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这样的一本短篇小说集结,一篇故事就是一个罐头,而每个罐头都期待能让你在某个私密的夜晚想起,不多不少,就只让你一个人想起:关于恐惧那张感官模糊又诱人的面孔。大概每个人都摆脱不了午夜一个人独处的心悸吧只是你从来不知道让你辗转不安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的来吧——85后台湾作家“不带剑”用令人惊艳的笔触,告诉你关于深夜的秘密。 《租屋》:午夜的尖叫声、屋顶神秘的孔洞,真相丝丝浮现……记住,在租屋里,不管什么落到你的身上,千万别看屋顶! 《劈腿》:他背着女友和学妹在一起,女友轻描淡写,“我也‘劈腿’给你看哦”,刺心的场景成了他生命中挥之不去的诅咒。 《捉迷藏》:深夜,废屋,一场诡异的捉迷藏——蜡烛熄灭就会被鬼捉到。可他竟吹灭了蜡烛,原因你猜得到吗?— 《出租车》:总在暗夜中出现的老旧出租车,挥散不去的关于父亲的童年记忆,触目的惊恐和肆虐的热泪之后,那些温情可否被重新拾起? 《电话》:一个来自二十年前午夜十二点的电话,交错起三个男女的时空,究竟是谁还活着,是谁早已死去? 《植物》:他的手上突然长出了绿芽,他遇到了一位可爱的护士小姐,为了不留遗憾地离开她的世界,他终还是用身体和生命为她绽放了一座惊艳世间的花园。 《解剖》:他和老师徐法医正在进行一场疑点重重的解剖,而那具尸体上老旧而熟悉的伤痕让他握刀的手颤抖起来。直到他接到一个电话,真相瞬间失控。 《催眠》:游魂世间的李璇以为自己面对的刘书宇已经被催眠,彻底地忘记了自己。直到他倒在血泊之中,被仇恨湮没的她才看清,什么是爱最美的姿态。 …… 这些都市传说,其实都来自亲身经历。每个罐头提供口味不一的恐惧,保存脑中,没有期限。准备好了吗?让我们打开罐头,亲自品尝这些让人脑麻的“美味”。 也许你会在里头尝到——属于你的故事。 作者简介: 他是难得一见的文字天才 他颠覆了恐怖小说原本的样貌 他是——不带剑 1987年出生于台湾彰化鹿港。 文学与法律热爱者,最得意的是成为人夫。 创作领域横跨纯爱、奇幻、武侠、灵异, 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文字受到限制。 他总是这样面对询问: “成功不是等待即至的未来,他是难得一见的文字天才他颠覆了恐怖小说原本的样貌他是——不带剑1987年出生于台湾彰化鹿港。文学与法律热爱者,最得意的是成为人夫。创作领域横跨纯爱、奇幻、武侠、灵异,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文字受到限制。 他总是这样面对询问:“成功不是等待即至的未来,而是需要不断努力的现在。” 目录: 捉迷藏 电话 饥饿 劈腿 假发 按摩师 植物 租屋 女医生 狗 生鱼片 出租车 变态 解剖 诅咒捉迷藏电话饥饿劈腿假发按摩师植物 租屋女医生狗生鱼片出租车变态解剖诅咒催眠捉迷藏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是一九九八年七月十二日,是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接下来,即将面对万恶的大学联考,为了抓住青春的尾巴,我们“四人帮”决定干点疯狂的事,来好好纪念高中生涯。当时,电影《七夜怪谈》里那只会从电视机爬出来的贞子正红,而星期六晚上十点多打开电视,还有《鬼话连篇》可以看,露手、多脚、半张脸等模模糊糊的灵异照片,经常就在校园间流传,“鬼”无疑是时下最流行的话题。 于是,我们把脑筋动到了飞哥身上。 “靠!你们很无聊耶。”听见我们的提议,飞哥皱眉。飞哥是我们这伙四个当中年纪最大、体格最魁梧、个性最成熟稳重的,但最重要的是,他家里是开神坛的,每天晚上都有民众会到他家去烧香问事,他爸当了十几年的“乩童”,从小耳濡目染的他,多少也懂得那些禁忌的灵异,不过他从不主动提起,总是要我们苦苦哀求,才偶尔告诉我们学校的第几间厕所不要去、里面很阴之类的,听起来像吓唬人的鬼话──虽然我们后来也真的都打死不去上那间厕所。“拜托啦!带我们去找鬼啦!”个头最小,但个性最急躁的阿猴耐不住性子,边跳边说。“这是最后的暑假了,飞哥你就好心点,带我们出去见见世面吧!”我叫大头,顾名思义就是头很大,但好不容易想到这么好的点子,又一直劝不动飞哥,让我的头更大。“哎呀,大家别这样。”肥仔擦着额头不断冒出的汗水,夏天到了,肥胖的他活像一块行动乳玛琳,“既然飞哥不想,那我们就不要勉强他了!我们再想想有没有其他好玩的,比如说,大胃王比赛、吃咸酥鸡之类的也不错。”提到咸酥鸡,他情不自禁比了个大拇指。到最后,当然没有让胆子最小的肥仔得逞,用一张翁虹的海报作为交换条件,我和阿猴总算联手说服了飞哥。 在那个民风保守的年代,青少年深夜在外游荡,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我们只好趁着家人早已洗洗睡的空档,或爬窗户或翻围墙,各自用自己的方式,在凌晨的十二点多,打着呵欠,骑着脚踏车,到寂静漆黑的校门口集合。“哈啊嗯……好想睡觉喔。”肥仔揉着惺忪睡眼,吃着草莓棒棒糖,勉强打起精神。“奇怪,都十二点十分了,飞哥怎么还没来?”阿猴耐不住性子来回踱步。“来了!”我指着路口,只见飞哥脚踏车上挂着一包塑料袋,远远地骑了过来。“哇!飞哥你真有心,还特地带宵夜过来啊?这怎么好意思。”肥仔笑得合不拢嘴,但打开飞哥手中的袋子一看,里头不是卤味鸡排,而是四只白色的长蜡烛,每只粗度跟手指头差不多。“蜡烛?这可以吃吗?”拿起蜡烛猛闻的肥仔依旧不死心。“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飞哥毫不搭理一脸涎样的肥仔,脚踏车径自往前骑去,今天的他,跟平常嘻嘻哈哈的模样很不一样,有股说不出来的严肃,也为这个深夜平添几许诡异的氛围。 十几分钟的车程,黯淡的月光下,我们绕过漆黑沉静的巷弄偏街,来到一大片空地,上头有栋废弃的旧式二层楼空屋,只见空屋外红砖斑驳,爬满了藤类植物,地上满布着破瓦碎木,弥漫着不适人居的荒芜。停好脚踏车,我们站在空屋前,一阵凉风飕飕吹过,带着某种禁止的暗示。 “这……这间房子看起来很恐怖耶……”胃最大胆最小的肥仔,摩挲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双臂,“我们还是别进去了,改去7-11吃宵夜如何?”“这间是鬼屋吗?”阿猴兴奋地问道,自动忽视掉肥仔的提议。飞哥却摇了摇头,“什么鬼屋不鬼屋的,很多都只是人们的穿凿附会。”他指着面前空屋,“这间屋子一看就是年久失修,起码五年以上没有人居住,房子久未人居、墙上又爬满了黄金葛,从风水上来说,本来就容易聚阴,现在又正好是子时,一天之间阳气最弱的时刻,我们很有机会在里头见到鬼。”“哇,听起来真不错。”我话虽是这样说,但听飞哥讲得煞有介事,心底其实隐隐有些发毛。“太棒了,我们走吧!”阿猴说着就要往里头走去,却被飞哥一把抓住。“同学快两年了,大家就别装模作样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再跟你们确认最后一次,你们真的要进去吗?”飞哥的脸上没有笑容,我才想起,家中开设神坛的他虽然很少提起鬼神之事,但每次讲到,他总是这般正经表情,满是敬天畏神的严肃。 这是一道困难的选择题。 阿猴就不用说了,急着跳脚的他,恨不得自己先冲进去探路。我则显得有些为难,虽然飞哥越是严肃强调,我就越害怕,但又不甘心半夜爬起床偷溜出门,却只在空屋门口晃一下就草草收尾,这跟当初我设想的疯狂活动有着不小落差。而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肥仔投下了肯定票,原因是他不敢落单一个人回家,对于原地解散这个选项,他完全无法接受。 于是,飞哥走在前头,推开半塌的木制大门,我们鱼贯而入。 破落的窗门透进月光,阴暗的视线中飘散着灰尘,里头摆着破烂朽败的桌椅家具,垃圾瓶罐散落倒置,墙脚壁边长满了白丝蜘蛛网,一楼只有一面被蛀烂发霉的木板作为隔间,通往二楼的红木楼梯则已经塌陷,无法上楼。 “没有啊,什么鬼都没有看到。”在空屋内四处走动查看,却一无所获的阿猴,失望地说道。“来,一人拿一支。”飞哥的表情依旧严肃,只见他将袋子里的白蜡烛分给我们,每人拿着一支蜡烛,和一张垫在蜡烛底部的小纸板,他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大家手中的蜡烛,为漆黑的空屋,带来了四小团微弱温暖的烛光。“看到蜡烛,就好想吃蛋糕喔。”肥仔看着烛光焰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别什么都想到吃,待会见到鬼,看你还吃不吃得下!”我讪笑。“点蜡烛就可以见到鬼吗?”阿猴皱眉问道,看来今晚没见到鬼,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面对大家的诧异,飞哥顿了顿,继续说:“捉迷藏这个游戏,在世界各地有不同的名称、不同的玩法,但有一个绝对的共同点,就是──都要有人当鬼。” 他说完,我们都不由自主地从毛细孔冒出寒意。 一是因为要在这间破旧阴森的空屋里玩捉迷藏,本身就是很可怕的事情,二是因为飞哥简单扼要的说明却颇具逻辑,光用想的,就觉得半夜玩捉迷藏,好像真的很容易招来鬼魂。 “所以说,我们要躲起来,等鬼来捉我们?”阿猴问道,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没错,我们的躲藏是一种邀请的信息,伫留在这间空屋的鬼魂如果接受了,自然就会现身跟我们玩,而我们躲藏得越认真、越有诚意,邀请到它的机会就会越高。”飞哥点头解释道。“哈!那被鬼抓到怎么办?我会不会被吃掉?”肥仔紧张得双腿发抖。“不用担心啦,飞哥那么罩,一定有随身携带什么符箓啊、桃木剑之类的防身,对吧?”我干笑,其实也有些担心。“蜡烛会保护你。”飞哥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只要你不吹熄蜡烛,鬼就找不到你。而在蜡烛完全熄灭之前,捉迷藏游戏就会继续进行,所以你们一定要记得,不管待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要现身,更不要自己吹熄蜡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哇!这个捉迷藏的游戏,还真是轻松简单又好玩。”我继续干笑,对手里的这支蜡烛实在没什么信心。飞哥向轻佻的我白了一眼,再次郑重地强调:“不管发生什么事,绝对、绝对不要自己吹熄蜡烛!” 于是,捉迷藏游戏开始了,在一楼仅有的两个房间、十几坪的空间里,我们各自找地方躲藏,还好空屋里废弃的家具不少,就连体积最大的肥仔,都找到铁床底下当作栖身之所,再用废纸箱、报纸遮遮掩掩,勉强还算是个完美的掩藏。而我自己则是找了个木质衣柜躲了进去,破烂的衣柜刚好在我的眼睛处有个破洞,让我可以从里头窥伺外面的情况。 没多久,大家都藏好了。 等鬼来抓。 整座空屋突然又回到初时我们尚未进来前的寂静,有些许的声响,但都能归于深夜的正常声音,我能从小小破洞看见的,只有不见四盏烛光、满室的漆黑,偶尔吹来一阵风,伴着阴影飘动。 我没有戴手表出门,于是时间的计数,只剩下自己的感觉,刚开始,我还在心里默算大概过了几分钟,但久了之后,就分心到其他地方去,搞得现在只能看着渐渐短少的蜡烛,推估到底过了多久。 蜡烛已经剩下三分之二的长度,衣柜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为避免摇曳的烛光外露,我用手稍微遮掩着蜡烛,而大家为了能达到此行的目的,莫不展现最大的诚意努力躲藏,至少在我的视线范围内,空屋还真的就是空屋,看起来空无一人地安安静静,仿佛只剩下躲在衣柜的我,独自一人在玩着捉迷藏,其他三人则宛如凭空消失了。 所有人都消失的错觉,混杂着失去计数的时间,让我觉得周遭事物都沉默、静止下来,只有我的呼吸与烛光还在,这之间好像过了几分钟,又好像已经过了十几年。 我满脑胡思乱想着,手中的烛光却突然让我泛起了疑惑──似乎从某一个我没注意到的时刻开始,这支蜡烛的长度就不再减短了。 正当我觉得奇怪之际,柜子之外有了动静。 那是三三两两的脚步声。 好像有人走进空屋内了,我连忙将眼睛凑近破洞一看,只见一伙人拿着手电筒走了进来,有男有女,算了算,跟我们的人数一样,刚好四人。透过他们手上拿着手电筒的光亮,我大致看见他们的面容,是群年纪跟我们差不多的年轻人。 “你们很烦耶,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吓我啦!”四人中唯一的女生哭丧着脸,看起来是真的很害怕。“哎,身为中原大学的学生,没有来中坜鬼屋走走怎么行呢?说出去会被人家笑啦!”一个高高壮壮、皮肤黝黑的男生笑道。“王学长,我们真的要在这里面玩游戏吗?”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一副书呆子模样的男生问道。“当然啊,这里就是今晚试胆大会的最高潮,大家请坐。”被叫做王学长的男子刚好背对我,所以我看不见他的长相,只听见他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他们三人依言,跟王学长一起席地而坐,听到这里,我已经了解事情的大概:这四位是中原大学的学生,暑假跟我们一样闲着没事,半夜来这里找乐子,还玩什么试胆大会,真不知道他们如果发现空屋里其实有人时会怎么样,搞不好会吓得落荒而逃。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暗暗好笑,不过飞哥的提醒言犹在耳,所以我跟大家都继续不动声色,继续完美地隐藏自己。 “学长,我们要玩什么啊?能不能见到鬼啊?”黑壮男显得兴致勃勃,我听了暗暗好笑,又是一群想见鬼的人,但今晚这间空屋挤了那么多人,我看鬼也懒得现身了吧。这样也好,但我们该躲到什么时候,就是个大问题了,而万一他们也跟我们一样玩蜡烛躲猫猫,那就尴尬了。才想着,那个王学长就拿出了四支蜡烛分给他们,我的心顿时往下一沉。 “请大家关上手电筒,点燃蜡烛。”他们都依言照做,空屋内又出现了四盏烛光。 “你们听过‘怪谈百物语’吗?”王学长问道。“是不是日本那个一群人点蜡烛说鬼故事的活动?”书呆子回应。“没错,百物语是日本传统的怪谈会之一,相传在深夜里点燃一百根蜡烛,每说完一个怪谈,就吹熄一根蜡烛,当蜡烛全部吹熄后,就是鬼魅现身之时。”王学长用他沙哑的声音说着鬼怪之事,深夜里在空屋中听起来,竟也有些让人感到发毛。“听起来好可怕,我可以不要玩吗?”女生一副举双手投降的样子。“可以啊,那待会儿宵夜永和豆浆都你请客。”黑壮男大笑道。“学长,但是我们只有四个人四根蜡烛,要怎么玩百物语啊?”书呆子不解。“哎呀,就是玩个气氛嘛!”王学长笑了,“我们都不是什么专业人士,万一招来鬼魂也不太妙,所以我们玩个迷你版的体验看看就好,为今天的试胆大会画下完美句点。”听懂他们的活动计划之后,我松了口气,至少看来他们不会在空屋里东翻西找了,那我就安静地听完鬼故事,等他们离开之后再出来就好,免得吓到他们。我想,其他人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吧? “我先来!”黑壮男一马当先,“我先声明,这是一个很可怕的鬼故事,小薇如果你会怕,可以抱我没关系。”“谁要抱你啦!”小薇吐舌表示不屑。“这是发生在一个山上偏远村落的真实故事,在台东山区住着一位老婆婆,她自从老伴过世之后,就都是一个人居住,自己料理三餐,过着简单朴实的生活。有一天,她煮完中餐要吃的粥之后,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就病倒了,不明原因的浑身发冷、颤抖,结果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才康复,而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碗粥喝掉,喝完之后,觉得自己好像比以前更年轻了。”黑壮男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着故事。“后来呢?”书呆子追问。“没啦!TheEnd了,真的是好可怕的鬼故事啊!”黑壮男笑道。“什么啦?可怕在哪里?”小薇嚷着。“哎!老婆婆吃的粥是三天前的耶,这还不可怕吗?简直吓死人了!”黑壮男大笑,不顾众人的白眼与嘘声,得意地吹熄手中的蜡烛。 空屋内又暗了些,只剩下三盏蜡烛。 “换我!”书呆子推了推眼镜,看来是有备而来,“这个是很经典的鬼故事,也许大家都听过了,就是有一对男女朋友,他们原本感情很好,但男生爱上另一个女生,于是同时和两位女生交往,东窗事发后,他选择跟原本的女友分手,女友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打击,于是选择用跳楼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并在遗书上写着,一定会变成厉鬼回来找男友报仇。男友知道后非常害怕,拜托朋友找来一位道士,道士跟他说,女友的怨气太重无法化解,她头七之日会回来找他,但只要能度过那晚,就可以化险为夷。而因为人死后,尸体都会变得僵硬,所以她无法弯腰,你就好好躲在床底下,让她找不到你,撑过头七就没事了。男友按照道士的话去做,在女友头七那天,太阳一下山,他就钻到床底下躲藏,而当天深夜,他的房门被风悄悄吹开,咚咚的脚步声在房内响起,他竟然听见死去女友幽幽的声音,重复地喃喃念着:‘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他吓得半死,躲在床底下不敢出声,突然外头的脚步声停了,他张眼看向床底之外,只见女友用头着地,头破血流地用眼睛直盯着他,‘找到了。’隔天,男友被发现陈尸在床底下,身上没有任何伤口。道士一直想不透为什么自己的方法会失效,但后来他明白了,原来女友坠楼时是头先着地,所以回来索命时,就是一路用头跳呀跳的。”“呜,好可怕。”小薇捂着脸。“老梗了啦!这个我小学就听过了。”黑壮男不太服气。我听了则是在憋笑,想必此时此刻,躲在床底下的肥仔听了这个鬼故事,一定全身发抖吧。书呆子耸耸肩,吹熄了蜡烛。 剩下两盏蜡烛的亮度。 “小薇,换你了。”王学长提醒。“喔,好。”小薇调整坐姿,清了清喉咙,“这个鬼故事是我从电视上看来的,我自己是觉得蛮可怕的。就是有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生日时,家人帮她办一场派对,亲人朋友聚在一块,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小女孩更是开心地大叫大跳,而气氛正热络时,小女孩忽然脸色大变,还来不及哭,就砰一声倒在地上,全身抽搐,紧急送医后仍然不治死亡,死因不明。后来,在小女孩的告别式上,家人播放小女孩生前最后的录像画面来怀念她,也就是那个不幸的生日派对,结果大家发现,影片中的小女孩竟然不是自己在那边跳,而是有一只惨白的手,紧紧抓住小女孩的头发,不断地上下晃动,起初小女孩还觉得很好玩,而开心地笑,直到那只手越晃越大力,越晃越大力……”“哇,这个鬼故事我没听过,还蛮可怕的。”书呆子说。“还好啰,勉勉强强六十分,截至目前为止,还是我的最可怕。”黑壮男冷笑。“你的哪里可怕了?烂死了好不好。”小薇笑骂,吹熄了眼前的蜡烛。 整间空屋,只剩下最后一根蜡烛。 他们也都安静下来,等待最后压轴的鬼故事。 王学长背对着我,大概先静默了五秒钟左右。 说到时间,我发现自己手里的蜡烛依旧烧着,长度竟然跟他们进来前一模一样,但我明明已经听了三个鬼故事了,怎么可能蜡烛都没变短?我心下骇然,觉得非常不对劲,而他的故事也开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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