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我要你再为我死一次……几经轮回的杀人狂魔再度现身……为什么和他有关的少女离奇失踪?为什么他怀孕的娇妻溺死水中?凶手会是他吗?还是另有黑手?同样的作案手法却相隔久远,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想要解开一系列的死亡谜团唯有重回过去的时空连环交错的杀机是过去,也是现在…… 本书是一部引人入胜、令人毛骨悚然的惊悚悬疑小说。克拉克把读者带入了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人性世界的深处,在这里人的记忆是最为危险的东西……一个恶魔使三名女性的人生纠缠在一起,如今他又回来了,或者,那只是另一个像他的人……女主人公兰辛不顾外婆的反对,与富豪皮特•加林顿疯狂地相爱并结婚了,然而她却不知道一场生与死的考验正在等着她……早在20年以前,妙龄少女神秘失踪,而皮特•加林顿是最后一个与她接触的人,四年以前,皮特的前妻又莫名其妙地溺死水中,这一切直到现在仍是未解之谜。随着剧情的发展,两具尸体浮出水面,地点正是卡林顿家的庄园。而此时……,难道一切是巧合吗?兰辛不敢想下去。 作者简介: 玛丽•希金斯•克拉克(MaryHigginsClark),当代难得一见的说故事高手,被誉为“美国悬疑小说之后”,曾获美国悬疑推理小说最高荣誉——爱伦•坡大奖之“推理大师奖”。从1956年开始在杂志上发表作品,几乎每一本书都是排行榜上的常胜军,其成名作《消失的蓝引人入胜的情节,加上玛丽•希金斯•克拉克的绝妙故事技巧,将故事推向高峰。聪颖与狡猾,过去与现在的相互纠结,以及悬疑又令人意外的情节,带领读者走进一个陷于苦难深渊中的故事。──《出版人周刊》(PublishersWeekly)又一部悬疑而扣人心弦当文森特早晨六点半来庄园拿钥匙的时候我正好在厨房。然后,九点钟时,他按照计划候打了电话过来。格雷•巴尔当时正在楼上帮我整理阁楼,所以我就稍微晚了一会才告诉他文森特的留言。“斯莱特先生要您开车去市里帮他将皮特办公室的一些票据拿回来。”我告诉他。“到时候公司的一位工作人员很有可能会跟您一起过来,所以您还是开家里的奔驰去吧。” 如果说巴尔真的有所怀疑的话,但是他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又跟文森特打电话确认了停车的地点。几分钟后,从楼上的窗户我看到巴尔驾着奔驰穿过大门并沿着公路绝尘而去。 文森特一定是躲在哪里等待巴尔离开,因为几乎就在巴尔离开的同时,他的凯迪拉克就驶上了庄园的私家车道并朝左边拐去。我猜想他一定是想将车停在门房后面的某个地方,他怕在庄园里做事的简发现他。现在该是我发挥的时候了,我只需要找一些简单的理由让简不像往常一样很早回家就万事大吉了。 这对我来说很简单。我告诉她我有点头疼,希望在格雷科到达之前她能够帮我接听电话并作好电话记录。 “格雷科先生?” 从她的声音里我听到了她善意的警告,她还提醒我她已经告诉过我,就在奥尔索普太太第一次雇用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找巴尔谈过话了。 “是啊,”我说:“十一点我跟他有个约会。” 这个可怜的女人一脸惊恐和困惑。这使得我非常确信如果按照文森特的猜测,真的是巴尔从伊莱恩的房间偷走了那件衬衫,简是没有参与这件事情的。但是我又想起她曾经发誓说苏珊失踪的那天晚上格雷哪儿都没有去。难道是她在撒谎?现在,我几乎非常确定她当时确实是撒了谎。 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我坐卧不宁、心神不安,所以我去了三楼度过这一段难熬的时间。直到现在,我连阁楼的一半房间都没有整理完,因为阁楼里堆放的家具上的覆盖物实在太多了,要打开这些覆盖物并移走它们的确很花费时间。我主要是想找一件婴儿家具,最终我还是找到了一个木制摇篮。这个摇篮实在是太重了,我根本搬不动,所以我只能蹲在地上用力摇动看它是不是很牢固。摇篮的做工很精细、雕刻也很精美,我想看一下摇篮上是不是留有制作工人的名刻,结果发现上面的确刻有一个叫“艾力•法洛”的名字,时间是1821年。 我非常确定这个摇篮就是那位优雅时髦的阿德莱德•斯图亚特定制的,因为她是在1820年嫁给那位加林顿的。我牢牢记住“艾力•法洛”这个名字,我想去查一下看他是不是一位非常著名的雕刻家,这件事至少可以分散我对皮特的担心。 其实,这种探寻活动是一种与尘土打交道的工作。大概十点半的时候,我到楼下的卧室里梳洗了一下,然后换了一件艳丽的红毛衣和一条休闲裤。等我梳洗完时恰好是十一点钟,就在那一刻,门铃也非常准时地响了起来。格雷科到了。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玛吉的家里,那一次他告诉我们很有可能是我父亲自导自演了一场自杀假戏。他甚至怀疑父亲的失踪很可能与苏珊•奥尔索普的失踪有关。那次保释听证会结束后,当格雷科在法院的大厅里跟我说话的时候,由于当时特别伤心,所以我几乎都没有注意看他一眼。但是现在,与他相对而视,从他的眼神里我可以感受到一种温暖和无限的同情。跟他握手寒暄之后,我把他请进了皮特的图书馆。 “这间屋子简直太漂亮了。”当我们刚跨进房间时格雷科评价道。 “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跟您的想法是一样的。”我告诉他。我突然为自己居然同意与这个人见面而感到非常紧张,为了克服这种情绪,我补充道:“那时候,为了争取一个能够在这里举办我们扫盲工程基金的募捐晚会的机会,我来过这里。皮特当时就坐在他的这把椅子里。”我指了一下那把椅子。“当时我感到非常紧张,而且我的穿着也很不合时宜。那是去年十月的一天,那天风特别大,而我却穿着单薄的夏装。当我请求他同意我们的设想的时候,我就深深的爱上了这间房子。” “我跟您差不多。”格雷科说。 我坐在皮特的书桌后面,格雷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对面。“您说您可以为我服务,”我对他说:“那请您具体谈一下您想如何帮助我吧。”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您查清楚整个事件的真相。正如您非常确信的,您的丈夫很有可能将在监狱中度过后半生。根据他的理由,如果能让所有人都确信他确实是‘由于非精神病性精神障碍症’而做了错事,那么别人就会相信他是无辜的。在加拿大,这是有可能的,但是显然,我们不在加拿大。” “我绝不相信我丈夫会做出他们所指控的那些事情,不管是在梦游状态下还是正常状态下。”我说,“昨天晚上我得到了一个证据,这更让我确信他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我已经决定要雇用尼古拉斯•格雷科了。告诉他我的想法之后,我感到轻松了许多,我从六岁那年去教堂的那件事情开始说起。“以前我从未想过那天晚上在教堂里听到的那个女人会是苏珊•奥尔索普。”我说,“我的意思是,她为什么要向别人要钱或者通过威胁别人来得到钱呢?她家境殷实,而且我还听说在她的名下有一笔非常可观的信托基金。” “但问题的关键是要弄清楚当时可供她支配的钱究竟有多少。”格雷科说,“没有几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能够随意地使用她们的信托基金,而且根据苏珊生前的闺中密友的说法,她父亲在那天晚会之前还对她发了很大的火。” 他向我询问了皮特在第一次取保候审期间逃跑并最后被发现跪在奥尔索普家门前草坪上的事情。 “皮特当时正在梦游,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里,但是他觉得那次梦游中的事情与那天晚上在医院梦游时梦到的事情是一样的。只是他说在第二次梦游时他觉得格雷•巴尔一直坐在屋子里盯着他。”我解释道。 我告诉格雷科,刚开始我认为在教堂里遭到敲诈的那个男人是皮特。“但是,昨天晚上我却发现那个人绝对不是他。”我说。我尽量让自己非常平静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将玛吉昨天晚上告诉我的话又给他重复了一遍。 格雷科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严肃。“加林顿太太,”他说,“自从听说您拜访过苏珊•奥尔索普生前的闺中密友撒拉•诺斯之后,我就一直为您的安危担忧不已。我们假设您丈夫真是无辜的,如果这样,那真正的凶手现在仍然逍遥法外,所以我相信——也非常担心——那个人一定在试图贴近您。” “您有没有什么高见可以帮我找出这个人呢?”我问他,我猜想自己看起来一定是一副非常困惑的样子。“格雷科先生,我知道我当时只有六岁,但如果当时我把我去过教堂以及听到的一切事情告诉我父亲的话,他一定会在苏珊失踪之后去警局报告这些事情的。我在教堂里听到的那个男人和我稍后在教堂外面听到的那个打口哨的男人一定是同一个人。难道您不觉得我应该为自己的过错而后悔吗?” “当我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我的想法也是小孩子的想法。”格雷科说,他的声音非常温柔。“加林顿太太,您不必这么自责。您的这一消息为我们揭开事实真相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思路,但是,我请求您千万不要再告诉任何人您的外祖母对您说的那些话,您也告诉她,不要让她再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也许有人对您和您外祖母的这些记忆感到非常害怕。” 他看了一下手表。“再过几分钟我就得离开了。我已经跟奥尔索普大使通过电话,希望能够在十二点半跟他见面。但他让我正午就赶过去。您觉得您还有什么信息会对我的调查有所帮助吗?” 一直到那一刻,我还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关于皮特的衬衫的事情,但最后,我还是决定试一试。“如果我告诉您的消息对皮特的无罪辩护非常不利,您会不会把这些消息报告给检察长呢?”我问他。 “您所告诉我的都只是传闻,我是不允许以此进行法庭指证的。”他说。 “这么多年以来,伊莱恩•加林顿一直都藏匿着皮特的那件正装衬衫。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她拿着那件沾有许多血一样的斑点的衬衫来我家,要我用一百万美元买回那件衬衫,但当我付给她一百万美元后,她却拒绝把那件衬衫给我。但那天晚上之后,又有人从她在庄园的房间偷走了衬衫。文森特•斯莱特深信这是格雷•巴尔干的,而且他现在就在前面的门房里寻找它呢。” 如果说尼古拉斯•格雷科听到这一消息感到非常吃惊的话,他却并没有表现出来。相反,他问我伊莱恩是如何得到那件衬衫以及我为什么如此确定衣服上的污点就是血迹。 “用‘血迹’这个词也许显得太重了。”我说,“在我看来,那更像是污迹,正好就在这里。”我指着自己穿着的毛衣胸口上面的那一块地方。“伊莱恩说那天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她看到皮特走进大楼,他当时在梦游,而且他的衬衫上面有血迹,她声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不想让那个女佣人第二天早晨看见衬衫。” “所以她就用它来敲诈您,然后又背信弃义,不实现她的承诺。那她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做这件事情呢?” “因为她儿子理查德是一个嗜赌成性的人,经常是她帮他还清赌债。但是很显然,这一次他所欠的赌债已经超出了她的偿还能力,至少是为了能够及时帮他摆脱麻烦吧。” “我明白了。”格雷科站起来准备离开。“加林顿太太,您给了我许多值得好好思考的信息。请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有人将自己私人的东西不小心忘在您家里,您丈夫会怎么做呢?” “归还它。”我说,“而且是即刻归还。我可以给您举一个例子。十二月的一个晚上,他开车送我回公寓后就回家了。但是当他行驶到大桥上时突然发现我把羊毛围巾忘在他的车里了。您敢相信吗?他居然又开车给我送了回来。我说他简直是太疯狂了,但是他却说天气很冷,我早晨从公寓到我的车上还有一段距离,我需要它。”我明白格雷科的问题的弦外之音。“至于苏珊的晚装手提包。”我说,“您觉得他那天晚上梦游的时候是想把它还给她吗?” “我不知道,加林顿太太。但这也是许多可能性中的一种吧,而且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第二天早晨在听说苏珊的手提包不在车上时他会感到非常吃惊和难以置信的原因了,您觉得是不是呢?” 他没有等我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打开他的文件夹并从里面拿出一张纸,他把那张纸递到我的手里。那是一期《人民》杂志上一页书的复印件。“这个东西对您有用吗?”他问道。 “哦,这是一篇关于玛丽亚•霍莉的文章啊,”我说:“她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演员。她的演出我一场都没错过。” “很显然格雷斯•加林顿和您一样,也对这位演员充满了热情。是她将这一页书撕了下来;第二天,在她的尸体被打捞上来之后,警方从她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这一页书。” 我准备将那张纸还给格雷科,但是他摆摆手。“在确定这期杂志的出版日期后,我从网上下载了很多份复印件。请保存好这一份。也许您可以把它拿给加林顿先生看。” 这时电话响了。我刚准备跑过去接电话,突然意识到简•巴尔在那里专门负责接电话并帮我作好记录。不一会儿,当我跟格雷科准备离开图书馆的时候,她从大厅跑了过来。“加林顿太太,是斯莱特先生打来的电话。”她说,“他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当我走到桌子跟前接电话的时候,格雷科站在那里等着我。 “凯,我没有找到,”文森特说:“一定是他藏到别的什么地方了。” 从他的声音我可以确定他一定是在撒谎。“我不相信你的话。”我对他说。 我听到了电话挂上的声音。 “文森特•斯莱特坚称他没有找到皮特的那件衬衫。”我告诉格雷科,“我不相信他。我敢以性命打赌,他一定已经找到了。” “文森特•斯莱特有这座大楼的钥匙吗?”格雷科问我。 “我把大楼所有的锁都换新的了,我只给了他从后面花园通往他私人办公室的一把钥匙。但是从他的办公室可以到达大楼里面。” “那也就是说他有一把通向大楼里面的钥匙了。马上换掉那把锁。我怀疑文森特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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