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燕·旅行绘”系列是一套国内目前行走范围最广、时间跨度最长、旅行种类最多、旅行文体最新的旅行文学书系。作者陈丹燕用她独特的视角和细腻的感知带领我们踏上寻找自我和世界、探知过去和未来的旅程。《今晚去哪里》是该系列的第三本。时隔多年,当陈丹燕再次回到当初游历过的地方,等待她的是老朋友的离去和新生命的降临。相逢可以是异国友人为她提供的借宿小床,也可以是她给漂泊他乡的读者带来的慰藉与鼓励。当彼此共处同一个时空,一切都奇妙得像在做梦。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人在旅途,也是不难体会。面。*扫描书上的微信二维码,关注“陈丹燕旅行绘”,拍下当当网购书小票(当当网的购买记录亦可)的照片发送到该账号,并附上您的微信账号,小编将定期抽取幸运读者,送出精美纪念品。 作者简介: 陈丹燕,从少年时代开始写作,翻译,摄影,学画。她的作品获多种国际文学奖项。被称为“上海三部曲”的《上海的风花雪月》《上海的金枝玉叶》《上海的红颜遗事》出版后立刻成为畅销书,她也曾做客《百家讲坛》,讲述自己眼中的上海。陈丹燕早期的创作以儿童文学为主,小说《我的妈妈是精灵》至今累计销量惊人。另著有长篇小说《鱼和它的自行车》《慢船去中国》等。 陈丹燕是当代都市文化的代言人,作品得到无数“小资”读者拥趸。她也是中国作家中第一个走出国门的背包客,边走边写20余年,凝聚成的这些文字,正是一位痴迷行走的作家呈现给读者的真正的旅行文学。 目录: 在欧洲加上一张小床 慕尼黑,龙街十一号:行李像一些古怪的影子 慕尼黑的蓝天 广场喷泉 吉瑟拉家的早餐 慕尼黑,雪堡:1992年,跟着小溪走上一阵子 1993年,雪堡的蔷薇开了花 2013年6月11日,雪堡的蔷薇又开了花 慕尼黑,罗森汗玛广场二十六号七室:生长在室内的榕树 1992年的厨房 布拉格,莱斯卡街一七三号:《嘿,裘德》 斯蒂亚:帕皮亚诺村 维也纳,路德维希街十七号:他的脸一心想要恭维 圣修女院路三十四号:很小的镜子 莫扎特巷六十二号一室:微微倾斜的双目在欧洲加上一张小床慕尼黑,龙街十一号:行李像一些古怪的影子慕尼黑的蓝天广场喷泉吉瑟拉家的早餐慕尼黑,雪堡:1992年,跟着小溪走上一阵子1993年,雪堡的蔷薇开了花2013年6月11日,雪堡的蔷薇又开了花慕尼黑,罗森汗玛广场二十六号七室:生长在室内的榕树1992年的厨房布拉格,莱斯卡街一七三号:《嘿,裘德》斯蒂亚:帕皮亚诺村维也纳,路德维希街十七号:他的脸一心想要恭维圣修女院路三十四号:很小的镜子莫扎特巷六十二号一室:微微倾斜的双目克鲁姆洛夫,普莱斯维斯卡街二十九号:一个女孩清澈的说话声柏林,飞机场路四号:因为这样的爱情一扇开着的门飞机场路四号:2013年,老友重逢记纽伦堡,维尔芬街二十六号:以为自己是去找理想波恩,贝多芬广场七号:裘在多纳肉饼店楼上卢布林:罗夫斯基街一号,颓败但直指人心的美恍然布达佩斯,伊丽莎白路九十三号四楼公寓联盟:一道蓝边巴黎,浴场街五十号:门铃在我头上叮地一响翡冷翠:民族大街二十六号,要是住在小旅店里重归翡冷翠来世我愿意做托斯卡纳的一棵树巴利卡利,巴利卡利城堡:安顿门后的自己威尼斯,白狮卡里一号:裕子和十九世纪的烫脚盆圣地亚哥,佚名营地:一粒飘浮的尘土贝尔法斯特,埃里尔镇:这是属于你的房间2001年跋2014年跋:我曾是你的读者,陈丹燕,现在长大了陈丹燕是当代都市文化的代言人,她也是中国作家中第一个走出国门的背包客。她边走边写20余年,用脚丈量出属于她的世界。这些文字是一位痴迷行走的作家呈现给读者的真正的旅行文学。陈丹燕持之以恒地描绘和剖析旅行中的世界与自我,用优雅清澈的中文雕刻出苍茫大地中的一山一水、无尽城池里的一室一窗,以女性的细密敏锐感之自然的终极神秘,并神游在与世界各地那些曾经的伟大心灵交流的内心世界中。到底是旅行滋养了她的文字,还是文学丰富了她的旅行,还真是一件说不清的事。 ——莫言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我的游踪不比作者更广,观察不如作者那么深入,文笔不如作者那么细腻,但翻阅她的书稿,我更自叹弗如——她写的虽是旅游,却在与不同的人文和自然环境对话,在物我两忘的境界中感悟人生,她的书是写给每一个人看的,不在乎你是否曾经旅游,只要你愿意享受美丽世界、美好人生。 ——葛剑雄上海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所长 陈丹燕是当代都市文化的代言人,她也是中国作家中第一个走出国门的背包客。她边走边写20余年,用脚丈量出属于她的世界。这些文字是一位痴迷行走的作家呈现给读者的真正的旅行文学。陈丹燕持之以恒地描绘和剖析旅行中的世界与自我,用优雅清澈的中文雕刻出苍茫大地中的一山一水、无尽城池里的一室一窗,以女性的细密敏锐感之自然的终极神秘,并神游在与世界各地那些曾经的伟大心灵交流的内心世界中。到底是旅行滋养了她的文字,还是文学丰富了她的旅行,还真是一件说不清的事。 ——莫言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我的游踪不比作者更广,观察不如作者那么深入,文笔不如作者那么细腻,但翻阅她的书稿,我更自叹弗如——她写的虽是旅游,却在与不同的人文和自然环境对话,在物我两忘的境界中感悟人生,她的书是写给每一个人看的,不在乎你是否曾经旅游,只要你愿意享受美丽世界、美好人生。 ——葛剑雄上海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所长 用文学语言和故事的方式来表达,陈丹燕旅行书系营造了这样一种气氛:就像在光线恰到好处的咖啡馆,那儿有柔软的沙发、浓香的咖啡、迷人的音乐,让你有种温柔的愉悦,会激起你自己去行走的渴望,或许还会改变你旅行的意义。 ——潘耀明世界华人旅行文学研究会会长修道院大广场附近一眼望过去全都是古老的房子,拖着箱子过街有时心惊肉跳的,因为箱子下的小轮子在卵石路面上会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好像坦克开过去一般。1968年后,坦克在布拉格真不是个好词。我始终喜欢住在小城区,因为那里街上有种东欧国家日常的古老气氛,因为靠近大学,又有许多年轻的面孔,苗条的身体和波希米亚年轻人已另类浪漫为马首的倔强劲。因此,布拉格的小城区有种既自由又古老的气氛,令人非常舒服。那天下午,阳光灿烂。我路过马耳他骑士团的院子,看见百合花似的圣约翰徽章在骑士团教堂的大铁门上闪闪发光。接着路过大广场,路过一扇顶楼大敞着的窗子,有人正在练习小提琴,路过浓荫中的列侬墙,回家。在那里住下了,哪怕只住一星期,在我心里,也叫作家。日后说起来,那里也有我的床。我住在一栋老房子顶楼的一套公寓里,旅馆将老房子本来很大的公寓分割小了,租给客人住。老房子的门又是那种厚重高大的木头门,得将全身都靠上去才能推开它。和当年住在翡冷翠民族大街上的那个旅馆时一样。说起来,我比年轻时代有钱了,但仍旧喜欢住在民居里。我想自己始终是喜欢那种在别人家日常生活中感受自己既贴切又疏离的气氛,就是那种一滴花生油漂浮在热汤表面的样子。要是我住在那样的房子里,就喜欢白天仍旧待在房间里。阳光灿烂的午后,周围静悄悄的。楼梯间里荡漾着一股热乎乎的咖啡气味,我想是哪个午后昏昏欲睡的人煮的吧。公共天台就在我房间外面,有人在花盆里种了不少玫瑰,突然就让我想起一张1968年拍摄于布拉格大街上的照片,奋不顾身的布拉格姑娘将一朵玫瑰插进苏联兵的枪筒里。苏联入侵布拉格,捷克人愤怒得只能向他们的坦克扔手绢,在波希米亚,这是古老的决斗战书。不过没人理会那些扔在坦克前面的手绢。阳光灿烂,玫瑰花散发2009年最后的芬芳。布拉格这个城市给我非常奇异的感受,浪漫而爽朗,百折不挠的倔强,和紧紧相随的厄运,这一切对我来说,有种从根里出来的熟悉。谁家在听一个女声唱的《嘿,裘德》,比起英国的披头士,这个声音更结实。那是一个叫玛尔塔的女歌手唱的,年轻时代的她,长着倔强而性感的嘴唇,她总是紧紧抿着它们。老年时代再见她,她再唱起捷克版的《嘿,裘德》,就是这样长驱直入的声音。直到今日,布拉格还是处处能听到翻唱的《嘿,裘德》,“愿上帝惩罚我,我没有如你这样引吭高歌的勇气。”在卡夫卡出生的房子旁边,一个古老的巴洛克教堂里,在音乐会上有人用大提琴和小提琴演奏它的曲调,瓦萨拉夫广场上的星巴克咖啡馆里,在人声鼎沸的晚上播放着它,还有现在,在天台楼下的一户人家的客厅里,也许正是那个昏昏欲睡的煮咖啡的人将唱片放在转盘上的。在一个晴朗的秋天午后,他心中突然怀想起了许多往事。当年整个捷克禁售这支歌的唱片。玛尔塔只能去工厂糊纸口袋为生。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站在玫瑰花旁边,一直把这支歌听完。“人生美丽,人生也残酷,人生玩弄我们,但不要悲伤。”阳光晒烫了我的脖子和头发。我的窗子高高在上,能看到古老的街道和房屋,红色的瓦顶,黄色的外墙,影影绰绰,是骑士团医学院院落里高大的树木,以及那面画满各种与披头士有关的符号、肖像的高墙。有人写着爱与和平,有人写着世界美丽,有人抄写了保罗和列侬写的歌词,有人将自己的爱情宣言写在上面。那些美丽的人形和浓烈的颜色,在树叶中闪烁的阳光里闪现,那是一种强烈的自由感,以及青春热血奔涌的感觉,好像要流鼻血。我房间被装饰得非常现代,极简,一屋子灰色、黑色和白色,浴室里的龙头全是方的。要不是打开门走进来,绝想不到这巴洛克时代的房子,也绝想不到室内没有一件与捷克风格相关的家具,就是那种六十年代的清水腊克的木家具,向外倾斜的直木,椅子上包着深红的人造革。在七十年代它曾辗转成为上海的时髦。它曾像向诺亚方舟飞回去的鸽子一样,向禁锢之地传达了春的消息。也许我为自己无法在布拉格使用那样的捷克家具失望吧,于是我喜欢直接坐在窗台上。哗哗的水声来自围绕着修道院广场的一条小溪,叫小鬼之溪,汩汩的水声之上,是年轻人挂了好多爱情锁的同心桥,大家都把钥匙直接丢到小鬼之溪里去,这样能保卫自己的爱情吗?在我看来,在天真和执念中,简直有了哀伤。那小溪流的声音到夜深会变得很响,就像小鬼在放声高歌,充满兴高采烈的恶意。有个人好像测量街道一样,一五一十,耐心十足地将那堵五彩斑斓的墙拍摄下来,有个人哗啦啦地扫着街上的落叶,有个人在花园的大树下脱得赤条条的,抓紧时间晒太阳。他一定不知道有人在某扇窗后看着他,他爬起来,到小藤条桌上放着的老式唱机前去换唱片,一张黑胶唱片。不晓得他是否也在听《嘿,裘德》。布拉格是我见到过的最爱披头士的城市,甚至比利物浦更爱,爱得没道理,却那么一见钟情,永志不忘。人生玩弄我们,但不要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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