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我是欧维~ 今天为你推荐一本刘震云的作品《一日三秋》,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有没有被其中“把日子过下去”的生存哲学所打动,《一日三秋》正是《一句顶一万句》的升级版,故事同样发生在延津,同样是时代的变迁下小人物的生存悲剧,同样可以看到小人物的乐观与顽强。 一日三秋,在小说中是一块牌匾,因为这几个字的笔画少,所以木匠就在牌匾上刻了这几个字。 木匠解释说,一日三秋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是一句顶一万句的话。它说得不是人和人的关系,而是人和地方的关系,在这里生活一天,胜过在别处生活三年。 延津是一个小县城,据老一辈人说,曾经被称为“盐城”。这片土地以前是盐碱地,种粮食很困难,因此这是一个贫穷和饥饿的地方。当地居民对家乡有着深厚的感情,在延津,大多数人不愿意离开家乡。 刘震云对家乡的土地有着强烈而复杂的情感。因此,从《塔铺》、《故乡天下黄花》到《一句顶一万句》,都不停地辗转于延津县的背井离乡和落叶归根里。 在这部《一日三秋》中,刘震云又讲述了一个走出延津的故事。昔日同台唱戏的三个好朋友李延生、陈长杰和樱桃,因为种种原因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李延生生在延津,老在延津;陈长杰与樱桃结婚之后,因为琐事樱桃自杀、陈长杰出走武汉,一起来到武汉的还有陈长杰与樱桃的儿子陈明亮。 几年过后,陈长杰在武汉再婚,陈明亮与后妈之间始终存在隔阂,之后独自一人回到延津。再后来,上学,退学,学做卤猪蹄,结婚。又因为迫不得已的原因,出走西安,扎根西安。之后虽多次回到延津,不过是办理事务。西安已经代替了延津,成为他的第二个故乡。 说起来,这就是《一日三秋》的故事梗概。但是在刘震云的笔下,陈明亮的出延津去武汉、出武汉回延津、出延津去西安,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中国人习惯安土重迁,祈求落叶归根,不是迫不得已,不会像草原上的羚羊四处迁徙。陈明亮小时候去武汉是跟着父亲陈长杰一起去的,稍微大一点之后回延津是为了看望奶奶,而出走西安则是为了躲避人们对妻子的鄙视。每一次出走,都刻骨铭心;每一次新的开始,都浸满生活的苦水。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是《一日三秋》名字的来源,这个名字虽然充满了思念之情,但实际上既有对人物的怀念,也有对故乡的情感缠绵,更有对生活的苦涩感受。只有当你亲身踏足延津,深入了解这个地方的土壤、人文和风俗民情,才能真正理解这四个字所蕴含的真实含义。 笑话,这是小说中不断提及的两个字,或者也可以看做是本书的灵魂。活了三千年的花二娘靠在梦里听别人的笑话为生;延津人则靠能给花二娘讲出笑话活下来,甚至死去的樱桃也惦记着靠笑话转生。 似乎这里的笑话,就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的笑话,能逗笑别人的笑料。 但看完整个故事,我们会发现,笑话的内涵并没这么简单。 李延生说,“我算把自己活成了笑话。” 陈明亮的爹陈长生也说,“爸这辈子多失败呀,把自己活成了笑话。” 甚至靠笑话为生的花二娘,也是个被蒙在鼓里的笑话。 所以书的最后说,“这是本笑书,也是本哭书,归根结底,是本血书。多少人用命堆出的笑话,还不是血书吗?……” 所谓的笑话,背后藏着的是生活的意难平。 人们常说,喜剧的内核是悲剧,小丑总是悲伤的。 因为真正的幽默,本来就不是为了使人笑出声来,而是为了化解痛苦而存在的。 这种高级幽默,一直是延津人刘震云的看家本领。从《一地鸡毛》《一句顶一万句》,一直延续到这本书。 好的幽默,大概是以面对为前提的。把不快乐的事情解构熬烂,做成笑话喝下去。小的不快乐做出的,叫小确幸,大的不快乐做出的,叫富有智慧的乐观。 如此说来,比起一头扎进搞笑的事物,妄图逃避现实痛苦的我们,刘震云笔下的延津人更懂真正的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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