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9月29日,刚刚上任33天的教皇——约翰·保罗一世暴毙,举世震惊。梵蒂冈对外宣称教皇死于心脏病,事实的真相扑朔迷离,疑难程度几乎可与肯尼迪遇刺案相提并论。 2006年,伦敦。女记者莎拉·蒙泰罗在邮箱中发现了一封神秘来信。红衣主教、政府高官、神圣的教廷卫队……追杀接踵而至。从此,莎拉亡命天涯。 究竟在教皇约翰·保罗一世的短暂任期内发生了什么?他的命运是否早已注定?黑影慢慢逼近,死亡如影随形……“在房间。他们把他留在那里。” 两人走进房间,看到绑在床上的男子。床单上血迹斑斑,男子汗水淋漓,只穿着内裤和一件短袖汗衫。他抬起头望向来人,尽管处境狼狈不堪,却是一副坚毅不屈的神色。此人正是费伦哲蒙席。 “蒙席阁下,”老人向他致意,笑容中含着嘲弄。 “您,是您?”过度的惊愕,令费伦哲瞠目结舌。 “是我,”老者绕过床铺,坐到主教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怎么,您以为您有可能逃得过吗?” “逃得过什么?”蒙席问道,尚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别装疯卖傻,我亲爱的朋友。您拿了本不该您拿的,属于我的东西。我是来这儿向您索要失物的。” 费伦哲瞥了一眼老者的助手,他正把外套挂到椅背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一回答立刻招来狠狠一拳,鲜血自蒙席裂开的唇角向外涌,他试图恢复从容的姿态。助手居高临下,一脸轻蔑地望着他。主教的表情渐渐僵硬。 “我亲爱的蒙席阁下,我也不希望用严刑拷打来向您追讨。但是,您一再令我失望,真让我没法保证自己是否还能放任您继续下去。毕竟,是您窃取了属于我的东西,”老者说道,倾身俯视费伦哲。“我相信您一定知道此事的严重性。您犯了重罪,如果连神父也不能相信,那么还有谁值得我信任呢?”老人站了起来,开始在房内踱步,似乎在沉思。“您明白吗,您让我十分为难?您甚至让我无法信任教会,我的朋友。主派他的儿子来拯救我们远离罪恶。所以,我得请教您,我亲爱的主教大人,现在该怎么办?”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补充道,“来,我们现在得做些什么?” “你很清楚你的所作所为,”费伦哲说道。 “我的所作所为?作为?人当然应该有所作为。是人的作为让世界转动。我们都应有所作为。” “你才是真的在装疯卖傻,”费伦哲打断了他。他又吃了一拳,为他对老者说话的不恭态度。 “我没法整天都耗着等你。我要那些文件,现在!告诉我文件在哪。” 主教再次挨揍了,这次因为他一言未发。他脸颊青肿,鲜血顺着嘴角滴落,滴在汗衫上。 “天主赋我们予重负,必同赐承担重负之力。”蒙席说。 “毫无疑问,很快我们就会知道天主赐给了你多少承担之力,”老人说,示意助手。 手机铃声不期响起,中断了对蒙席的拷问。持续的暴行并没有逼问出太多的信息,目前所获的,只有一个名字,和一名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教区的神父的住址。趁着空挡,助手伸手从上衣口袋中掏出手机。 他接电话的间歇,老者代替了他的位置,靠近费伦哲。年事已高的蒙席在饱受折磨之下,面容憔悴,精神萎靡。 “继续吧,蒙席阁下,告诉我文件在哪儿,我可以保证一切就此结束。您将不必再遭受任何痛苦。” 主教大人望着面前的施暴者,似乎想直接从自己的信仰中撷取力量。血从他的嘴角流出,顺着下巴流到胸口。尽管难掩痛苦,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出乎意料地强而有力。“耶稣基督宽恕了世人对他所犯的罪恶。如他宽恕世人,我也将宽恕你所造之罪孽。” 老者花了一些时间才明白这名受刑者的话中之意。然后,伴着一声厌恶却无可奈何的叹息,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没法从费伦哲口中再问出其他信息了。 “如你所愿。” 助手挂掉了电话,悄悄地附在他老板的耳后说了几句话。“他们在梵蒂冈的寓所里找到一个地址。” “什么地址?”P14-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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