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琳对泽南的十年忠贞,是这世上最后一场深情。幼琳放弃泽南有无数个理由,他的前途,他的家庭,他未来安逸的人生……她亲眼看见,泽南和子萱在神父面前交换婚戒,泽南娶子萱,不管是青梅竹马,还是利益驱使,她低头祝福。霍家容不下她,容不下她肚子里泽南的孩子,容不下她一个花匠的女儿要做泽南的妻子。泽南的奶奶不放过她,自己的亲生母亲亦不放过她。可幼琳这一生,到底是幸运的。泽南是她的命,是她镌刻在心底永不消退的执著,那么子慎,子慎就是她的救赎。在幼琳最狼狈无助的时候,谌子慎牵起她的手,他对她说,他们家容不下你,我来给你一个容身之地。谌子慎给了她一个家,给了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从此以后,经年流转,错位的感情,幼琳和泽南站成了两条平行线。幼琳不知道谌子慎爱她有多深,她只是记得当年那个突下骤雨的午后,他掐着她的双肩绝望的问她,你要为他守身如玉到什么时候?他说,童幼琳,你欠我一个孩子,你欠我一辈子。……小远长得越来越像泽南,眉宇,轮廓,一颦一笑。他越像泽南,谌子慎就越妒忌。但孩子总归是他看着长大的,视如己出,爱子情深。他蹲在小远面前,十岁的孩子,他蹲着,孩子已经能高出他一个头了。他说,“爸爸要走了,小远要乖,要听爸妈的话。”于是小远望天,“哪一个爸爸要走,我又该听哪一个爸爸的话?”谌子慎怔住。小远说,“爸爸只有一个,另外那个……是姑父。”小远说完就走,站在门后的霍泽南,眼眶发热。……部.队慰问演出,后台,化妆间。幼琳刚换好芭蕾鞋,一转身,看见站在她身后牛高马大的霍泽南,吓得她不轻。“换好了?”他问。“嗯。”“要演出了?”他又问。“嗯。”安静了几秒,幼琳抬眼看他,“你想说什么?”男人笑起来,眉眼间似是盛开了桃花,“记着今天是我生日,所以才跟团来的?想陪我过生日了?”幼琳耸肩,“是啊,还有礼物呢。”男人脸色微变,略显正经:“不许贿.赂首.长!”幼琳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家又要多一个崽了,这算不算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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