发简历!”胖子在一旁催促。 这时小平头发出一声欢呼:“OK!我那哥们儿已将消息删除,而且注明:该信息纯属玩笑。这工作准是你的了!” 同一时刻,城西老城区 个子矮小、一脸胡楂的陈军,骑着辆破“二八式”自行车匆匆拐进了一条幽深的胡同。胡同口支着一个香烟摊,香烟摊旁边是“虹妮足疗”。 “虹妮足疗”淡蓝色的玻璃门里,常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呆呆地坐在那里。她长得不算漂亮,但也说不上难看,很白、很媚。胡同里的男人谈起她时,都管她叫“鸡”。 陈军每次路过“虹妮足疗”,都会停下来看看“鸡”,这次也不例外。 他停下来,屁股卡在车梁上,一只脚撑着地,伸着脖子费力地朝玻璃门里张望。但是这次却没看到“鸡”,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和失望。 正感到纳闷,一个细细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大哥,玩不?” 陈军回过头,看到“鸡”正从公共厕所里出来,边走边系裤腰带,一截雪白的肚皮时隐时现。 他的脸红了一下,低头说了句“不玩”,便匆忙骑车走了。 再往里一点是胡同的中部,几个鼻子下面挂着脏鼻涕、脸蛋儿红扑扑的小孩儿,正在下水道旁的脏冰上抽冰猴儿。 孩子们看起来都很快乐,脸上的笑容如同冬日暖阳。 陈军经过他们时,再次停了下来,眯缝着眼睛看着他们——他想起了自己那并不快乐的童年时光。 孩子们立刻发现了他,同时欢叫起来。 “陈大爷,你干啥去了?我们都等你半天了!” “是呀,陈大爷,我们想你了……” 其实陈军今年刚满三十岁,只是长得过于老相,加上一脸脏兮兮的胡楂,看上去足足有五十多岁。 他将大衣裹了裹,笑着说:“给老家打个电话……” 一个穿蓝棉袄的小孩儿立刻反驳道:“瞎白话!你不是有手机吗?” 他笑了笑说:“手机没电了。” 另一个戴着狗皮帽子的小孩儿扯住他的胳膊说:“陈大爷,你快带我们看你家白素贞去!你早答应过的!” “白素贞刚下完蛋,不能见风儿,改天吧。”陈军推辞说。 白素贞是陈军养的一只雪白的雌鸽,眼睛大而清澈,嘴比最小的樱桃还小。白素贞楚楚动人,是鸽中自娘子,孩子们都喜欢它。 白素贞的老公不叫许仙,而是叫李逵,通体黝黑,起皱的鼻泡儿大得像蒜瓣儿。陈军原本给他取名叫包拯,但后来又改主意了。虽然都黑,叫它李逵却更生动。包拯是秉公执法的朝廷命官,李逵是替天行道的梁山反贼。 ——这里面有很深的寓意。 见不到白素贞,孩子们顿时失去了兴致,丢下陈军又去抽冰猴儿了。 陈军继续朝里走,迎面碰上附近幼儿园出来放风的小朋友。 幼儿园漂亮的女老师走在最前面,小朋友们在她身后排成一队,一个拽着一个的后衣襟,像一列小火车慢腾腾地驶过来。 “世上只有妈妈好……” 小火车停在陈军的面前。 “小朋友们跟老师说,伯—伯—好——”老师拉着长音说。 小朋友们不知道“礼貌”为何物,他们只会重复老师的话。 “伯伯好……” 陈军感到很欣慰,觉得自己很像童话里的农民伯伯。 他摸着一个孩子的小脑袋说:“小朋友们好——” 老师冲陈军点了点头,回头又说:“小朋友们,伯伯讲的故事好不好听呀?” “希不希望伯伯下次还到幼儿园来讲故事?” “希一望——” “天这么冷,还到幼儿园来讲故事,伯伯容不容易?” “容一易——” 老师尴尬地笑了笑。 陈军没笑。他想:这群该死的小鸡雏,他们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送走了幼儿园的小朋友,陈军继续朝前走。 很快,他在一扇破败的木门前停下脚步。这里是他的住所。 走进院子,他迅速扫视了一下,看到院子里空无一人,这才蹑手蹑脚地进了屋。 屋里的陈设相当简单——红砖地,简易衣橱,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张破桌子,上面有一台14寸黑白电视机,拐角处是一张行军床,如此而已。 陈军在行军床上坐了下来。 “吱嘎——”行军床呻吟了一声。 他在床上就这么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神色木然。 良久——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迅速从棉袄口袋里掏出手机,慌乱地拨号。他的手指很短,很粗,就像他的身材。 拨完号,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地冲着手机凄惨地喊了一声:“妈——” 1月14日,早晨6点26分,城北郊 此时此刻,这座城市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苏醒过来,街道上空空旷旷,冷冷清清,显得很寂寥。 市公安局重案组忽然接到报案电话,说是位于北郊的一座修车厂里发生了一起火灾,现场发现一辆报废的中巴,车里有一具被烧焦的尸体。 对于这个城市来说,这无异于投下了一颗炸弹! 30分钟后,重案组的车抵达了现场。 那是一座废弃已久的修车厂,或许称它“汽车坟场”更为贴切。被铁锈腐蚀得惨不忍睹的车体,层层叠叠地堆放着,不管它生前是奔驰、宝马、夏利还是桑塔纳,在这里都享受一视同仁的待遇。 此时修车厂的入口处拦着一条黄色警戒线,几名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在外围维持秩序,不少住在周边的居民在探头探脑地往里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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