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上帝住在法国 到了10月,一场细雨让法国进入了深秋。在巴黎,红黄相间色彩斑斓的树叶,雨后湿滑的石子路,小酒馆中昏黄温暖的灯光,穿着各种风衣的男男女女,这景象诠释了法国的唯美浪漫,包含了人们对于秋天所有的美好想象。这景象,滋生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秋日私语》(保罗·塞内维尔作曲,相信没几个没听过),更滋生了世界绘画史上划时代意义的法国印象派(代表作,莫奈的《日出·印象》、马奈的《草地上的午餐》),这景象,连上帝都想移民。 法国的确是上帝的恩赐之地,位于欧洲大陆的最西部,是欧洲的第二大国,世界上第二大农产品出口国,国土面积约55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中国四川省和重庆市之和。法国国土呈六角形状,三边临海,三边靠岸,东西、南北之间距离都在1000公里左右,一个白天的车程。它所表现出的大陆性气候是最少大陆性的;同样,它的地中海式气候也是最乏地中海型的。用一句陈词形容就是夏无酷暑,冬无严寒,结果就是,法兰西土地上流淌着葡萄酒、XO、美女和浪漫。 关于这点,英国人又嫉妒又嘲讽,“上帝把最好的一块土地给了法兰西,后来觉的对其他国家不公平,便又在这片土地上创造了法国人”。 P7 人人都是文艺中毒者 1894年,灯火通明的圣诞夜给慕夏扔来了一个难题:他所在的公司接手了巴黎当红歌舞明星莎拉·伯恩哈特(Sarah Bernhardt)新年歌舞剧《吉斯蒙达》(Gismonda)的海报,而他是整个工作室唯一的设计师————他的艺术家同事们都回家度假了。这次的海报插画让慕夏在巴黎一炮走红。此后,他创作了大量插画和装饰品设计。 慕夏这位并不典型的文艺中毒者,用的是文艺家 “一战成名”的典型方式。而莫奈用的是“曲线救国”,海明威用的是“海外镀金”。莫奈参加了夏尔·格莱尔(Charles Gleyre)画室,大家鼓捣出了一种新的画法————用浓厚的油彩来表现光影。这种颠覆性的画法在巴黎和伦敦都碰了壁,莫奈50岁才受到广泛认可,作品开始被国家收藏。海明威第一次到巴黎,是作为多伦多《星报》的海外记者,他曾站在Le comptoir des saint-Peres餐厅外敬仰地看着乔伊斯用餐,并在此结识了《了不起的盖茨比》的作者菲兹杰拉德。30多年后,在巴黎圣米榭勒大道,马尔克斯操着“幼稚园英语”隔街朝海明威高喊:“大————大————大师!” 伏尔泰、狄德罗、司汤达、巴尔扎克、雨果、梵高、王尔德、毕加索、博尔赫斯、纳博科夫、奥威尔,这一串名字都曾出现在巴黎街头,有缘的人之间有掐架和惺惺相惜的交集,深挖会有大发现。 法国成为文艺中毒者“趋之若鹜”的天堂,并非偶然。法国的最高统治者们骨子里都具有浓郁的文艺情结:从密特朗的大卢浮宫计划,到拿破仑三世的巴黎城市改造,从拿破仑一世将庞大的勃兰登堡门上的女神和驷马战车从德意志搬回来,到路易十四建立法国第一所皇家芭蕾学校……别忘了为什么《蒙娜·丽莎》如今是挂在卢浮宫里————当年热爱艺术的弗朗斯瓦一世从意大利战争中捞到的最大好处就是将文艺复兴领袖达·芬奇请到法国,在卢瓦尔河谷大师度过了人生的最后四年。据说,达·芬奇临终时是死于弗朗斯瓦一世的怀抱。 P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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