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头人都亲切地称呼金盛隆董事长为芬姐。金盛隆是芬姐的二次创业成果,在金盛隆之前,芬姐一手操办着南头大酒店。那时南头的经济发展落后,酒店经营效益并不理想。1993年,芬姐果断地结束酒店的生意,在南和中路租了一间30平方米的店面,带着两个儿子开始经营小商店,名为“盛记购销部”。那些年物质匮乏,南头的小商店极少,小店旁边就是医院,常有急需的病人家属半夜前来敲门买东西。芬姐给儿子立下规定:每天准时开店,晚上不管多晚,有人敲门买东西都要开门。对顾客的需求,芬姐的小店几乎是有求必应,顾客临时所需或者特别要求的少量商品,芬姐都会记录下来,待采购时补货。 1997年,盛记购销部附近开了一家超市,芬姐意识到竞争来了,经过几番努力,租下南和中路的一座大楼,扩大经营。装修、进货,一番折腾后,首间“金盛隆”于1998年元旦开业。 从30平米的小店到数百平米的超市,于芬姐一家而言,不仅有管理的考验,还有资金的压力。幸运的是,长期合作的供应商给予金盛隆资金支付宽限和友好帮助,超市的资金周转压力得以缓解。芬姐感慨,经营的不仅是商品,还有口碑。 金盛隆的经营效益越来越好,渐成规模。从2004年开始,三年里,金盛隆东凤同安店、南头市场店和将军店先后开业。将军店开业的时候,旁边的将军市场还没开始经营,四周商业氛围萧条,但附近建有楼盘和工厂。芬姐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没有气氛就创造气氛。于是在超市门口搭建了舞台,花几万元购置一套音响设备,聘请老师对员工进行文艺培训I,晚上举办文艺表演、卡拉OK比赛、抽奖活动等。这样的活动持续了一年多,直到将军市场开业,周边娱乐场所进驻,商圈逐渐形成后才结束。 2011年,金盛隆再下两城,分别在南头野沙市场和黄圃明悦豪庭开了分店,尤其是黄圃明悦豪庭店,向深圳的大型超市学习优秀的设计和先进的管理理念,建成一个综合商业体,成为黄圃最高档次的一 十一年前,当我穿过地铁,一个人站在广州购书中心前,看着这座陌生的城市,川流的人群,来往的车辆,还有如森林般的高楼大厦,好奇心驱使我燃起一股迫切感,从路边的报亭买了一份广州地图,一头扎进黑压压的人群中。 大三的暑假,从广州购书中心顶楼的一场诗歌朗诵会开始了我的实习生活。前四个月跑的是教育文化卫生类的新闻,如讲座、发布会、论坛、书香节、文化人物专访。终日在文场笔苑间忆苦思甜,抑或是探寻人性的优点和弱点。后四个月跑的却是突发类的社会新闻,如车祸、跳楼、溺亡、医闹、罢工、欠薪讨薪以及各种路见不平。前四个月积攒下的世界美好,在后四个月里逐渐坍塌。大半年的实习生活,让我走过这个城市大部分的大小市井,看到更多生活的真实,了解每个人在各自世界中的努力是如此的不易。 每个人都曾有过血气方刚,我终于马不停蹄,来到了南头。如今虽然理想变得不一样,我对南头的一切仍心怀念想和感激。初到南头,就像刚到广州的那时,我迫切地想要了解这里的一切。由于工作的性质,我很快就走遍了这里的每一个村庄和道路,日子逐渐慢了下来。或许正因为慢,才有足够的时间去阅读这小镇的人和物。我怀念那些穿街走巷的El子,怀念那些善良的村民,怀念那些真挚的同事,感激这淳朴的小镇没有拒绝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离开南头后,我兜转了一些地方,突然明白,与其在一个澎湃的大环境里,做一份慢悠悠的工作,不如在一个慢节奏的环境里,做一些让人心生希望的事。我终于在中山定居成家,选择了一个滚烫的行业,时刻感受这沸腾的时代,忙碌得激情满怀,闲暇的时间也变得紧紧巴巴。每次父母亲来往老家和中山,我也不辞数十公里到南头接送二老。从中山到老家的车不多,从顷德出发经过南头的大客车直达老家,减少颠簸,也减少老妈的晕车之苦。偶尔时间充裕,我也刻意顺着南头大道转上一圈,给二老讲讲我曾经上班的地方,住在哪个房间,还有那些人那些事。 写这本小书过程中,不少资料得重新收集,一些涉及到的人物还得约访。领到任务后,几乎每个周末都往南头跑。当我徘徊在刚重建好的南头公园,周边这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让我心中怅然若失。写南头的渡口一节,同事阿滔陪我坐了一趟渡船。从绿道旁的渡口上船,跨过鸡鸦水道,慢悠悠地直达对岸东凤。当船渐渐驶离渡口,才惊觉这是我第一次乘坐这趟渡船。从船上回看南头,眼前的画面折叠成一轴画卷,纵横的深处,有我曾经奔跑过的时光。 写这本小书,是诚惶诚恐的。感谢郭小敏师姐的推荐;感谢出版社给这个宝贵的机会;感谢刘颖编辑的耐心和宽容;感谢配图的何有添.弥补了文字的枯燥,让整本书内容更加具象和丰富;感谢南头一众老同事不吝提供的资料。 我总觉得一个异乡人写他乡,终究写得太浅。如有不足,请诸位不吝赐教,万分感激。 朱土福 2018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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