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在当今的女作家中,林白也许是最直接插入女性意识深处的人,她把女性的经验推到极端,从来没有人(至少是很少有人)把女性的隐秘世界揭示得如此彻底,如此复杂微妙,如此不可思议。林白的叙述语言极富弹性,随意且充满锐气,奔放而优雅从容,就像冰上舞蹈一样令人眩目。其代表作有--《一个人的战争》、《回廊之椅》、《瓶中之水》、《同心爱者不能分手》。
主要作品有: 《万物花开》 在看守所瘤子一直没发作,但我知道它们在我的脑袋里。从前我不太看得见它们,因为它们不飞出来,现在它们一飞就飞出来了。在稻草和尿骚混合的气味里,它们飞出我的脑袋,停留在灰暗的空气中,它们的形状跟医院里的片子相同,看起来,像一朵五瓣的灰色花朵。就这样,我看见自己光屁股站着,面对墙壁。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大概是要挨一顿暴打,这样的事情我听说过。但是他们没有打。他们让我自己把裤子脱了,面对墙壁站着,双手扶墙。我感到屁股一片冰凉。已经熄了灯,墙头透进一点月光,号子里看上去灰蒙蒙的,灰中带黑...
《一个人的战争》 林白的《一个人的战争》中女性躯体与欲望的写作引起爆炸性的轰动和极具震撼力的效果。她在艺术上的卓越的勇气,她的奇妙的女性语言生成方式,她所表现出来的女人对性的另一种不为人知更不能为人所道的隐秘经验。从对性感及其性感区域的精确描摹,来阐述一个女性成长过程中的自我意识。这肯定是一本最独特的《一个人的战争》,最精美、最完整、最让人感叹。愿一切与此书有缘分的人与它相遇。
《玻璃虫》 蛛蛛,双声叠韵,把嘴唇嘟起来,舌头悬空,轻轻吐气,一个电影虫子立即诞生在空气中。林蛛蛛,这个名字使我心花怒放,虽然听起来它有点傻头傻脑,没心没肺,但我无比喜欢它。我爱它就像爱我自己。我改名,是因为李管说我的本名像交际花。李管和我关系纯洁,他是我众多的关系纯洁的男友之一,除此之外,他还是当年我们省文坛的第一才子,因此当他说我的名字像一个交际花的名字时,我觉得天就要塌下来了。
《瓶中之水》 二帕是我虚构的一个女人,多年来我常常期待着与她不期而遇。她头发上的闪光、衣服上的皱褶从陌生的人流中分离出来,如同一种怪诞的羽毛飘在空中,我在人走室空的办公桌前总要看到它们。二帕幼年时常用一种刨花水梳头,她头发上的闪光就由那种木质的气味构成的。
《同心爱者不能分手》 这是一部苏联电影的片名,一个名叫阿尔费罗娃的女演员主演,我在报上看到了她的照片,这使我马上想到了另一个女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下想到了她,其实她跟阿尔费罗娃毫无共同之处,多年来我已经有把她忘记了,但我还是一下就想起了她。那时候在沙街暗黄色的木楼和土灰色的砖房前,像开花似的出现的这个女人,她的脸像她身上穿的月白色绸衣一样白。
《致一九七五》 往昔生活的追忆与重构内心狂想与日常生活互相渗透。耳边灌满一九七五年遥远的风声。有时候觉得,只有经过回忆才能使生活获得灵魂。同时还觉得,没有狂想的生活不值一过。
《说吧,房间》 京城记者林多米被报社解聘后,为了生存,她离开北京到深圳找工作,与女友南红住在一起。在闯荡中深受伤害的南红不停地向多米叙说她闯深圳的经历,而多米则在倾听中不断地回忆自己极不和谐的婚后生活。多米在深圳找工作不果,又重返京城,南红则在一次意外中死去。
《妇女闲聊录》 我对自己说,《妇女闲聊录》是我所有作品中最朴素、最具现实感、最口语、与人世的痛痒最有关联,并且也最有趣味的一部作品,它有着另一种文学伦理和另一种小说观。这样想着,心里是妥帖的,只是觉得好。如果它没有达到我所认为的那样,我仍觉得是好的。它使我温暖。多年来我把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内心黑暗阴冷,充满焦虑和不安,对他人强烈不信任。我和世界之间的通道就这样被我关闭了。许多年来,我只热爱纸上的生活,对许多东西视而不见。对我而言,写作就是一切,世界是不存在的。
《猫的激情时代》 猫的眼睛总是在深夜里悬浮在我的窗外,如同火焰与宝石。她的业绩像一股轻若游丝的灰尘,穿过某种奇怪的回廊进入我的梦中。
《内心的故乡》 很多年前,我从报上剪下了一幅川端康成的照片,他嘴角下垂,眼镜看着斜上方。那种孤冷、清寂和隐隐地惊恐,我从未在别的作家那里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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