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迄今为止关于淘金热精彩、详实的读本。尽可能客观、详尽地重现了历史面貌——在那时,谁也不比谁更明了时代的走向。风口浪尖,如何选择?2.创业者必读的历史读物。“淘金热”与中国当下的“创业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如何在历史的剧变中,抓住机会,让“淘金热”成为自己的“黄金时代”。3.美国发行量很大的报纸《旧金山纪事报》的优秀图书,著名美国史学者、曾入围普利策奖、《洛杉矶时报》图书奖作者的又一力作。1848年的加州淘金热,是美国历史的分水岭。它在加速美国的主权扩张、加剧内战紧张局势的同时,也开启了美国现代社会的进程。正是这场由从蛮荒到文明、从混乱到有序的造富运动,真正铸就了新的美国精神。作者用史诗般的笔法,再现了美国历史上加利福尼亚引发黄金热潮的浩大画卷。描绘了美国自发现黄金后的20年间,历经的美墨战争、西部大移民、反奴隶运动、南北战争、铁路建设、经济垄断等一系列历史重大事件,阅读时既有历史的故事感,又有纪录片的镜头感。在把握历史脉络的同时,作者又用极其真实的近镜头刻画了一大批个性鲜明、命途迥异的小人物,他们的勇敢和挣扎,一夜暴富和倾家荡产、默默无闻和名声大噪,勾勒出一个动荡又充满希望的黄金时代。 作者简介: H.W.布兰兹(H.W.Brands)现任美国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历史系主任,并荣获该校“杰克•S.老布兰顿”主任头衔。他是《纽约时报》的畅销书作家,所著的富兰克林传记和小罗斯福传记入围普利策奖候选名单。 目录: 序幕:黄金!黄金!(科洛马:1848年1月) 一 万人空巷(世界与加利福尼亚:1848年至1849年)1 偏僻的村庄2 涌动的人潮3 特立独行的探险家4 刀尖上的航海之旅5 西进的车轮6 穿越无人险境 二淘金之地(矿区:从1848年到19世纪50年代)7 日进斗金8 掘地三尺 三凤凰涅槃(加利福尼亚:1849年至1856年)9 不安的繁华地10旧时代的挽歌11撼动庙堂的加州12艰难求生的子民13涌动的新气象 四星火燎原(加州和联邦:1856年至1869年)14为自由而战15狼烟渐起16轰鸣的火车 五帝国崛起(黄金时代的美国)17 骏马脱缰18 再见故人前言每天早上马歇尔都要关闭入水口,沿水道观察前一晚流水冲刷的效果。从萨特要塞回来后的某天早晨7点半,他沿水道向下游入河口走去。夜晚很冷,水冲刷的石头结了一层冰霜每天早上马歇尔都要关闭入水口,沿水道观察前一晚流水冲刷的效果。从萨特要塞回来后的某天早晨7点半,他沿水道向下游入河口走去。夜晚很冷,水冲刷的石头结了一层冰霜,和水道里的积水一起反射着晨光,照亮了四周的沙石。一些特别明亮的光点吸引了马歇尔的注意,他最初以为那只是石英反射的亮光。这个地方位于水道下游靠近入河口处,离锯木厂将近200米,积水约15厘米深。马歇尔决定一探究竟。“我捡起一两块石头仔细观察,”他回忆道,“对矿石略知一二,只能想到两种类似的矿石:亮度高但易碎的黄铁矿和亮度高延展性强的黄金。我尝试撞击两块石头,发现它们变了形,但没有被打碎,于是我又捡了四五块。”比马歇尔更有城府,甚至稍微谨慎一些的人或许会把黄金塞进口袋,不将这个发现告诉任何人。可是有城府或是谨慎的人也不会在1月份到远离家人,甚至人类文明的石堆里挖水渠。马歇尔迅速跑回锯木厂,将这个发现告诉工人。“我找到它了!”马歇尔大声喊道,这是在他回忆中描述自己说过的话。听起来很奇怪,这种措辞会让人误以为马歇尔那天是专程去找黄金的。不过,当人们质疑他是否是发现黄金第一人时,马歇尔本可自辩宣称当时的确是专程去寻找黄金,可他并没有这样说。另一个可能是,在回忆往事时,马歇尔无意间把黄金引起的狂热带到了他最初发现它的那个时刻:自那之后,每个人脑中想的都是黄金了。 詹姆斯•马歇尔对于合伙人约翰•萨特而言,绝非最佳人选,却也是无可奈何的唯一之选。在萨特的家乡瑞士,水力锯木是项古老的手艺。马歇尔这样的人,绝不是合格的磨坊装配工,他从没建过锯木厂,甚至没当过学徒。木匠出身的马歇尔,也许能盖盖木屋,修修工作台,可他欠缺铁匠的训练,不会制作齿轮、杠杆或是锯条,而这恰是区分专业装配工和业余临时工的基本技能。作为商业合作伙伴,马歇尔更是乏善可陈。他就像一个被厄运缠身的人,缺乏自信,瞻前顾后,总觉得灾难就在不远处;他没有敏锐的商业头脑,最近一次失败的投资便是萨克拉门托(Sacramento)河谷处的牧场,而那个牧场离萨特的农场并不远。可是,萨特需要一个锯木厂,并且无法独力完成。此时的美国人,正在一步步蚕食墨西哥治下的加利福尼亚省,连萨克拉门托河都有一条主要支流已被命名为美国河(RíodelosAmericanos)。为了巩固边境线,萨特说服墨西哥总督,得到了靠近加利福尼亚北省边境的一片土地,在那里建起维持长达12年之久的“小瑞士”(NewHelvetia)。对这个男人来说,事业让他从瑞士远赴美国,辗转经过纽约州、密苏里、新墨西哥、俄勒冈、夏威夷和阿拉斯加。1839年,他终于在加利福尼亚安顿下来,而这个地方,逐渐越来越像家了。锯木厂是“萨特王国”扩张计划的最后一步,要想完成这一步,萨特还需要在靠近麦田和要塞的山谷地区修建一座磨坊。锯木厂要修建在美国河上游靠近树林的地方,这样便于把树木加工成柱子和木板。这些木材一部分可以运到西边供应萨特要塞,剩下的则可以沿萨克拉门托河运往一个名为耶尔巴布埃纳(YerbaBuena)的小村子——它位于圣弗朗西斯科海湾南入口的半岛处,被后来的居民称作旧金山(或圣弗朗西斯科)。萨特的确出身行伍,虽然他受过的军事训练远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丰富。他宣称自己是瑞士军上尉,但那不是真的,他的最高军衔只是预备军少尉。不过萨特有军人特有的气质,他总是像在部队里一样昂首挺胸,一头金色卷发修剪得很短,露出来的耳朵和宽阔的额头让他看起来像威风凛凛的拿破仑。萨特的胡子被留成皇家式样,十分整洁;清澈的蓝眼睛上面,眉毛总是下垂着,透出些许困惑,好像在询问下属是否已经执行任务。这样的气场相当有效——加利福尼亚总督任命萨特为民兵上尉,派他抵御美国人和其他觊觎加利福尼亚的外国人。萨特同时也是地区长官,拥有的权力是现代市长和执法官的总和。萨特喜欢权力,也崇拜官衔,当找他帮忙的人殷勤地称他为“将军”时,他从不更正。对于一个抛妻弃子、为躲避债务和警察而逃离故国的瑞士人来说,萨特应该庆幸自己的好运气,他过得相当好。站在萨特要塞举目四望,目光所及处,都是萨特的领地——他就是这里的国王。然而,这个国王有时会在深夜辗转难眠。萨特的不安可以追溯到1844年3月,那时,一名美国军官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积雪覆盖的内华达山脉顶峰。萨特了解美国人,他们有种令人厌恶的自信心,似乎傲慢地认定上帝总是对他们青睐有加。可萨特从没见过比约翰•弗里蒙特更加狂妄的人——这位美国上尉在深冬时节翻越群山抵达加利福尼亚,他表现出强烈的自负,似乎能够征服山谷里的任何人和事。萨特不得不承认,这绝非小事一桩。弗里蒙特对墨西哥权威不屑一顾:他丝毫不征求后者的同意,便走过全省,然后自顾自地离开。1845年12月,他又回来了,这次来访预示着即将来临的战争。以现代的眼光来看,通过美墨战争美国几乎将整个加利福尼亚从墨西哥手中夺去,以此完成美国人所谓“昭昭天命”的扩张计划。 萨特无力抵抗弗里蒙特和他背后强大的美国力量,他不得不忍受弗里蒙特的嘲笑,打算像适应曾经的墨西哥政权一样,顺从新的美国统治者。詹姆斯•马歇尔便是这项适应策略中的一部分。无论哪个国家接管加利福尼亚,他们都将需要萨特农场的牛、萨特磨坊的面粉和萨特锯木厂的木材。如果在瑞士,萨特一定不会屈尊降贵,和马歇尔这样的人合作。可正如他不断提醒自己的,加利福尼亚不是瑞士。“和马歇尔签订合同,成为合作伙伴,在美国人的刀俎下建一个锯木厂。”萨特在1847年8月27日的日记里这样写道。合作方式非常明确:萨特提供建筑材料,支付员工工资,马歇尔负责监工,二人将分享出售木材的利润。 本书讲述了历史上伟大的冒险故事,细致、可信。——普利策奖得主戴维•麦卡洛 布兰兹将颠覆你的历史观。《黄金时代》在历史长河中淘洗着人类困苦的碎屑,却在无意中铸就了熠熠生辉的史诗。——《奥斯汀美国政治家报》 作者进行了严肃、全面的研究工作,全书充满深刻的观点和有趣的观察……作者满怀热情地探索历史、政治、地理、探险和工业发展。正如淘金热时期的矿工,布兰兹将每块石头都翻过来研究了个遍。——《圣迭戈联合论坛报》 形形色色的人从世界各地而来,汇入这场淘金狂潮……布兰兹将他们放入炫目的舞台,讲述这个时代改变世界的魄力……他是大师级的叙述者。——《基督教科学箴言报》 一个个性格鲜明的加利福尼亚人的形象跃然纸上……布兰兹令我们信服,黄金大发现对美国历史影响深远。——《波士顿先驱报》 这些旅程都指向同一个终点:加利福尼亚。在科洛马发现黄金前,加利福尼亚主要因偏远难至吸引着一些外来人:约翰•萨特为躲避妻子和债主而来;詹姆斯•马歇尔则是为了甩掉自密苏里就染上的坏运气。这一时期,长途旅行的平均速度大致和步行一样。尽管火车已经开始出现在最发达的国家,并势必改革人类的旅行方式,但它们的用途还仅局限于短距离的本地运输。而此时的加利福尼亚几乎是离西方文明中心最遥远的地方。若通过海路,从美国纽约、英国利物浦或法国勒阿弗尔,绕过南美洲去往加利福尼亚,需耗时五六个月,这还取决于合恩角1的海况——那里的海况之恶劣会让最坚定的无神论者因恐惧而祷告神灵。不久前,一些轻装上阵的勇夫想通过中美洲地峡这一捷径到达加利福尼亚,但可怕的巴拿马热和在太平洋上找不到船只的风险仍令不少人望而却步。对于从美国东部出发西行的旅行者来说,步行或者坐牛车是个可行的方案,但绝非上乘之选。自19世纪40年代初,美国东部移民就翻山越岭地前往俄勒冈——这个为期半年的旅途会耗尽普通人所有的意志力和体力,而且这一旅程本质上是单向的——当他们向着俄勒冈迈出第一步时,对亲人而言即是永别,因为他们或许再也无法相见。俄勒冈尚且如此,更何况人迹罕至、前途难料的加利福尼亚。科洛马发现黄金之前,到达加利福尼亚的少数外乡人可以分为若干类,16世纪的欧洲探险家便是其中一类。1542年,葡籍西班牙探险家胡安•卡布里洛登陆“下加利福尼亚半岛”,从那里远眺“上加利福尼亚”海岸线,但他很快就开船离开了。1579年,大英帝国“海狗”1弗朗西斯•德瑞克探险时在加利福尼亚的一个海湾登陆,并在此埋下财宝。尽管此次登陆的确切地点已无从考证(有人怀疑是德雷克斯湾),也没人找到他当年埋下的宝物,但德瑞克的到来宣誓了英国在此的主权。后来,为了给在白令海猎捕毛皮动物的本国猎人寻找货源,俄国的船长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圣弗朗西斯海湾北边。英国人和俄国人在加利福尼亚的活动,最终惊醒了西班牙人。此时的西班牙已成功地控制了从火地群岛到墨西哥的大多数地区,他们想把对美洲的殖民扩展到加利福尼亚。西班牙皇室在18世纪后期派出方济各会(FranciscanOrder)的牧师到加利福尼亚1海狗(SeaDog),伊丽莎白一世在位期间的英国探险家兼海盗,也被称为伊丽莎白女王的“御用海盗”。由于国内财政困难和被天主教视作异端的新教性质,女王为求英国发展,掌握海上霸权,便向海狗们签发“私掠许可证”,允许他们捕获西班牙等国家商船。活跃于1560—1605年的英国海狗,不但服务于国家安全,还为英国带来财富,被视为民族英雄。这项任务的负责人是马略卡岛的传教士朱尼佩罗•瑟拉。他带领一小队牧师,在南至圣迭戈,北及圣拉斐尔的区域建起连成一线的教会。这些教会两两相距约一天的步程,大多修建在河流(源自太平洋沿岸山脉)入海口。每个教会都以礼拜堂为中心,礼拜堂大多为泥砖建筑,少数由石头建成。紧挨着礼拜堂的是牧师住所(每个教会约有两名牧师)和其他相关建筑。教会四周被大片土地环绕,面积达2.5万平方公顷,有些甚至更大。教会在这里饲养牛、马、羊等家畜,也种植小麦、蔬菜和水果。方济各会的教会边有4个军事要塞:圣迭戈、圣巴巴拉、蒙特雷和圣弗朗西斯科。驻守在那里的西班牙士兵一方面保护教会,另一方面则以武力震慑当地的印地安人。在这种情况下,印第安人纷纷加入附近的教会寻求庇护。除教会和军事要塞以外,加利福尼亚还有一些独立的城镇,洛杉矶就是当中最重要的一个。19世纪初,洛杉矶的占地面积和经济实力都超过了绝大多数教会。在加利福尼亚殖民的鼎盛时期,西班牙拥有一个极其强大的教区。一些教会谷仓满盈,拥有数以千计的牛羊及价值万元的珍贵植物和香料。新入教的印地安土著,特别是那些从信仰和物质上都依赖教会的多达2万人。若非欧洲移民带来的疾病造成印地安土著人口骤减,这个数字本应更为庞大。尽管这些可怜的印地安土著深信牧师所说的末世将临,虔诚反省自身罪过,却仍旧难逃劫数。19世纪20年代初,墨西哥脱离西班牙统治取得独立,加利福尼亚的教会便迅速衰落。墨西哥新政府采取共和民主制,反对神职人员拥有政治权力。无论是西班牙治下牧师的权力,还是印地安人对教会的言听计从,对新统治者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更确切地说,一个新政权开始宣称对加利福尼亚的统治。事实上,墨西哥的独立让加利福尼亚一度陷入混乱:牧师们宁愿让教会没落,也不愿眼睁睁看着它被世俗化,他们开始出售家畜,缩减农耕;西班牙裔精英看不起来自墨西哥的欧洲-印地安混血;蒙特雷和加利福尼亚北部地区的居民与加利福尼亚南部的洛杉矶人冲突不断;而逐渐增加的外国人,特别是美国人,让当地局势变得更加紧张和扑朔迷离。在1840年理查德•达纳发表回忆录《两年水手生涯》(TwoYearsBeforetheMast)之前,大多数美国人对加利福尼亚的局势一无所知。达纳生于波士顿一个显要的律师世家:父亲弗朗西斯•达纳曾参与签署《邦联条例》,并担任马萨诸塞州首席大法官长达15年。青年时期的达纳志在法律,却不幸染上严重的麻疹1。疾病损害了他的视力,使他无法尽快重拾学业。医生建议达纳出海度假,比如乘豪华游轮去印度。此时的达纳除视力外其他身体机能都已恢复,他一想到连续数月躺在游轮躺椅上就觉得心烦意乱。相反,这个健壮的年轻人选择在“朝圣者号”双桅横帆船上做一名水手,随船经合恩角前往加利福尼亚。“朝圣者号”于1834年8月离开波士顿,5个月后到达圣巴巴拉。达纳对加利福尼亚的第一印象极其糟糕。“那里的山上没有大树。它们都被12年前的一场大火烧光了,新的还没长出来。”他写道,“一位当地人曾向我描述那场火灾。据说当时的情景很恐怖,整个山谷空气灼热,人们不得不离开小镇,在沙滩上住了几天。”渐渐地,达纳对加利福尼亚的印象有所改观。他开始欣赏这里的天气、水土和风景。最吸引他的是那些频繁出现在海岸线上,操着不同语言的人们:波利尼西亚人、俄国人、意大利人、法国人和英国人。可他不喜欢加利福尼亚人,认为他们是一群“懒惰且不知节俭的人”,不愿意也毫无能力利用周遭的自然环境谋生。从蒙特雷乘“朝圣者号”到圣巴巴拉的一位旅客就是绝佳的例子。这位唐璜•班迪尼出身贵族,其家族以纯净的西班牙血统及在墨西哥的威望为荣。唐璜的父亲曾担任加利福尼亚总督,他把儿子送到墨西哥上学,让他了解那里的上流社会。可是,不幸和挥霍侵蚀了班迪尼家族的财产,年轻的唐璜只得回到加利福尼亚。他“虽多才多艺,自视甚高,却没有正式工作,生活困窘。尽管如此,他依然过着富家子的生活,只要一有钱就立即挥霍一空。这位班迪尼先生虽胸怀远大抱负,却无任何实际行动,过着时常为面包担忧的日子。连街边光身子的印第安男孩都知道了他的窘况时,他仍整天一副光鲜打扮,而与此同时,他还得躲着向他讨债的小生意人”。班迪尼先生十分引人注目。“他身材修长,步态优雅,跳华尔兹时更有魅力。他说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声音舒缓温和,发音标准,浑身上下的气质都体现出他的良好出身和显耀家世。可我后来得知,他付不起船票,只能靠好心的船员帮他安排座位。”从船长到下层水手,班迪尼对所有人都彬彬有礼。他曾付给服务员4雷亚尔小费——“我敢说这是他口袋里最后的钱”,这场景令人感动。“我不禁为他惋惜,特别是当我看到他和另一位当地旅客在一起时。那人肥硕粗野,还很庸俗,是一名洋基商人的合伙人。那个美国商人在圣迭戈赚了一大笔钱,吃掉了班迪尼家族的重要产业,从他们奢靡的生活中捞取油水,在他们一贫如洗时仍继续压榨他们。他在班迪尼家族的土地上出租房屋,低价买回他们的牛再高价售出。他还强买走了他们的珠宝,这可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按达纳的理解,班迪尼式毫无节制的骄傲任性也是大多数加利福尼亚人的特质。他们的“男人不知节俭,傲慢奢侈,嗜赌成性;女人们几乎没受过教育,整日花枝招展,道德败坏”。加利福尼亚人为拼回一点自尊宁愿赌上一切,喜欢暴力打斗。同时,他们无视自然的恩赐,不思进取。加利福尼亚的地理条件和当地人性格的反差,带给达纳某种道德层面的冲击。“这些人坐拥七八百公里的海岸线和多个优良海港;加利福尼亚北部森林郁郁葱葱,水中群鱼满池,原野上牛羊成群;气候宜人,世所罕见,不受任何流行病或地方病困扰;土壤肥沃,仅玉米产量就是其他地方的七八十倍。如果一个积极进取的民族能够拥有这些自然优势,他们将创造出多么伟大的国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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