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人气之王·雁北堂超级IP·“星云奖”得主蛇从革爆红封神巨著 ◆POV视角,草灰蛇线的布局,叹为观止的惊人想象力,写尽站在历史背后的那些人 ◆2015年年末,不能错过的历史悬疑大作 本书简介: 长江离奇断流背后的真相 长江,在其滚滚的浑浊浪涛下,不见天日的厚厚淤泥中,实在隐藏了太多太多离奇故事,就让作者为你娓娓道来…… 徐云峰(疯子),一个颓废却有天赋的年轻人,命运的齿轮,将他搅进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他极力逃避的世界。他抗争过,努力过,却仍逃不脱命运的摆弄。 王鲲鹏(王八),一个勤奋却资质平平的年轻人,因为心中的道义,努力融入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想要成为那个世界的最强者,但在最后一步,却被兄弟算计,功亏一篑。 兄弟阋墙,却是为了能让彼此活的久些,去过平淡而真实的生活。“面对百鬼”的孤独与冰冷,就让我只身承担。可是2008年,一起意外事件,打破了这份平静…… 2008年,一起盗捞沉江铁锚引发的海损事故,连环导致了另一诡异事件——长江断流。百里江水突然莫名干涸,上下游船只毫无预兆搁浅于江底,一块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巨大铁板却惊现江心。10分钟后,江水汹涌而至,江面大雾,50年前失踪的事故车船却以恐怖的方式重出天日,更令人毛骨悚然…… 雕刻着扭曲棋盘的铁板究竟藏着什么惊天秘密?这一诡异事件与疯子和王八又有何关联?而长江离奇断流背后的真相,其实是…… 作者简介: 蛇从革,原名徐玉峰,字云舍,因属蛇且八字缺金,金曰从革,故名曰“蛇从革”。湖北省文联签约作家,合众睿客签约编剧,雁北堂SSS级签约作家,坚定的无神论者、唯物主义者。 天涯社区2012年最佳网络作家;重庆卫视2013年《微视频》节目最佳剧本奖得主;凭借作品《异海》夺2013年华语科幻小说“星云奖”银奖。 主要作品:《宜昌鬼事》系列(出版名为《异事录》系列),《异海》系列,《八寒地狱》,《蛇城》,《密道追踪》(同名电影已上映),《蛇从革日记之东泉宾馆》(同名电影已上映)。参演爱奇艺网剧《后宫那些事儿》,饰演皇帝身边的刘公公。 阴谋诡辩示形出奇鬼神之道 疯子,王八,金仲,赵一二,这些诡道门人,尽管性格各异,但他们都是在青少年时,有过刻骨铭心的经历。赵一二和王八,在他们中,最有可能成为主流的精英而过完平静的一生,但前者因参与政治漩涡,后者因儿时情结,先后走上了诡道之路。疯子和金钟,则是身负异能,而无法成功融入主流社会而入道。前两者身是凡人,可能是偶然;后两者生有异能,也许是宿命。但最终他们殊途而同归,这或许说明,诡道的世界,其实离我们不远?大多数人,在太平时代,过着习见习俗的生活,他们眼中的世界,是由正史、正统和主流观念所营造的世界。但即使如此,少数人,也会由于生活中的偶然,或疾病,或骤穷,或天灾,或人祸,而结束静水通流中的漂浮,转而接触到浑浊激荡的漩涡。乱世尤其如此。当与这个时代和社会主流脱节,正统的世界将离人远去,一个新的正史所不载的世界之门将打开,过去我们称这个风尘异人迭出的世界为江湖,在老蛇笔下,这里是诡道的世界。 徐兄喝茶,再遇少年踏马,我是一骑烟尘,阴谋诡辩示形出奇鬼神之道 每个了不起的作者,似乎都具有凭空创造一个神奇的想象中的国度或时空的魔力,犹如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福克纳和他的“约克纳帕塔法体系”一样。即使与现实时空高度重合,这个国度也会向读者展现不一样的意义世界、人性探寻、生命轨迹和终极归宿。以诡道为主线、以八寒为归宿的《大宗师》三部曲所构筑和展现的庞大叙事景观,无疑正是打上了老蛇专属烙印的“约克纳帕塔法”。而与福克纳精心耕耘于密西西比州一隅不同的只是,老蛇的“约克纳帕塔法”是通过演绎诡道这一长久淹没于历史迷雾中的流派作为魔法石来建构的。 疯子,王八,金仲,赵一二,这些诡道门人,尽管性格各异,但他们都是在青少年时,有过刻骨铭心的经历。赵一二和王八,在他们中,最有可能成为主流的精英而过完平静的一生,但前者因参与政治漩涡,后者因儿时情结,先后走上了诡道之路。疯子和金钟,则是身负异能,而无法成功融入主流社会而入道。前两者身是凡人,可能是偶然;后两者生有异能,也许是宿命。但最终他们殊途而同归,这或许说明,诡道的世界,其实离我们不远?大多数人,在太平时代,过着习见习俗的生活,他们眼中的世界,是由正史、正统和主流观念所营造的世界。但即使如此,少数人,也会由于生活中的偶然,或疾病,或骤穷,或天灾,或人祸,而结束静水通流中的漂浮,转而接触到浑浊激荡的漩涡。乱世尤其如此。当与这个时代和社会主流脱节,正统的世界将离人远去,一个新的正史所不载的世界之门将打开,过去我们称这个风尘异人迭出的世界为江湖,在老蛇笔下,这里是诡道的世界。——东鲁牧夫 徐兄喝茶,那年少年背剑,我是浪迹天涯,我是半山桃花。氐惆鲜衣怒马,十年无人杀。 徐兄喝茶,再遇少年踏马,我是一骑烟尘, 我是百里风沙,还有轻狂无算,辜负了女儿家。 徐兄喝茶,我是少年还在,我看世间迷乱,我笑佛前愚傻。求了肝肠寸断,石菩萨是假。 徐兄啊:八十少年不老,白头杀人少侠,金戒子换酒罢。乱一脸红妆画,原来梦里是她。 喝茶啊云峰,云峰喝茶。——铁鱼我5岁的时候,曾经目睹了一起小伙伴犯癔症的事件,那个小伙伴叫郑刚。那天,大家正在上课,突然赵刚从教室里木质的长条凳上跳起来,脚步咚咚地踏着腐朽的木板,冲到了走廊上,然后翻到栏杆外,跳下了一楼,钻进了阴沟,最后消失在阴沟尽头的一个下水道里。当时我、代波,还有李小福、李小禄两兄弟,正被语文老师罚站在走廊。 平时脾气暴躁的语文老师看着自己的学生做出这样的举动,也目瞪口呆,所有学生沉默了片刻之后,跟着老师跑到了走廊上,几十个小学生和老师一样,探着身子看着楼下。 楼下一个路过的校工脸对着我们的语文老师,手指着教学楼旁边的阴沟里,也是一脸的惊讶,语文老师和我们飞快地跑到楼下,所有人都弯腰看着阴沟的尽头—一个不知道流向何处的下水道孔洞。语文老师不停地对着洞口喊着:“郑刚,郑刚,给老子爬出来!” 其他班的学生和老师被我们的语文老师惊动,也都跑到阴沟的尽头来围观。下水道的深处黑幽幽的,郑刚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闻讯而来的老师们纷纷议论,说能大致看到里面蹲着一个弱小的身影,那当然是郑刚无疑了。 就在大家为这件事慌乱的时候,所有人感到地面传来了震动。教室的玻璃窗纷纷被震碎。 “地震了!”老师们让大家在操场上集中。同时,学校对面的消防支队的警报也响了起来,只留下已经脱了棉裤的体育老师,大冬天瑟瑟发抖地站到阴沟里茫然无措。与此同时,郑刚凄厉的哭喊声从下水道里传了出来。 我在老师驱赶学生到操场之前,趴在了阴沟的尽头,忍受着阴沟里发散出来的恶臭,从体育老师分开的大腿之间,看着下水道里面,我看见了郑刚蜷曲着身体,抱着膝盖蹲在靠里面几米深的地方,眼睛楚楚地看着洞外,和我的眼光对视,我能从他的眼光中,看到他的惊恐和乞求。 然后,我看见了他身后无数双灰暗的眼睛。 这些眼睛,在之后几年,一直出现在我梦魇里。 当体育老师拉着满身污泥的郑刚到操场集中时,郑刚开始胡言乱语了,但是他说的东西所有人都听不懂,老师也听不懂,但我听清了其中一些句子:“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老师们认为郑刚是犯了失心疯,因为他有一个患羊痫风病的母亲。 只有我,在很多年之后才想明白,郑刚他不是犯了癔症,而是走阴了。郑刚钻进阴沟的那一刻,正是当年我们市一次惨烈爆炸事件发生的时间。 没有人会把那一次大爆炸和郑刚突发的癔症联系起来,除了我。那是一次惨烈的爆炸,郊区的一个村子的村委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村委会一楼是仓库,囤积着一吨左右的黄色炸药,不仅正在开会的所有村委会干部瞬间丧命,爆炸冲击波的巨大威力,甚至炸死、砸死了方圆百米内的所有人,短时间里死的人太多,以至于阴差都忙不过来,抽调了我们当地所有能走阴的凡人,连几岁的小孩都得去。 听说后来我们当地另一次突发的恶性事件—1995年渡口沉船的时候,郑刚再次犯了癔症,但是这次他没那么好运了,癔症引发了中风,他从此只有半个身体能够活动。而后在港窑路,大家很长时间里都能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挪动着左半边身体在街上慢慢走动。从少年到了中年,他都是这样慢慢地挪动。 这就是我的小伙伴郑刚的故事,而我再去专门见他,也就是我能够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的时候了。 我找郑刚的原因是,我已经能够确定,郑刚是一个能走阴的倒霉蛋。而我去找他,是为了去印证另一件困扰我几十年的事情。 时间再回到我念小学时。我读书早,5岁上的小学,学校是东山小学,当时是在临近郊区的一个山头上,建校之前,这个小山丘是个坟场。我们学校对面的山头是消防支队,其实两个山头本来是同一座山,只是因为修建铁路,把山给劈了,一分为二,铁道就从正中穿过,于是铁道的北边就是我们小学,南边就是消防支队。我们小学生每天的爱好之一,就是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消防支队的消防车威风凛凛地进出。如今消防支队搬迁了,搬到了一个地方—就是窑湾殡仪馆的原址。 至少现在我知道了一件事情,但凡是很邪气的地界,一般都会修建两种公共设施,一种是部队,而另一种就是学校! 我们当时的教室还是古老的木石结构,一楼的台阶全部是石头,二楼的地板都是木头的,随着时间流逝,木板腐朽,我经常能从脚下的地板,看到一楼教室学生的头顶。 当时我上小学一年级,平时和我关系好的是郑刚、代波、李小福和李小禄。郑刚每天放学和我走同一段路,代波患有严重的皮肤病,身上长着密密麻麻的角质化鳞片,李小福和李小禄是兄弟俩,虽然我跟他俩关系很好,但是代波从来不和他们说话。“福、禄两兄弟”除了我和郑刚,没有任何其他的朋友。 李小福和李小禄在我看来是那种有点笨的感觉,他俩人脑袋都差根弦。当然我也不聪明,所以我们每天下午都会被数学老师留堂,背九九乘法表。每次都是背到了天快黑了,数学老师才放过我们和其他几个不怎么聪明的学生。我就苦逼了,放学后,要陪着郑刚走到港窑路,他到家,然后我再走很远才回到我在宝塔河的家里。 不过李小福和李小禄就没这个烦恼,他们的父亲是学校的锅炉工,专门烧锅炉,他们一家三口就住在学校锅炉房旁边的小房间里。我从没看见过“福、禄两兄弟”的母亲,不过,当时小也想不了那么多,所以也没问过他们。 20世纪80年代,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衣着打扮大都很朴素。一般都是过年时,才会添置一些新衣裳。到了年根儿,爹妈说要给我买新衣服,询问一下我想穿什么颜色的。我记着“福、禄兄弟”永远都在穿着一身黑棉衣,但他们衣服上一块一块的花纹很有趣,就跟父母说也想要那样的。但是描述了半天,父母也没明白我到底要什么样的花纹。直到他们带着我走过了一个小铺面,我看到了铺面里,有“福、禄兄弟”穿的衣服面料,便拉着父母要进铺面,嘴里说就是这个衣服。 父母当时的反应,就是把我的耳朵狠狠地拧了起来,然后带着我离开。很久以后我明白了,那个铺面是专门卖白事用品的商店。而铺面里那个黑色的绸缎面料,上面一朵朵的暗红花纹,其实是“壽”字。 再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我得了脑膜炎,比如郑刚犯失心疯又辍学,比如代波身上开始蜕皮……一年级就这么过去了。上二年级的时候,李小福和李小禄两人没有跟着升级,而是继续待在一年级的教室,于是我明白了,他们留级了,本来他们在我上一年级的时候,也是留级生,按照我们当时的说法,就是两个老留级包。 这就是我对“福、禄两兄弟”的记忆。 直到有一天,当年的记忆汹涌地倒灌,让我鲜明地记忆起了幼年时候的往事,我决定要去找一下郑刚,向他印证一下我的困惑。李小福和李小禄两兄弟,实在是太让人觉得蹊跷了。因为我记得,当年这两兄弟,特别喜欢在一楼的石阶上玩耍,就那么呆呆地坐在石头上,一坐就是一个下午,连课都不上。 我知道这两兄弟以及郑刚可能是我成人后遇到的一系列无法解释的事情的根源,我必须得解开这个困惑,这个对我很重要。而我困惑的来源是因为3本书—很诡异的3本书…… 我无法判断这3本书到底怎么出现在我的行李箱里的。放在最上面的书很小,就是一本小册子,封面是黑色的,书名是大篆,我辨认了好久,才看明白是《青冥志》,我虽然自认看的书不少,可也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书名。我随手翻开,发现里面是竖排的繁体字,从排版上看,年代很久了,而且这种书肯定是绝版,有文物收藏价值,我没想到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能发点小财了。但是我看了其中一页字之后,心里就开心不起来了。 “兵押丁斩南阴蕃秀炎火拿西方旨延三刻一分墟中三返”。 这本书全书都没有标点,只有句读,这句话我看得懂,这是古代时候的一种文书方式,古代的小吏,每次出公差办事,会把自己办事的内容记录下来,免得公务繁杂,自己忘了。当上司追问的时候,也有据可查。但是这句话的内容就奇怪了,这明明是在说一个小吏在执行一项很恐怖的任务…… 我合上《青冥志》这本书,心里念叨着,这本鬼书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我慢慢回忆,回忆自己近期的经历,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思来想去,就是在双流机场遇到了那个古怪的女道士。 “如果有故事给你,你愿意写吗?” 我猛然想起了那个女道士的话。难道她要我写一个阴差的故事? 于是我又打开了《青冥志》,这次我能够感觉到翻开书页后,一股阴森森的寒气从中蔓延出来。我打了一个冷战。这次我看得更加认真,从第一页开始看,然后我又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书页的背面字体不同,是简体字,而且是横排,从左至右书写,字迹很潦草,是圆珠笔写就。原来这本《青冥志》背面是空白的,留给了后人书写地方。我想了想,觉得这本书应该不是当年的印刷品,而是有人抄誊上去的,并且没有在背面写字—那应该是另有说法了,我也想不明白。 看来有人在我之前,在这本书上写了注释。我对这个注释相对更感兴趣,于是开始看起来。不过这个人写的字实在是太烂,看得我头昏脑涨,写的东西也是不知所谓,毫无逻辑。老是不停说自己是阴差什么的,还说什么“惯性”“虚无”之类的莫名其妙的东西。我看了一会儿就烦了,准备不看了,突然我发现里面有一个人的名字我认识。 大家应该也知道了,我偶然看到的名字是“郑刚”。 我心里大惊,这本讲阴差的书里面,竟然有我认识的人的名字!我脑海里立即想起了当年郑刚躲进下水道的往事。 出于好奇心,我开始沉下心来仔细看笔迹潦草的注释,大致明白了,这个人也是个阴差,他罗列了我宜昌老家的几个阴差的名字,有西坝的一个叫“吴幺爹”的人,有兴山的什么“秦大妈”,有当阳的“王母狗子”……好几十个人,也包括我认识的那个“郑刚”,因为年龄和住址都对得上,我能够肯定就是我的那个小学同学。看写字人的口气,他对其中一个姓赵的阴差很尊敬,对其他人则都是一副看不起的语气——这么看来,他也是一个很牛的阴差了。 我不禁苦笑,料定这几本书是女道士偷偷放在我的行李箱里无疑了,她身边有那么多手下保护,把几本书弄进我的箱子,问题应该不大。她的目的一定是要我写一个关于阴差的故事,看来她已经调查过我,不然怎么知道我在网上发表过文章呢。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厉害的人,想明白这点,我对书的来源也就不太诧异了。 可是让我一个无神论者写个阴差的鬼故事,也太难为我了。我举起书,不停地琢磨。就在这个时候,我身边打麻将的同事要上厕所,招呼我去顶一下,我坐到麻将桌旁上,仍旧看着那本书,一只手打麻将,一只手拿书。 旁边的一个同事看见我这个奇怪的姿势,立即看了看书,笑了一声说:“徐工,这书里有个人的名字和你很像呢!” 我奇怪地问:“哪个名字?” “徐云风。”同事说,“是不是差不多?” 我蒙了,立即翻看整本书,怎么都看不见有这个名字。同事立即指着书页,“就是这个名字啊。” 我傻了,因为我在同事手指触到的地方,什么都看不见,只有空白。同事又问我:“你怎么脸色变了?” 我把书递到同事面前,“你再找找,还有没有这三个字?” 同事连续指出来好几处,“这里、这里……不都是吗?哎,你的脸怎么越来越白了。” 我感觉自己额头在不停地冒汗,因为同事触碰的地方,我看到的都是空白,也就是说,别人能看见的三个字,我完全看不到…… 为了解决心中的困惑,我必须去找郑刚,我本能地觉得,郑刚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的,我要找到他,问问那个叫“徐云风”的人,到底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而我又为什么在《青冥志》上看不见这三个字。 事实上,我没有猜错,郑刚给了我答案。 我在港窑路的南苑,遇到了郑刚,郑刚比我大一岁,已经是一个38岁的中年人,但是由于他的病痛,让他的容貌看起来像一个50多岁的老人了。时间过了30年,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病痛,我断然不能确认是他的。当时郑刚正在过马路,我在马路这边看着他拿着一瓶酸奶,当绿灯亮起,他就慢慢迈着一只脚向我这边磨蹭,走到斑马线中部的时候,绿灯变成了红灯,郑刚就隐没在车流里。绿灯再次亮起,郑刚再次慢慢地移动,终于赶在下一次红灯亮起时,挪到了我面前。 他走路的姿势很痛苦,只能用一只腿迈开小小的一步,然后拖着另一条腿,才能前进一小步,他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边,另一只手拿着酸奶,横在胸前,手在不停地抖动。 当他和我只有1米远距离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脸,左半边是歪曲的,口水从嘴角滴落下来。 就在他看到我的那一刻,我明白,我找他是对的,他知道很多事情,而且他30年前就知道了。 因为,他看到我的时候,手里的酸奶瓶砰然落地。 我在那一刻明白,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魂魄,那么郑刚一定就是一个阴差。当时烈日当空,但是他没有任何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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