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霞 林青霞,祖籍山东莱阳,1954年11月3日出生于中国台北三重。她是上世纪70年代后期最著名的文艺片巨星之一,与林凤娇、秦汉、秦祥林并称“二林二秦”。2011年7月以“作家”身份“复出”,推出散文处女作《窗里窗外》。2014年11月,甲子的岁月,出版第二本散文集《云去云来》。 《云去云来》《窗里窗外》最适合您的才是最好的书! 推荐书为您搜集购买地址,请放心购买: 美人不老,每当我们看到林青霞,总会这样感慨。林青霞,前天60岁了。岁月带来的痕迹,没有留在她的脸上,而是停在她的笔尖。今年生日,她给自己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第二本散文集《云去云来》。“人生很难有两个甲子,我唯一一个甲子的岁月出了第二本书《云去云来》,当是给自己的一份礼物,也好跟大家分享我这一甲子的人、事、情。” 在自序里,林青霞写道,宋代词人蒋捷的《听雨》,是她的内心写照。“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而今真是鬓已星星也,到了耳顺之年,历尽人生的甜酸苦辣、生离死别,接受了这些人生必经的过程,心境渐能平和,如今能够看本好书,与朋友交换写作心得,已然满足。” 常常不期然在她身上, 我又仿佛看到了《窗外》那个十七岁的清纯玉女 白先勇 林青霞的名字取得好,青霞两个字再恰当不过,不容更改。青色是春色,象征青春,而且是永远的。霞是天上的云彩,是天颜,不属人间。青霞其人其名,让我联想起李商隐的《霜月》诗——“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青女乃主霜雪之神,冰肌玉骨,风鬟雾鬓,是位孤高仙子。林青霞是中国台湾制造出来的一则神话,这则神话在华人世界里闪耀了数十年,从未褪色。 这几年青霞生活的重心之一是写作,她很认真,有几次跟我讨论,问我写作的诀窍,我说:写你的心里话。她的第一本书《窗里窗外》果真写下了许多心里话,可说是本“青霞心语”,我写下这样的感想: 你这本书给我最深的感受是你对人的善良与温暖。 “真”与“善”是你这本书最可贵的特质,因此这本书也很“美”。 这些话用在她第二本散文集《云去云来》上,也一样正确。第二本书还是以人物画像刻划得最好。《印象邓丽君》是一幅很动人的速写,邓丽君是另一则“台湾神话”,她的甜美歌声,响彻大地,曾经是多少人的心灵鸡汤,尤其是饱受“文革”创伤的大陆同胞。林青霞、邓丽君在一起,一对丽人,倒还真像青女素娥,月中霜里斗婵娟。难为两位“神话人物”,竟能彼此惺惺相惜,青霞写这篇纪念文章,极有分寸,写到两人的友情交往,含蓄不露,写到邓丽君香消玉殒,则哀而不伤,这都出于她对邓丽君的敬重,不肯轻率下笔的缘故吧。其实邓丽君不好写,她是个神秘女郎,她的声音在你耳边,可是她的人却飘忽不定,难以捉摸。青霞几笔速写,却把这个甜姐儿抓住了,勾画得有棱有角。 青霞跟张国荣的交情匪浅,两本书中都提到他,而且笔调都充满了怜惜与哀惋。二零零三年四月一日张国荣从文华酒店跳楼自杀,香港人为之心碎。此后青霞每上文华酒店,总要避开ClipperLounge的长廊,因为生前,张国荣常常约她在那里聊天,青霞与张国荣之间似乎有一种相知相惜的心灵之交,张国荣事业鼎盛,满身荣耀,但无论在演唱会上或是电影中(《胭脂扣》、《春光乍泄》、《霸王别姬》),他的眼神里总有一痕抹不去的忧伤,青霞了解他,同情他为忧郁症缠身的痛苦。张国荣的孤独,她懂,因为她自己也有过同样的感受。同一篇文章中,她写到有一回拍完戏,深夜回返公寓,远眺窗外,一片灿烂,如此良夜,香港的美景当前,青霞突然感到孤单,不禁伤感哭泣起来。艺人爬到巅峰,高处不胜寒的孤独与寂寞,往往也就随之而来。 林青霞拍过上百部电影,扮演过人生百相,享尽影坛荣华,也历尽星海浮沉。演艺生涯,变幻无常,有时不免令人兴起镜花水月、红楼一梦之慨,一个演员要有多深的内功定力,才能修成正果,面对大千世界,能以不变而应万变。我不禁纳罕,青霞是凭着一股什么样的内在力量,支撑着她抵挡住时间的消磨,常常不期然在她身上,我又仿佛看到了《窗外》那个十七岁的清纯玉女。 美人林青霞,是永远的。 (摘自白先勇序,原文题为《谪仙记——写给林青霞》) 书摘 林青霞忆邓丽君 世人都以为她去了天国, 唯独我知道她还在人间 一九九四年我结婚当天,多想把手上捧着的香槟色花球抛给她,因为我认为她是最适当的人选,我想把这份喜气交到她手上,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和她的交往不算深。她很神秘,如果她不想被打扰,你是联络不到她的。我们互相欣赏。对她欣赏的程度是—男朋友移情别恋如果对象是她,我决不介意。跟她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一九九零年到巴黎旅游,当时她住在巴黎,这段时间是我跟她相处最长的时段。因为身在巴黎,没有名气的包袱,我们都很自在地显出自己的真性情。我会约她到香榭丽舍大道喝路边咖啡,看往来的路人,享受巴黎的浪漫情怀。她也请我去法国餐厅LaTourd'Argent吃那里的招牌鸭子餐。 有次在车上她拿出一盒卡带(那时候还没有盘片)放给我听,里面有她重新录唱的三首成名曲,原来那段时间她在英国学声乐,她很认真地跟我解释如何运用舌头、喉咙和丹田的唱法令歌声更圆润。对于没有音乐细胞的我,虽然听不懂也分辨不出和之前的歌有什么不同,但对她追求完美和精益求精的精神深感敬佩。有一天到她家吃午饭,车子停在大厦的地下室停车场,那里空无一人,经过几个回廊,也冷冷清清。走出电梯进入那坐落于巴黎高尚住宅区的公寓,一进门,大厅中间一张圆木桌,地上彩色拼花大理石,天花好像有盏水晶灯。那天吃的是清淡的白色炒米粉,照顾她的是一名中国女佣。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在巴黎有个小公寓,她在巴黎这所公寓比我的梦想更加完美。可是我感受到的却是孤寂。 二零一三年来临的前夕,我在南非度假,因为睡不着,打开窗帘,窗外满天星斗,拱照着蒙上一层层薄雾的橘色月亮,诗意盎然,我想起了她,嘴里轻哼着《月亮代表我的心》。 她突然地离去,我怅然若失,总觉得我们之间的情谊不该就这样结束了。 这些年她经常在我梦里出现,梦里的她和现实的她一样——谜一样的女人。奇妙的是,在梦里,世人都以为她去了天国,唯独我知道她还在人间。 (摘选自《印象邓丽君》) 本版资料据《云去云来》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