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普通而神秘的唐卡,让美国某谍报人员惨死家中。 一颗粗糙而诡异的水晶球,让某分舵高层无因倒毙。 跨越大洋的两起命案,貌似无关,偏偏阴错阳差,被燕楚亲身碰个正着!于是,命定的责任以及天生的冒险家精神,让他踏上了冒险之旅。 古老的西藏,有太多的秘密被掩藏在那壮丽的雪山之后,让燕楚一时难以应对。自称陀罗王朝后人的神秘女子,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多方争夺的唐卡,是否是整个事件的关键? 这是一曲雪域高原的浪漫奇谭。 作者简介: 飞花,典型的海上魔女,却在国外七年。个性固执。惊觉个性中冰与火的矛盾共存,无论是何种人生,皆可甘之如饴。只觉世上的每个人皆有前世今生,今生相遇之人,前世必也曾经相遇。惯常自以为是,时时出糗,幸而脸皮足够厚,仍有勇气生存至今。作品:《大漠流华》系列、《摩合罗传》、《成化年间的爱情故事》、《分合镜》、《烟花不堪剪》等。 目录: 唐卡记 陀罗银眼之谜 创世纪唐卡记 一幅神秘锦画 自从结束了海外帮会活动后,我便居住在密西西比河上游一个城市中。这个城市并不十分大,在美国只能算是中等城市,但民风淳朴,生活安逸,对于一个退出江湖人来说,是最合适不过了。 更重要是,在这里华人甚少,我便不用担心会有人认出我来。 离开那样血雨腥风日子,能过上这样生活,也是我始料不及,但我这人最能随遇而安,平静生活也使我觉得十分享受。 本城虽然华人甚少,却是全美第二大提贝人居住区,我曾经在提贝居住过两年时间,通晓提贝语,因此也便得以结识了本城许多提贝人。 这些提贝大多是在五六十年前离开提贝,如今他们第二代,第三代已经在美国成长起来,后代人自然而然溶入了美国这个社会,除了肤色略黑外,已经完全看不出他们是来自一个神秘而古老东方民族。 十月间,本城举行了一次隆重提贝文化展,我也被邀请参加。我在本城生活,本来便是闲极无聊,各种展览会,音乐会,乃至于大学里学术研讨会都是一叫便到,有这种机会,我自然是不会放过。 那一天是展览会开幕仪式,观看展览人十分之多,我刻意避开了上午开幕式高峰时期,在中午时分到达展馆。这时第一批人已经退去,第二批人还未上来,但仍然有许多人三三两两地在各种器皿、饰品、雕塑、锦画前流连。 我从展厅里走过,听一个老年提贝人唱了一会儿提贝史诗,然后又到一个礼堂里看了一会儿僧侣念经。 便踱到一个锦画展厅。 锦画是一种提贝独特艺术形式,一般是以丝绢作为画纸,用一些特制颜料绘制图案,那些颜料提取自矿物和植物,再按比例加上一些动物胶及牛胆汁,这样绘出来图案可以千年不褪色。 许多锦画上还饰以金粉珍珠等物,因此锦画一般都价值极高,而展览会上所精选锦画更因为年代久远,绘制精美,可称为无价之宝。 我一幅一幅地浏览,见到一个美国人十分认真地拿着一个小本子仔细地将锦画上文字都抄录了下来,我不经意地从他身边走过,看见他聚精会神地盯着一幅锦画,念念有辞地说:“这一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我便抬头看了那锦画一眼,见锦画上写着几个提贝文,正是克里湿那神意思,我当时便将意思转述给他。 我那样作,完全是不经意,我想这个美国人一定是对东方文化十分着迷,因此才会对这些锦画上文字感兴趣。 那美国人听我这样说,却忽然喜形于色,他说:“你懂提贝文?” 我点了点头。 他立刻自我介绍:“我叫约翰史密施,对于东方艺术十分爱好。” 我便很客气地也告诉他我名字,他似乎对于我懂提贝文这件事十分欢喜,很直接地说,他收藏了一幅锦画,上面有几个提贝文看不明白,问我是否可以解释给他听。 这原本没什么不可以,但由于我曾经是江湖人原因,对于一切陌生人都自然而然地有戒心,便很客气地说,我恐怕没有时间到他府上拜访,而本城提贝人很多,他完全可以去询问一个提贝人。 他听了以后却似乎有些着急,连忙对我说:“我曾经问过几个提贝人,但奇怪地是,他们并不认识提贝文。” 我愣了愣,忽然想到目前生活在美国提贝人基本都是海外出生,不要说是提贝文,连提贝语都听不太懂,这也难怪这个约翰问不出那些提贝文写是什么。 那时候我沉吟不语,他便很紧张地盯着我,一再说他可以把那幅锦画拿到我家中,只有几个字,请我看一下告诉他是什么意思便可。 我看出他神色十分紧张,便问他:“这几个字很重要吗?” 他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下四周,问我可否与他到无人处交谈。 我看他这样神情有些鬼头鬼脑,心里不由地警惕起来。 我说:“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我这样说时候语气已经十分不客气了,他似乎有些尴尬,报歉地冲我笑了笑,然后说:“我刚刚从某国回来,这幅锦画便是得自那里。” 他这几句话是十分小声说出来,我却吃了一惊,我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是一个十分普通美国人,穿着黑色西装,打着暗红领带,脸上表情严谨而认真。我说:“还没有请教高就?”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淡淡地说:“前些时,我因事到某国北部,因此才会有机会得到这幅锦画。” 最近时期正值美国对该国采取了一些军事行动,在这个时期到达该国美国人,我不得不对他背景产生一些怀疑。 他似乎看出了我眼中戒备,他又解释说:“我想向先生请教事情,只与这幅锦画有关,因为得到这幅锦画是在一种十分奇怪情况之下,除此之外,绝不会再麻烦先生。” 他这样说时候,语气十分恳切,而且他目光中所流露出表情也是诚恳之至,我犹豫了一下,他说:“也许先生先听了我得到这幅锦画经历后,便有兴趣看一看这几个字了。” 我迟疑了一会儿,先听一听也无妨,他又不能逼我去看那幅画。 然后我们便到展览馆咖啡厅中,在一个角落里落座后,他向我讲起了得到这幅锦画经历。 以下内容都是他叙述。 “我因事到达该国北部,那里与印度交界,是游击队势力范围。”他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表示对于他为了何事去该国并不感兴趣。 他似乎很感激我善解人意,继续说下去,“我到达那里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由于连年战争原因,那地方一片荒芜,仿佛几百里都没有人烟。我是乘着一辆越野车到那里,那是游击队一个村子,只有几间土房,守卫却十分森严。” 听到这里我已经有些不耐烦,对于该国一切事情我并不感兴趣,那都是与政治有关,我原本江湖走得长远,实在不愿与官府有任何瓜葛。用到官府这个词,似乎就会让人想起武侠小说里开封府,但在我们江湖人看来,几百年如一日,不管换了什么,官府还是官府。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不耐烦,便立刻转入了正题。 那一天我刚宿下不久,忽然听见外面有士兵大声吆喝声音,然后又听到了几声枪响,在那样深夜,枪声是十分惊人。我吃了一惊,以为是敌军来袭,连忙起身走到门口。 黑暗中几个该国游击队员跑了上去,然后便是大声呼喝声音,我无法听懂他们在说什么,这时我翻译跑过来对我说,没事了,是几个提贝人,已经把他们抓起来了。 我知道那个地方离雪山提贝很近,但从提贝到这里却要翻越海拔五千米以上山脉,因此虽然这里与提贝近在咫尺,但却不会有迷路提贝人出现在这里。 我觉得这些提贝人出现得奚跷,便决定去看一看。 那时候这个村子长官也正在审问这些提贝人,但显然言语不通。一共有五个提贝人,都是男子,满面风尘,看不出来年纪。 那些提贝人见我进来,其中一个领头人便用结结巴巴地英文对我说:“这是哪里?” 这些提贝人对该国一窍不通,却学过一些英文,我回答他们:“这里是某国北部。” 那几个提贝人大吃一惊,他们问:“怎么这里不是印度?” 我点了点头:“你们走错路了,这里不是印度。” 这时那个翻译已经将我们说话翻译成了该国语,我对那个村长官说:“这几个提贝人显然是走错路了,把他们放了吧?” 那个长官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却断然说:“不行,不能放。” 我愣了愣,他说:“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伪政府派来?”他这样说时候翻译便翻译成英文,那几个提贝人显然也听懂了,他们神态十分惶急,立刻用英文说:“我们不是伪政府派来,我们刚从提贝来,我们是想到印度去。” 翻译便又翻译成了该国语,但那个长官却固执地说:“这个时候,谁也不能相信。” 然后他便下令将这几个提贝人处死。 我那时虽然觉得随便杀人是不对,但由于我是客人身份,不便过多干涉人家事情,虽然听见那几个提贝人一直苦苦地哀求,却也无能为力。 他说到这里时候,我不由冷冷地“哼”了一声,他似乎也知道他没有据理力争是不对,脸上红了红,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说:“我当时只有一个人,不得不为自己安全考虑。” 我笑了笑,毫不掩饰自己嘲讽之意:“另外,死几个提贝人毕竟是小事,可不能因此破坏你们双方交情。” 他便脸更红了,咳嗽一声继续说道:“几个士兵在处死提贝人以前仔细地搜查了他们全身,在那个似乎是头领提贝人身上找到了一幅五彩斑烂画,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那叫做锦画,除此之外,只有一些干粮,再也没什么东西了。 他们随便把那幅画扔到墙角,并不介意,我那时一直盯着那几个提贝人,忽然发现他们神情都十分严肃地看着那幅画,并且互相用提贝语低声交谈着。 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死亡是无法避免了,但奇怪是他们并不害怕,却对那幅画十分关心。我便把那幅画拿起来,仔细翻看,但看来看去,那也只是一幅很普通画。我这样做时候,那些提贝人都紧张地看着我,让我更加对这幅画留意。 士兵们为了节省子弹,并没有用枪杀死他们,却采取了更加残忍方法,将他们绞死。 那些尸体挂在绞架上一天,才在第二天傍晚时候被人放了下来,随随便便地挖了个坑掩埋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奇怪神情。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因此你便得到了这幅锦画?” 他犹豫了一下,忽然说:“一个人,会不会死而复生?” 我愣了愣,这个时候他忽然说这么一句话似乎有些突兀,我说:“你说什么?” 他很认真地看着我:“一个人,会不会死而复生?” 他又重复了一遍,而且一个字也没有改。 我想了想,本来我不必回答,但他当时脸上表情实在是太认真了,我便说:“死而复生例子有许多,有一些病人,医生本来以为他们死了,但他们并没有死,过了一些时候又活回来了。” 他点了点头,“那是假死状态,事实上,他们并不是真地死了,只是心脏忽然停止了跳动,但在抢救之下,又可以活回来,那其实并不是死亡。” 我点头表示赞同,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脸上表情奇怪已极,不仅奇怪,而且可以说是惊骇,“但一个人如果被绞架吊了一天,又被埋在土里半天,还能活回来,那说明什么?” 我吃了一惊,我说:“你说什么?” 他想了想说:“我还是继续说下去,要不然,你不太能听明白。” 我点了点头,催促他说得快一点。 “那一天半夜,可能是由于环境十分恶劣无法适应原因,也可能是因为白天看见有人被绞死原因,我无法入睡,便独自到外面走走,那一天夜晚月亮十分好,虽然这地方晚上没有灯火,但月亮却把外面照得十分明亮。 可能是因为心里有所愧疚原因,我信步走到了埋葬那几个提贝人地方,那是在屋后一片旷野之中,我站在一颗大树下面,远远地看着那一点点垅起地方,这几个提贝人死后,他们亲人一定并不知道他们死了,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我这样想着时候,忽然看见一件事,刚看见这件事时候,我由于太吃惊只能目瞪口呆地呆立在那里,一开始我以为我眼花了,但我重重地咬了手指一口,手指很疼,我并没有眼花。” 他说到这里,我已经不耐烦地咳嗽了一声,这人还真懂得说话艺术,一直在卖关子。 他勉强笑了笑,脸色看起来有些青白,他说:“现在我想起来还是怕得要命。我当时看见一只手正在从那个坟里伸出来。” 我心里一凛,这种情景听起来果然让人毛骨悚然,他继续说:“那只手伸出来后又伸出来一只手,这两只手便在扒着泥土,过了一会儿那坟上泥土被扒开了,一个人慢慢地从坟里爬了出来。” “那个人,我不知道他是人还是鬼,全身是泥土,但依然可以看出来正是那几个提贝人中首领,他本来应该已经吊死了,但为什么还能从坟里爬出来?难道是尸变吗?” 他说到这里脸上惊骇神情更甚,他说:“我听说过吸血僵尸故事,他们一定是在月圆夜晚出来,那一天晚上月亮很圆,我想正是吸血僵尸出现日子。” 我打了个手势说:“你看见他是走还是跳?” 他想了想,“是走,他一直在走,就象一个正常人一样。” 我点了点头,“你继续讲下去。” 他也点了点头,镇定了一下自己情绪。接着说:“我是站在大树阴影下,他便没有看见我,然后我看见他走进了那些屋子,我想他一定是去找什么东西,很可能是那幅锦画,但他却不知道,那幅锦画并不在屋子里,我因为一直拿着那幅锦画在看,所以走出来时候也随手拿在手中,那幅锦画其实当时正在我手上。” “我当时可能是吓得太厉害了,一直站着没动,那人一间一间屋子地找,后来终于惊动了一个士兵,那个士兵大声地喝问,他吓了一跳,便落荒而逃,我看着他跑,他动作十分敏捷,一下子便跑出很远,消失在旷野中。” “到了那时我才能移动脚步回到屋子里来,并把我看见事情告诉了那些士兵,他们起初不信,后来掘开了那个墓,发现果然少了一具尸体,才开始惊慌了起来。那一夜,一直守卫森严,我也一直没有入睡。第二天一早,我便离开了那里,因为我只是送一些资料去,所以事情结束了,我便立刻回国了。” 他说完了以后,我仔细地想了想,然后说:“你看见并不是尸变。” 他愣了愣说:“不是尸变是什么?” 我说:“在印度有一种功夫叫做瑜珈,可以将人埋在土中几日几夜不死。这种功夫是一种著名佛教功夫,如今在印度已经失传,但在提贝仍然在高级僧侣中流传着,一些修为很高瑜珈师能够控制自己,不呼吸而存活。” 他认真地听我说,然后问:“你意思我遇到了一个瑜珈师。” 我说:“很可能是这样,瑜珈是东方民族不传秘技,能将瑜珈修练到这个地步人一定是一个修为很高僧侣,而不应该只是一个普通提贝人。但一个修为很高僧侣,必然在提贝是十分有地位,如何会出现在那里呢?” 他听着我说,然后回答说:“他们只是走错了路,他们是去印度。” 我点了点头,目前只能认为是这样了,去印度却走到了那里,真有点南辕北辙味道,因为那个地方已经是提贝最北部,而印度其实是在提贝南方。 他讲完了这个故事后就十分殷切地看着我,显然是十分希望我能去看那幅锦画。我对于他身份已经有了一些了解,本来是极不希望与他这样身份人有任何瓜葛,但他当时目光十分之诚恳,甚至带着一些哀求味道。 我便点了点头说:“我可以去看你锦画,告诉你上面提贝语写什么,但除此之外,我不想再对此事有任何介入。” 他立刻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十分喜悦神情。其实我之所以愿意去看那幅锦画,也是因为听说这个僧侣居然精通瑜珈术,对于这种武功我心仪很久,却始终没有机会接触,因此也便对这个僧侣如此重视锦画有了一丝好奇。 我们立刻便离开了展览厅,他开车子是一辆当年最新型宝时捷跑车,由此可知,此人经济条件一定是十分不错。 我自己车子却是极不起眼,甚至有一些破旧,但这辆车是经过特殊设计,其中妙用无穷。 我们一起驱车到他家里,他家座落在城南一个小湖边上,是三层小楼,白色墙壁,门前草地上种着两棵极高大杨树。 这样房子在本城极为普通,多数美国家庭都是居住在这样房子里。 将我让入客厅后,他便立刻去拿那幅锦画,我大略打量了一下客厅摆设,其中有许多是来自东方艺术品,说明主人对于东方文化爱好。 过了一会儿,他便捧着一只锦盒走了出来,从他对这只锦盒珍惜程度可以看出来这里面放一定是那幅锦画。 他打开那个锦盒时候,我随口问了一句,“你是一个人居住吗?” 他点了点头,我当时愣了一下,却并没有说什么。我为什么会愣一下,因为我注意到客厅角落里靠近阳台地方有一个小茶几,茶几两边各有一把太阳椅,而在那个茶几上放着一杯咖啡,正在冒着热气。 我是与他一起走进来,他进来后便直接去拿那幅锦画,因此绝对没有时间泡咖啡,而如果这咖啡是他走以前泡,现在就不应该还在冒着热气。 但我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知道他身份,象他这样身份人,一定有许多秘密是不愿意被别人知道,因此我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后来我才知道,我当时错了,错得有多么厉害。如果我当时不是犯了这个错误话,也许以后事情都会改变。 他展开那幅锦画,我立刻凑上去看,那是一幅极普通锦画,甚至没有用金粉做装饰。锦画上画着一座山,山顶是白色,显然是一座雪峰,山前有一棵半枯半荣大树,树旁是一条小河,而小河对岸则是一座提贝式房子,房顶烟囱还在冒着袅袅饮烟,在房子前面站着一个提贝族小男孩。 这锦画画法并不高明,也不拙劣,怎么看都是一幅极其普通锦画,然而这个小男孩一画上去,整幅锦画立刻就变了模样。古时有画龙点睛传说,说是一个画家,画了龙以后,一点上眼睛,这条龙立刻就变成了真实腾空而去,可见其画力深厚。 整幅锦画,本来一切都是平平无奇,然而这个提贝族小男孩却画得异常传神,尤其是那种神情,脸上神光似乎都在流动。 我一看到这个小男孩,眼光立刻便被他吸引住,这男孩只是闲闲地站在房子前面,闲闲地看着对面雪山,然而这种优闲神彩,便仿佛是真有一个孩子站在眼前一样。 约翰用手指了指上面,锦画上面用提贝文写了几个字,“本图复活,得见真神。” 这是什么意思? 我把这几个字翻译给约翰听,他也愣了愣,他说:“你确定是这个意思吗?”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却肯定这图上写就是这几个字。 他从身上拿出笔记本,认真地把我翻译给他话抄了下来。 我们两个又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儿这幅锦画,我忍不住赞叹道:“这小男孩画得可真好。” 约翰大点其头,他说:“照你翻译意思,如果这个图能够复活话,就可以见到真神了。” 我点了点头,他说:“图怎么能复活?我只听说过耶稣复活,难道图也可以复活吗?” 我想了想,“也许未必就是这个意思,可能这图上画是一个地方,如果按照这图去找就可以见到真神。” 他思索了一会儿,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一些,然后他又问我:“真神是指什么?” 我笑了笑,“多半是指一位修行很高僧侣,在提贝这种高僧很多,大多有灵异之处,可能这图上画就是一位高僧居住地。” 他愣愣地听着,有些不甘心地说:“如果只是一位高僧居住地,那位僧侣又何必那么在意?” 他说得极有道理,可是对于这件事我却不愿意想得再多了,我本来就不想与他这种身份人打交道,我站起身,露出要告辞姿态,他便也站起身来送我,在门口时候,我对他说:“这图里建筑是很典型非游牧提贝人建筑,如果你有缘到提贝去,倒是可以设法依图找一找这个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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