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唯有中国才有的美:遇见·新疆


作者:林帝浣     整理日期:2014-06-29 00:01:38

这是一次意料之外的旅程,短短12天,驱车狂奔4000公里。从喀什出发,途经塔什库尔干、红其拉甫、麦盖提、和田、于田、且末、若羌、库尔勒、天山公路、胜利达坂最后到达乌鲁木齐。路线经过精心策划却又漫不经心地与古丝绸南路暗暗相合。
  这一路,雪山、高原、草地、湖泊、戈壁、沙漠,还有无数散落期间的大城小镇,作者用优美的文笔和数百幅极具震撼力的摄影作品展现了西域的万种风情,大漠的壮丽苍茫。
  作者简介:
  中山大学教师,人文旅行摄影师,专栏作家,画家。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图片库(CFP)签约摄影师,《中国摄影报》2012摄影影响力年度人物,蚂蜂窝旅行网2013年度旅行摄影家。著有《时光映画?镜头中的24节气》,《中国最值得拍摄的50个绝美小镇》,《广州经典游》等。
  新浪微博:@小林-数码生存微信:inkcn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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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序在那遥远的地方
  中国最美公路
  雄鹰部落
  金色石头城
  梦境帕米尔
  喀什故城
  大巴扎
  艾提尕尔清真寺
  寂寂香妃墓
  玫瑰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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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序在那遥远的地方
  中国最美公路
  雄鹰部落
  金色石头城
  梦境帕米尔
  喀什故城
  大巴扎
  艾提尕尔清真寺
  寂寂香妃墓
  玫瑰之城
  和田美玉
  南疆织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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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境那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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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克拉玛干
  天山公路
  新疆攻略代序
  在那遥远的地方
  小时候听歌,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新疆有多遥远,那时没有任何概念。
  中国地图上,新疆离我家乡湛江最远的地方,两只手都丈不过来。
  当时的梦里,就只能梦到广州上海北京这些。
  新疆,属于梦也梦不到的远方。
  后来,老张邀请我一起去跑跑南疆。
  老张在克拉玛依油田工作,是个一直狂热的业余摄影师,很多年前刚有网络的时候,他正准备出一本禾木风光的摄影集,在色影无忌上找人设计封面,我一时手痒,给他做了一个,就此认识。
  后来他跑来深圳印摄影集,我们就见上了,特别厚道的一个人,老脸上总是挂着一丝羞涩的笑容。
  他说还没见过海,就带他去海边看了看,还忽悠他喝了三口海水。
  他后来说,味道不错。
  我说,南疆会不会很乱,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说,没事,去吧。
  然后他策划了一条线路,从喀什到和田,然后横穿塔里木盆地和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再翻越天山回到乌鲁木齐。
  我大惊失色,塔克拉玛干?不会有生命危险吧?会不会在沙漠迷路?会不会没水喝?会不会走到半路汽车没油了?(后来这个真的发生了!!!)
  他说,没事。然后我就半信半疑地订了去乌鲁木齐的机票,飞六个小时,好遥远,其实还一直是很担心,还专门去买个了超大号能装三升水的水壶。
  乌鲁木齐转飞喀什,老夏和老崔开着车来接我们。
  他俩在乌鲁木齐做生意,也是土生土长的汉人,都是高大胖子,看起来很能打架的样子,看到后我放心了不少。
  老崔说,我们其实就想借这趟减减肥。
  我稍放下来的心,又提起来了。
  但后来也没见他们少吃,回到乌鲁木齐的时候还是那么胖。
  老夏还带了一车尾箱的衣服,说要送给遇到路上的牧民,都是些御寒的大衣之类的。
  老张负责找路,老夏、老崔负责开车,我只负责我的三公升水壶,后来那壶还是被我不小心忘在于田或麦盖提某家小旅馆里了,那时还没到塔克拉玛干呢。
  然后我们出发,新疆真的好遥远。
  路很直,车子很少,老夏、老崔开车开疯了,每天能跑七八百公里。
  刚开始看到雪山草原羊群,会“哇”地大叫一声。到后来完全麻木无视。
  路上经常跑半天不见人,每次终于碰到一个放羊的,或者戈壁上孤零零的一户人家,都要很高兴地聊一会。
  有时完全搞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互相微笑一下也很好。
  地理距离远了,陌生人的关系反而异常贴近。
  带路的老张,是个路痴。搞到经常站在大漠上,拿着手画的乱七八糟的地图茫然四顾,就差举起个舔完的手指辨别风向了。
  这时,我和老夏老崔通常就会很同情地,默默凝视着他。
  然而会发现,无论我们问路、找陌生人帮忙,或者别人找我们帮忙,都很少会说谢谢。
  通常是,完事之后,说,就这样吧,挥挥手告别而已。
  虽然不是太礼貌,但是一点都不娘娘腔,很酷。
  在新疆,帮陌生人一个忙,是很天经地义的事。
  开始时,遇到维吾尔族人,或者其他少数民族,都会有点忐忑,没两天就发现这样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
  所有的误解,都源于陌生。
  在新疆,无论哪个民族,他们的淳朴直爽、热情开朗和可信任程度,一直都在。
  在那最遥远的地方,却有最淳朴的人心。旅程结束后,我们在乌鲁木齐的街头喝酒,老崔摇头叹息,这次减肥计划落空了啊,下次我们去可可西里吧。
  老张说,以后早餐不许吃手抓羊肉,严禁一顿吃一只馕。
  我说,内什么,再……再再喝一杯。
  写到最后才发现,在那遥远的地方,是王洛宾1939年在青海湖边写来送给卓玛姑娘的。
  算了,懒得改了。
  中国最美公路
  从喀什出发去塔什库尔干,要走314国道,这是中国最美的一段公路。
  这个最美,是我自己定义的。其实也不是没见过雪山和草原,但一路几百公里密密麻麻全是雪山,就很难见到了。
  一路都是整齐平坦的柏油公路,像新修好的一样,就像《汽车总动员》里闪电麦昆新修好的水箱温泉镇的那段路。
  在这样的公路上飞驰,确实是一种享受。
  几乎没有什么车辆来往,偶尔会遇到一个两个骑着马或者驴的人,在公路上慢慢地走,以我的眼力,根本分不清是哪个少数民族。
  于是随机的,有时用刚学会的维吾尔语(两句),有时用哈萨克语(一句),跟他们大声打个招呼,他们通常都会微笑地看我一眼,然后给我一个奇怪的表情。
  老夏说,别叫了,他们是柯尔克孜族。一个我很陌生的民族,他们的发源地是中亚花剌子模国,对了,就是郭靖做金刀驸马时,在冰川上搞攀岩极限运动的那个遥远苦寒的地方。
  314国道,一路攀登帕米尔高原而上,这里途经的地方,古时叫葱岭,历史上张骞、班超、玄奘、马可?波罗反复爬来爬去的著名地方,翻过葱岭就是四海的西海了,古人四海之内的“天下”,边界就在这里。
  历史上,这条路很难走,号称“血谷”,最早的旅行家周穆王驾着八匹马来到这里,来见西王母,交换手信,顺便确定下华夏的边界。
  后来这里成了丝绸之路的交通要道。
  中国的古代文明,伴着驼铃马帮,由这里走向西方;西方的古代文明,亦由这里来到中国。
  唐玄奘取经回国,途经这里,逗留数日,对当时我国西域在这里建立的城邦国“朅盘陀国”进行了考察,于《大唐西域记》中用《朅盘陀国》,记录当时这里的文明。
  还有传说,在唐僧西天取经之前,曾有一个多达万人的商队因遇暴风雪而全部死亡。
  至今还有人孜孜不倦寻找那支商队丢弃的宝藏。
  找宝藏就算了,然而看着就竖在路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雪山,加上帕米尔高原上的空气稀薄,难免就有一种灵魂被洗礼的幻觉。
  终于走到慕士塔格峰下的时候,我不断升华的灵魂已经被洗得快掉皮了。
  老张说,你是风光菜鸟,拍这种等我来,你让一下。
  我含恨,为报一箭之仇,等我们跑到雪峰下卡拉库里湖畔,草原上的柯尔克孜牧民家做客时,我对老张说,你是人文菜鸟,拍这种等我来,你让一下。
  后来,老张大受刺激,回家之后发愤图强,现在人文拍得也很好。
  就这点来说,他必须请我喝酒。
  我指着不远处的乔戈里峰说,看起来也不是很高嘛,老崔你要减肥,可以试爬一下。
  老崔瞬间沉默了,他迟疑了一下说,K2(乔戈里峰简称)就算了吧……
  说着,突然乔戈里就来了个雪崩,远远的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扬起一点点很小的雪雾。
  雄鹰部落
  车子开进塔什库尔干县城,豁然开朗,田舍俨然。
  这个中国的边境县,整齐干净,汉人甚少。虽然是夏天,空气却是极清澈干净,住在县宾馆里,推窗就可以看见雪山,不过一路早已经看吐了,直接无视。
  老夏有个县城塔吉克族公务员朋友,说是朋友,其实也就是一面之缘,连他手机号码都没有。
  于是跑到县政府直接打听,还真在,阿布拉江小跑出来,是一个圆脸满是笑意的大叔,也很高大,他说,来了啊,不上班了,到我家喝酒去。
  我有点忐忑,悄悄问老夏,不喝行不行。老夏说,喝吧,不上头。
  还好,是先吃饭再喝酒。
  先是杏子和西瓜,很甜,然后是摞得高高的馕和撒子,很香,然后是冻得凉凉的、稠稠的酸奶,很酸。
  之后才是正餐,先是烩菜就馕,塔吉克人叫“库尔塔克”,里面有羊肉、萝卜、白菜、粉条、西红柿,太混搭,吃不出什么味道。
  然后手抓肉,小羊肉嫩香无比。
  阿布拉江大叔说,先来个“白加黑”——就是羊油夹羊肝,好肥腻。然后是手抓饭,拉面,此时已经极撑,只想回去睡觉了。
  然而,酒上来了,高度酒,六十度。
  一入喉咙,就像野火般熊熊燃烧。
  阿布拉江大叔说,这里晚上温度零下,你不喝睡不着觉。
  他开始逐个一杯杯地向每人敬酒,一圈结束再来一圈。
  喝了三五杯,我已经感觉化身高原上的雄鹰,在帕米尔的上空飞舞了。趁着酒意,阿布拉江大叔开始教我们跳塔吉克族的雄鹰舞,可惜我们跳得都有点像日本相扑。
  酒后,走在街上,见到好多盛装的塔吉克漂亮女孩三三两两地往文化广场走,我以为是喝高了,定睛一看,原来不是幻觉。
  那晚正好有县里的文艺汇演。趁着酒意混了进去,节目很精彩,微醺的夜晚美妙难言。
  那酒居然真的不上头,1/15秒的手持照片都没有糊。
  深夜回宾馆的路上,静到令人发慌。清寒的小城一隅,夜风凛冽,还好满月光辉略带暖意。
  躲在厚厚的被子里,一夜都是带着青稞味的甜梦。
  金色石头城
  天还没亮,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山顶的石头城。
  然后,看到了很多石头,就是一片废墟而已。
  据说光绪年间留下的古堡已坍塌成废墟,晨光照在乱石上,庄严又悲怆。
  大唐年间,玄奘法师就途经此地,西去取经。
  玄奘在《大唐西域记》中记载碣盘陀国的情形:“碣盘陀国周二千余里,国大都城基大石岭,背徙多河,周二十余里。山岭连属,川原隘狭。谷稼俭少,菽麦丰多,林树花果少。原隰丘墟,城邑空旷。”
  这个碣盘陀国,就是小城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语的“石头城”的地方。
  所以,散乱的石头堆里,三藏师父不定曾坐哪一块上歇脚,说:“徒儿,你去化点素斋来。”
  月冷风清,转眼千年,现在的石头城遗址在高丘上,远远看去仅余残缺不堪的土坯城墙而已。
  天渐渐亮了,柔和的晨曦和雾霭中,光线变得柔和而温暖,映在金黄的石头城上,远处的雪山用伟岸的身躯将这个孤零零的古城护在身下。
  经过千百年的风霜雪雨,从冰川融化下来的雪水清澈透骨,在草原上犁出了千万的阡陌。
  天堂一般的静谧、安详,草原上的塔吉克牧民的帐篷就像散落的音符,牛、羊、驴的叫声在烟霭中悠远而此起彼伏。
  晨曦中蜿蜒闪亮的是塔什库尔干河,它连接着远方的叶尔羌河,叶尔羌河又连接着远方的塔里木河。
  如果一切都只是传说,那么这个传说也是很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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