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一甲子的时间里,海外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从草莱初辟到自成一格,边缘位置虽未曾改变,但学科面貌却逐渐得以廓清。它沉思、辩论种种可能与不可能的“相遇”,穿梭在各类不同的议题和方法之中,为“中国”“现代”和“文学”投下巨大变数,同时也泄出无可遮藏的细节。汉学、中国学乃至西方人类学所开启的研究范式,既为其所宗也为其所破;理论的诉求与现实的交锋,不仅见诸地理和义理的层面,更是为召唤新一轮的文学批评预留了伦理空间。“中国文学的世界化”注定一波优惠,唯有历史化地重思和重构这段特殊的阅读史和批评史,我们才得以亲那个非地缘意义上的西方和中国,并从中透视出一个基于想象界面的学术共同体和文学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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