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连环杀手玩弄的致命游戏。 游戏规则只有一个:杀手总会赢,输的人都会死。 这是一场系列谋杀案,也是一场长达二十年的游戏。漫长的痛苦就是游戏的过程,在两次车祸中失去双亲和丈夫的艾米丽即将迎来四十岁生日。而在距离这个孤独的生日仅仅七十二个小时的时候,凶手突然出现:“二十年前是我杀了你的父母;十年前是我杀了你的丈夫,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现在,你只有七十二个小时……”《艾米丽的梦魇》是一部充满悬疑迷宫,字里行间牵动人心的小说。这个警察与杀手的故事紧张、激烈、扣人心弦,作者以记者敏锐清晰的眼光和艺术,家的优美灵魂创作了此书。——《纽约时报》紧凑的节奏,真实的侦察过程,曲折的情节和环环相扣的谜团像枪战星期一,上午六点 距艾米丽生日七十二小时 艾米丽·汤普森跃下后门廊,准备酣畅淋漓地运动一番。在过去的三周里,流感击垮了越来越多的同事,她不得不埋头加班,原本每曰不可或缺的晨跑只好屈居次要位置。她知道这么做很不明智,每天早晨六英里的慢跑可以让她保持清晰的头脑,以应对繁忙的工作,而且还能保持她的腿型!可是在她忙碌时,理智往往会让位于“四大害”——咖啡、糖、脂肪和呆坐。昨天晚上,她发誓要纠正这种情况,于是现在她轻快地跑在拂晓时分法国香草色的天空下。 艾米丽轻呼一声,惊飞了春天里第一只知更鸟。她沿着陡峭的后院山坡朝杜佩琪河前进,像奥运会跨栏运动员一样飞身跃过一条沟渠——离门廊刚好二十九步——和一堆又长又矮、已经风干的木柴——四十二步,享受着小腿绷紧、灼热的感觉。河水湿冷的气味刺激着她的肾上腺,她深深地沉迷在飞翔一般的感觉中,加拿大雁缓慢地拍打着翅膀,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它们象牙色的腹部。她跑上一条狭窄的土路,在山脚下的树木和高高的野草间穿行,一分钟后来到内珀维尔河岸步行道,这是一条红砖小路,依偎在杜佩琪河的边缘,如同给它画上了一条眼线。 “唷,伙计!我真不能相信,”一些温暖的液体溅到艾米丽的腿上,她望着天空,摆摆手指,嘟囔着抱怨,“嘿!你就不能给我一个不踩到泥坑的好日子吗?”显然不能。如果这双刚刚买来的耐克鞋是黑色的就好了,哪怕是深蓝色的也行,那样要几个月才会脏,可惜它们是白色的,唉。她解开左边的鞋,脱下袜子,像拧抹布似的拧起来……她在心里纳闷,为什么会有一滩水呢?从三月一日起就没有下过雨,而今天已经是四月二十八日了。在芝加哥地区,没有雨水的春季闻所未闻,电视里气象播报员不停地说“干旱尘暴区!干旱尘暴区!”奇怪,她凑近看看这只袜子。 湿点是粉红色的。 她低头望向水坑。 红色。 她的脉搏开始加速,她跪下来,仔细嗅嗅,是一种旧硬币的铜味。她伸出两根手指蘸一下,然后搓一搓,粘稠、光滑。 是血。 “这是怎么回事?”艾米丽轻声说。她甩开挡在脸前的栗色头发,凝神细听,潺潺的流水声,小虫的呜叫声,还有树丛下微弱的咯吱声,是浣熊?是海狸?不,比它们的脚步声更重,也许是一只鹿。远处传来汽车的喇叭声、鸭子的呷呷声、鸽子的咕咕声、松鼠的奔跑声、鹅的拍翅声,即便如此,四周依然非常安静,只听到她的呼吸。 她站起来,转身四顾,没有什么异常。在她面前流淌着杜佩琪河,这条齐腰深的河水把内珀维尔分成了南北两个部分,她的左边是市区,右边是树木繁茂的公共绿地,河的对岸是房屋和公园。在她的身后,河北岸的上方是一座二层的木屋,那是她的丈夫亲手修建并送给她的结婚礼物。他们的房屋背面俯临河水,正面朝向杰克逊大街,这条大街从他们的车道开始,与河水平行延伸入市区,终点是华盛顿街——芝加哥最大郊区的南北向主干道。 她重新面对河水,一队大雁落在泛着白色浪花的河面上,它们排成的V型那样完美,是大自然花费百万年的时间精心修饰完善的结果。她摇摇头,除了那滩血,这幅画面没有任何问题—— 喔,还有情况。 前方二十英尺,红褐色砖砌路面的边缘处。 有两团东西。 先前以为那是两堆树叶,现在看起来不太像,她慢慢走过去,心里七上八下。她看清楚了,不是两团,而是三团,一个较大,另外两个稍小,它们没有颜色,但却散发着某种暴力的气息,它们不会是别的,只能是…… “尸体!”艾米丽倒吸一口凉气,急忙从雷蒙斯T恤衫下拔出她的9毫米格洛克(Glock)手枪,随着肾上腺素在体内的急剧攀升,眼前的景色开始微微晃动。P15-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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