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搜狐文化《我说》栏目三年文章,首次精选集结成书,优中选优两岸三地近四十位**影响力名家、**个性观点,说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谈大家都关心的话题,谈关于他们和我们这个时代的热爱和信仰。 2,文学、戏剧、电影、文化、社会;冯唐、张嘉佳、张大春、蒋方舟、严歌苓、张艺谋、白先勇、孟京辉、马未都、李开复、傅佩荣……行业**人物,前沿敏锐观。有趣有料,好看好读。 本书简介: 本书汇集当今知名作家、艺术家、电影人、历史学家等人文章,从文学、戏剧、电影、文化、社会五个方面,对中国当今各种现象进行探索和拷问。这些文章不是一般泛泛的杂谈,而是集中于对自己与自己作品的解读,他们将如何认识自己?如何解读这个社会?他们对当今中国有着什么样的观察和思考?这是本书的特点。这些解读复杂、深刻而耐看,从中也可看出中国文化正在经历着什么。 作者简介: 搜狐文化:隶属于搜狐文化时尚中心,以“打开的文化”为坐标,原创栏目《我说》《偏见》《子东时间》等访问量均在百万以上。 目录: 一、作家是被读者碾过的芝麻 冯唐我可能要红了3 麦家西方的无知放大了我的价值13 张大春只写好读好卖的书会不好意思20 骆以军我本是快乐的牡羊座24 毕飞宇你怎么像林黛玉36 张嘉佳微博上的睡前故事家41 沈浩波写诗是一个永恒的失败的事业48 蒋方舟生活要么悲惨要么无聊54 徐则臣跑步穿过中关村和耶路撒冷62 张执浩真正的诗人不会看破红尘69 赵德明军事政变下的拉美文学76 严歌苓文学不会爱你89 二、舞台是宇宙的中心 白先勇如果有条件,我宁愿组个戏班99一、作家是被读者碾过的芝麻 冯唐我可能要红了3 麦家西方的无知放大了我的价值13 张大春只写好读好卖的书会不好意思20 骆以军我本是快乐的牡羊座24 毕飞宇你怎么像林黛玉36 张嘉佳微博上的睡前故事家41 沈浩波写诗是一个永恒的失败的事业48 蒋方舟生活要么悲惨要么无聊54 徐则臣跑步穿过中关村和耶路撒冷62 张执浩真正的诗人不会看破红尘69 赵德明军事政变下的拉美文学76 严歌苓文学不会爱你89 二、舞台是宇宙的中心 白先勇如果有条件,我宁愿组个戏班99 孟京辉见滥不觉滥,见好不觉好108 史航戏剧的东西都是女性的东西115 冯远征用当代人的心演末代皇帝122 林奕华没有中场休息129 林怀民在农村跳舞比在纽约跳舞还难136 三、电影和电影人的衣角 张艺谋第五代导演是被高看了149 芦苇《小时代》就是物欲横流的时代158 高群书贼代会是中国的一个切面163 戴锦华爱看烂片是不成熟的表现168 徐昂电影业其实就是房地产179 谢海盟每个人物都是一座冰山186 四、世界是被语言说出来的 李开复除去虚名和成就还剩下什么195 马未都科学和自残不能让你变得更雅202 傅佩荣你要对朋友用《孙子兵法》吗?219 萧言中偏偏从小不爱读书230 蔡志忠太胖影响思考237 黄永松我把身体给你,灵魂留下来247 苗阜说相声得说讲理的相声253 五、底层是不穿鞋的吗 雷颐受苏联影响的只是城里人261 杨早历史难有真实可言282 前言文化很可能不是一个好东西,于是我也不能说这是一本很好很好的书。何况,我实在想不出非读书不可的理由。当空心人的好处是合理的在一些时刻,而想太多的人总是被同情。更何况,那么多的书都是人类退步的滑梯。 媒体都喜欢出书,想二次利用,妄想在访谈里塑造什么,这些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说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非说不可。换句话,那些问题,我们又是不是非问不可呢?所有的事情,做和不做有什么区别?有什么意义?我也始终被这个局限困扰。 人喜欢这样,而这种喜欢越来越变成必须。知道一些道理就非得和另外的人讲,而另外的人又有另外的道理。他们说的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坐而论道,我们就当真的记录下来,还出书,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有时候,就是想做一些过分的事。 反正文化总是显得有点儿装腔作势。你可以说他是灵魂,你可以说他是娱乐。当然,他更可以说什么都不是。因此,有时候会有伤心之论,搞文化的不如其他随便干点什么的。文化很可能不是一个好东西,于是我也不能说这是一本很好很好的书。何况,我实在想不出非读书不可的理由。当空心人的好处是合理的在一些时刻,而想太多的人总是被同情。更何况,那么多的书都是人类退步的滑梯。 媒体都喜欢出书,想二次利用,妄想在访谈里塑造什么,这些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说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非说不可。换句话,那些问题,我们又是不是非问不可呢?所有的事情,做和不做有什么区别?有什么意义?我也始终被这个局限困扰。 人喜欢这样,而这种喜欢越来越变成必须。知道一些道理就非得和另外的人讲,而另外的人又有另外的道理。他们说的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坐而论道,我们就当真的记录下来,还出书,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有时候,就是想做一些过分的事。 反正文化总是显得有点儿装腔作势。你可以说他是灵魂,你可以说他是娱乐。当然,他更可以说什么都不是。因此,有时候会有伤心之论,搞文化的不如其他随便干点什么的。所以我管搜狐文化叫打开的文化,打开之后就真的可以什么都不是了,他消费一切,也被一切消费。归零。因为什么都不是,所以他可以是一切。 但这种命名是后来的事情了,而这里面有一些是之前的文章。我没有仔细看稿子,说的潇洒一点是我根本没时间,而更主要的原因在于,如果认真对待,我想我一定会十分苛刻。但我最终决定把他们全部保留下来,好的,不好的,有价值的,没有价值的,一切都构成了现实本身。所有人都想努力证明自己是对的,这是最让我感动和备感无力的地方。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道理可讲。因为没有人想听道理,所以这本书里什么道理都没有。他们大多是名人,文化名人,文化名人的局限也是显而易见的。还有一些公知,或者最多是个公共脸。自然,他们都可以归为精英的范畴。他们说了一些日常生活中拿手的小事情,仅此而已。但对于那些夸张的部分,我希望读者报以会心一笑。 正确的姿势是,我们应该把他们讲的,当成什么也不是的去听,这是唯一可能有效的角度。总有些人在说话,他们构成了这个世界嘈杂的一部分。而噪杂就是本质。在这个地球上,没有人可以长久地睡一个好觉。当然,时过境迁的好处是心平气和,所以我们总不会指着书中的人物骂上两句。 我想老实一点,富有同情心的同时也是尖锐的,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不要轻视自己的生活。够了。这才是文化本身。这本书叫《风从何处来》,如果一定要给它找到准确翻译的话,雪莱有句诗:thewindispassingthrough,风正在穿过。我想,恰如其分。而且,十分美妙。或者换个说法可以是,穿堂风。我们生活在一个穿堂风的世界上,害怕被刮跑,消失,消失得干干净净,所以总想留下点儿什么,这是最温柔的地方。哪怕他们说的什么也不是,也是我们总想留下点儿什么的证明。 是为序。 冯唐:我可能要红了 我一直觉得身体里有一个大毛怪 经常有人告诉我说,京城的白富美都是我的粉丝,有人说是因为书写得好,有人说是因为颜值高,我也一直试图回答这个问题。 我觉得第一还是文章要好。文章好包括形式和内容,内容包括你有没有把事想清楚,能不能说明白,说得好玩不好玩,精彩不精彩。 还有一个,我想可能跟我的简历有关,相对来说比别人要丰富很多,比其他作家要丰富很多。这个简历可能能产生两点作用,一点从某些方面验证你写作内容挺丰富的,相对来说见识不会太低;第二可能某些人会产生好奇,产生一点点悬念,冯唐这个人怎么能有这些经历,我想可能这个简历也帮一定的忙。 还有一个是长相。长相这件事我觉得超级不理解,这也是实话实说。我那天去我妈那儿陪她吃中午饭,找了一些刚上大学军训时的照片,像“三好学生”证上的那种,有一张挺帅的,小鲜肉之类的。但是好多女生说现在比过去要好看很多。反正我三十岁之前那些女朋友没有任何一个夸我好看,所以第三点我是很糊涂的,前两点我是有一定保证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是好看,怎么是不好看。 我一直觉得身体里有一个大毛怪,通常三个人在一块儿,会有一个大毛怪。它会有一些想法,然后会有一个人叫他社会性的人也好,叫冯唐这么一个人也好,领着这个大毛怪,有时候骑着这个大毛怪,有时候跟大毛怪一块儿睡,有时候变成一体,有时候变成两个。还有稍稍高一点、又不会高很多的人在俯视着这两个人,看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这些斗争情况,我身体里经常会有这么三组东西同时存在。 我以前和高晓松聊天的时候说过,小概率事件每人每生会摊到一些,且常常只摊到一件。但是我摊到很多,比如说我进麦肯锡这件事就是挺小概率的事件,我一个学医的又没有任何工作经历,进了这么一个顶尖的咨询公司,一做做九年,我觉得概率挺小;比如我从麦肯锡进到一个国企又帮着看整个盘,又在系统内重新创业,这也是小概率事件;在这么繁重的工作下我还能坚持写东西,我觉得也是小概率事件;写作又好像混出来了,我觉得这也是小概率事件。每天都有很多小概率事件。 纯文学像医学,不负责给你太多舒服 写作对我来说是几个阶段,最早的一个阶段实际上是尝试,我十七八岁时写了一个长篇小说《欢喜》。那时候我也看了一些文艺作品,也有一些情窦初开,写写玩儿,闲着无聊,上街打架打不过别人。第二阶段,“北京三部曲”那个阶段,很大程度上是想忘记某个事情、破解某个事情,像我老引海明威的话,写完了就过去了,把我挤破了,满满等着很快愈合,写完这个事就过去了。到了第三阶段《不二》《女神一号》等等,更多是解决一些问题。在我某些生命阶段,有些坎迈得很难甚至迈不过去,我就停下来仔细想想是为什么,然后找几个相关的典型人物仔细观察了解,把这些东西用小说的形式体现出来,实际是解决问题。第三阶段我跳出来说几句,可能大家总说纯文学跟严肃文学(不一样),国外也有这种所谓的分法,非文学、畅销书这些东西,我曾经有一个比喻,纯文学像医学,不负责给你太多的舒服,不是顺着你的,而是想能为你缓解能给你安慰给你治好的,当然往往不见得奏效。通俗文学是SPA,让你舒服让你愉悦。 另外一个比喻,纯文学写作更能直面人性中的问题,你的成长经历里面,你面对一些心里过不去的问题,直面它去挖掘,根源是什么,表现是什么,什么样的变种,怎么处理。当然不是写得像论文一样,而所谓的纯文学是逃开,创造一个跟现实不太相关的二次元世界,让人进去躲一会儿,从某种程度上也缓解了现实的痛苦。但是我现在没有花时间做这些白日梦,更多的是直接面对问题:抑郁症来吧,中年危机来吧,性瘾的患者来吧,我用小说来帮帮他。 从学医到写作,我觉得学医第一是它给你很强的生老病死的教育,逼着你看:一个多牛的人,生了病就那个模样,不管你多贪恋生,该死还得死,反反复复。不是几天看一次,而是你一天看好多这样的例子。生死是有生必有死,死是一个必然,这种死亡教育,其实看上去简单,但好多人缺失,以为自己可以不死,以为自己可以永远存在下去。我觉得在这种死亡教育特别清晰的时候,人学会排顺序排哪个重要哪个不重要,相对来讲就会更客观一点。比如我过十年就死了,你干吗要我挣四十年的钱?关于生死问题只有你看得清晰一些,才会出现“忍把浮名,换了浅吟低唱”这种句子,这样才有可能特别理解这种想法,要不然只想千万双手在我面前挥舞,打了鸡血一样一直往前冲。 第二,毕竟是学了好多学科,在学习过程中培养了相关的思考能力、学习能力、逻辑能力,帮助这些学医的人提炼世界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用相对比较客观的又不是说特别科学的方法看世界。因为里面有一些(自然)科学的成分又有一些非医的成分,不是能糊弄的,毕竟下了药病人好不好能够看得到。但同时科学既实用又有一些神秘性,有些病能不能治好、什么时候治好也不一定。一个一个学科都是教你怎么认识这个世界,学了很多学科后,会慢慢觉得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能力有所提高。比如学挖掘机,MRI怎么挖掘一个古墓,拿本专业书稍微看看,过个几天基本能说得头头是道,这是学医跟学别的行当有点差异的地方。 第三,学医对人体的结构和人体从内到外已知的这些学科,会比常人有更多了解。比如对其他作家来讲,别的作家说“他伸手摸住她的胸部”,但是你会说“他摸到她的乳晕”。结构清楚之后,会发现专业词有时候在有些语境里会产生很神奇的作用。 再举个例子,说“她很瘦”,这个不生动,说“隔着冬天的衣服都可以摸到她的髂前上脊”这就会很生动。我觉得医学里面有很多很好玩的东西,比如有一个词叫拔出悔,就是心理学的,土话说“提上裤子不认人”就是那种心理机制,本来觉得特别好,一拔出来就后悔,特别生动。 大家的困扰都不同,我觉得解决困扰可能有三个境界,一个境界是意识到问题可能出在哪儿,第二个是有意识地去克服,第三是无意识地迈过去了,那时候对你来说这个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了。无意识就达到,比如咱现在走路无意识就可以走了,怎么走路对你来说不是问题,更多的比如说很多四足动物它意识不到可以两腿走路,直立行走。我的书《女神一号》实际上是想告诉大家在两性关系之中,其实老天有很多设定,说陷阱也好,有破坏力的设定也好,有很多类似的坑坑坎坎,通过阅读至少对这些坎有点认识。不见得认识之后就能迈过这些坎、不掉进这些坑里,但是能做到有所认识。举一个具体的例子,女性经常在一个关系中问“你能爱我一辈子吗”,这本书说没有比这种问题更傻的了,每当想问的时候自己一定要警醒,不要追求这一瞬间的口欲、心里的愉悦,要想想这是一个非常傻的问题,而且禁止自己往这个方向走。 世界是不太真实的,生活是虚的 实话讲,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小众作家,这几年我估计我可能要红,至少在纯文学里面我应该是最畅销的。第二,不管再怎么样文学还是冷门,需要很多自觉的阅读、主动的阅读,它不是说很被动地打开屏幕就往里灌。在文学里再强的IP,拿到所谓社会传播里面都是一个弱IP,或许在中国这么一个崇尚各种所谓大奖的这种情况,比如得一个诺贝尔奖,或许我的IP能强到吸引无数的人。但我觉得现在做不到。第三,很多的传播离不开文学,文学是很多东西的母体,是土壤,甚至是主要的构成元素,无论好的电影、话剧、电视剧、网剧甚至文案,下面可能扒扒底子有不少是文学。 我更乐得当所谓的发动机,在后面的发动机。我也是眼睁睁看着原来他们嘲笑我是个诗人,但是现在很多句子都被当成金句,很多原来的那些杂文里的句子被挖成文案,什么“春风十里不如你”、“我们彼此相爱就是为民除害”等等,有一系列,在朋友圈看到我十几年前的文章被挖出来,重新转来转去。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些东西是有生命力的,只要你文字够好,东西够好。我觉得我会持续当这个发动机,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一点。第四,我不排斥涉足影视,其实《万物生长》我只是卖了改编权,所有的过程一点没有参与,到宣传的时候只开过一个会,我也没啥发言权、影响力,索性啥也不说。 现在手上做的这个大电影是我第一次做编剧,是一个饮食和情色的片子。有一个纪录片叫《舌尖上的中国》,这个电影也叫《舌尖上的中国》,但是是一个美食加情色的故事片。“只有美食和情色能够拯救我们”—大意是这样。这次我做编剧,也能在过程中体验出作家和编剧之间的差异。我给导演交了将近三万字,合同也签好了,我会把这个变成小说。只是长篇小说不能叫这个名字而已。我已经起了一个挺好玩的名字,因为我爸特别爱吃东西,这个小说就叫《我爸认识所有的鱼》。有的日本餐馆里会有很大一张纸,上面写着很多“鱼”字边的字,这些字我爸好像都认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只能觉得他是对,他别的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对鱼清楚。 有人说从王朔、王小波到冯唐,有一个文学继承的路子。我觉得我也没有刻意去做这些事情,可能三个人都是在北京长大,以北京为故乡,会产生一些共性。其他的我觉得差异性还是蛮大的,比如王朔是没有受过任何理科训练的,刚才说的医学训练也是理科训练,他凭着自己的感受感触写东西。因为他当时的成长环境也有限,世界观价值观也可能被他特定的时代所影响。小波是你一看文章就知道是理科生写的,我还坚持那个观点,他对于汉语的使用,我觉得还可以更丰富、更High、更优美。另外一个,他的中晚期文章,局面已经控制不住了。 其实王朔也存在这个问题,王朔的表现是有句无篇,只有句子,篇已经散得一塌糊涂,什么《新狂人日记》、《和我们的女儿谈话》这一类,有很好的句子,但是篇已经散了。小波有很多重复,重复并不是说不对,有些重复是允许的,像赋比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小波在有些中晚期的文章里面,呈现的这种重复,反正我理解不了他的目的是什么,出现一些精神上的对文章的控局问题,这完全是我个人的想法。另外他们的长篇弱一些,那个时代大家写中短篇居多,但都曾经是我的文字英雄,这两个人再加上阿城,是北方作家中我很喜欢的三个人。 有一种说法,80年代是中国文艺20世纪的一个小高潮,我觉得是。那时候现代艺术的那些文章都呈现出很活泼很生机盎然的状态,包括那时候大家很重视文艺青年,我记得当时如果在《收获》《十月》《当代》上发篇文章,就可以进入县文化馆当职员,甚至可以进京谋份差事。这种事现在连想都不用想,很难想象一个“90后”在《当代》发一个中篇小说,就进京有一个专业作家的位置给他坐,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不过每个时代都有它好的地方。 我三岁时就有一种荒诞感,比如一个老太太在我面前走来走去还挺慈祥的,过两天死了;一个小伙伴跟我玩得还挺开心的,过两天被抓进去了。那种荒诞感非常强烈,也许这是作家个性中一个很大的特点—荒诞感,觉得世界是不真实的,生活也是虚的。 你说有花开就有花落,花又开花又落,那底下是什么呢?这些为了什么? 我的人生下半场有可能跟上半场不一样了,最大的地方可以说两条。一条是会百分之百地执行—只做我喜欢做的事,只跟我喜欢的人花时间。因为根本不需要所谓的一定要达到什么或者不达到什么,我最有限的就是时间,我时间给谁我一定要自己做主。 第二个不太一样的地方,是要更自然一些。写作这边,我也写出“北京三部曲”,也写出《不二》,也写出《女神一号》,下面先放一放。所谓文字打败时间,从某种程度上我已经做到了。我就想看看,这么一块料会很自然地变化出一些什么东西来,我会一直写,但我希望看到那些天然的、自然的变化,更自在的变化。我还会有梦想,哪怕这些梦想最后还是会破灭,我还是会保持使用享受我的身体,哪怕我不能像过去那么挺拔,至少我能保证体重类似。第三,我还会有诗意,哪怕继续被别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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