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理想生活的路上,谁都曾孤独 这个世界上有一条鲸鱼叫Alice,他从太平洋游了数千英里游到大西洋。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游这么远,有人说,海洋这么大,他想去看看;也有人说,他跋涉千里,只是为了寻找一头能够听懂他的鲸鱼。 因为其他鲸的频率是15~25赫兹,而Alice的频率是52赫兹。 这意味着这些年来,在其他鲸鱼的眼里,他一直是个哑巴。没有亲属和朋友,唱歌的时候没有人听见,难过的时候也没有人理睬。 如果他遇到了自己喜欢的鲸鱼,鼓足勇气想和她打个招呼,他说“hey”,她还在旁边吐泡泡,他给她唱歌,鲸鱼听不到。她不开心的时候,Alice卖力地在海里表演肚皮舞、翻跟头,直到他筋疲力尽,重重地摔回海里,她还是看不到。 Alice只能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结婚,看着她生了小鲸鱼,看着她一脸幸福地在海里和其他鲸鱼游来游去。 二十年来,没有人能听到Alice的声音,但是他一直歌唱,从太平洋唱到大西洋。 他还会一直唱下去,也许他能够遇到另外一只52赫兹的鲸鱼,也许他只能够孤独终老。 这是我听过的最孤独的故事。 我在看到这则故事的时候,正面临着高考。 凌晨,借着厕所里的灯研究怎么也研究不透的数学题。宿舍楼的对面是教学楼,美术室还亮着灯,只有美术生允许在教学楼留宿,因为不久他们就要参加艺考,好多人几夜都在反复画着同一张素描。 我躲在厕所里看书的时候经常会羡慕他们,晚上不用蹲在厕所里看书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那段时间我觉得有理想的人应该都是孤独的吧,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除了吃饭、上课,都在低着头做着自己的事,没有人聚在一起聊八卦,也没有人相约下课打篮球。 没有一颗孤独的心,又怎么能够在几夜反复画着同一张画。 当时我一直坚信老师和我们说的一句话:耐住寂寞,静下心来,孤独才能成就伟大。 大概是孤独久了,到了大学,谈恋爱便成为大学的第一课。 好多人的恋爱标准从我喜欢的变为我不讨厌。只要长相得过去,并且对方同样需要一个男/女朋友,不到一周,就能共同出现在同一张餐桌前。 舍友和隔壁班的姑娘认识了半天就进入了恋爱状态。我问他,你喜欢那个姑娘吗? 舍友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我只是想在吃饭的时候,身前有两套餐具,服务员不会收走一套。 至于感情,就不要再谈爱不爱,我们只聊聊需要不需要。 薇薇是我身边单身最久的朋友。书读得多,人长得美。一大批男子慕名而来,都被薇薇婉言拒绝。 薇薇的拒绝让身边的闺蜜看得一阵心疼。向她示好的有的是班草,有的家里有钱,闺蜜都说薇薇眼光高,恨不得自己就是薇薇,挑一个就赶紧投怀送抱。 薇薇不理睬,健身,做瑜伽,一个人看书旅行到处走走停停。 朋友们问薇薇:“一个人不孤独吗?” 薇薇说:“当然孤独,可是也不能因为孤独就和另一个孤独的人在一起啊。” 朋友们继续追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找男朋友?” 薇薇的回答很有趣:“动心的时候。” 在她眼里,没有应该恋爱的年纪,只有应该恋爱的感情。 朋友们一阵无语,看薇薇的眼神只写了四个字:莫名其妙。 爱情里看一个词,叫“宁缺毋滥”。 P2-4 愿这个东西化为蛀纸的时候,你还能回忆起自己当年冒险的旅程 “愿这个东西化为蛀纸的时候,你还能回忆起自己当年冒险的旅程。” 这句话,是韩寒写在《独唱团》扉页的话。 当我敲完这本书最后一个符号,起身准备出去抽根烟的时候,我忽然瞥见了书桌上的《独唱团》,便顺手拿出来翻了一下。 所有关于年少的记忆就都跑出来了。 那个时候,如果形容我,大概就是热血青年吧。 我高中的时候特别喜欢韩寒,所以把韩寒所有的书都买了,一本不差。我高中的时候,写东西还不错,不愿意去写常规的课堂作文,偏要标新立异,也是我高中的时候,尽管课业繁忙,却还是喜欢写点小诗,弹个吉他。 那个时候,如果要谈未来的话,会觉得未来很近,好像我跨出高中校园,触手可及的就是未来。 一直到,高考不太顺畅,我与自己喜欢的专业失之交臂。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摸索,我以为我会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所以,即使在家人的意见下报了市场营销,我对经济并没有什么兴趣,我却有一段时间在说服自己。 既来之,则安之,学一科,爱一科。 所以,在后来有过一段时间我在尝试,做很多种尝试,好的、坏的、有用的、没用的……在诸多的尝试中,我有喜悦,更多的,则是一次次否定自己。 包括现在。 如果要我来定义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对,我恐怕没有办法定义。 我曾经以为我们会携手共战商海的搭档,后来分开了。 我身边爱了很多年的情侣,毕业各奔东西。 有些姑娘单身了几年忽然火速恋爱。 有些人,在毕业的时候,已经注定要前程似锦,有些却连工作都没有着落。 有些人忽然辍学,有些人在游戏里醉生梦死。 连身边这种熟悉环境里的小圈子,都各有各的姿态,更不要说去放眼这个大干世界。 千万种人,活成了千万种模样。 高中的时候,我特喜欢想象以后的样子,如果现在,你要问我能够想象你以后十年的样子吗? 我想,我十年之后,应该会更好一些。 但是,我只能定义一种状态,却无法定义更精确的生活。 有一种人,是那种你和他一周没见,他的经历就能丰富成一年变化的样子。 也有一种人,你和他一年没见,他的经历却和去年没有分别,除了加重的体重,和眉眼上多了一些的皱纹。 经历更多,再去选择一种生活。 最开始写这一本书的时候,我脑子里有一个大概的方向,但是写到后来的时候,我也曾不断地问过我自己,意义为何? 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谈,而且,我还年轻,我的经历我的年龄于整个生命轨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厉害的经历。 但是,当我把我所经历、所感、所想写出来的时候,我又渐渐明白了,无所谓意义,它的作用在于分享。 小学的时候,我们的生活是填空和判断,只有标准答案和对错。初中的时候,我们的生活是单选题,面对一堆错答案的诱惑,把正确的答案选出来。 到了高中,我们的生活是多选题,一道题,有很多种选择,经历高考后,你能选择多样的轨迹。而到了大学,我们的生活开始变成问答题。 一道陈述题摆在面前,需要用很多的理论去印证,标准答案也只是参考答案,而所答的可能性全在于自己的笔下。 等出了大学,我们的生活就不再是一张试卷,我们会发现生活里,开始没有标准答案,我们也不会去知道,这个的正确答案是什么,这应该是对还是错,这有几种选择,我从哪种选择里是对的。 我们开始变成了出题人与答题人的共同体。 我们自由地选择考什么范围、难易程度,我们也去答这些题,去摸索着它们的答案。 我听过很多人和我说,每次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的时候,都希望能够有一个人跳出来,告诉我应该怎么办,可是却没有这个人跳出来,只能自己来摸索。 他们说这些话中,都是有些无奈的样子。 可是,也因为这样,经历了迷茫、试探、摸索、犯错、纠正之后,开始在自己的出题与答题之间,越来越稳健,越来越坚定。 我知道,没有一个人的某些言论能够改变什么,言论这种东西,有时候会很苍白。 但是我记得曾经有过一个公益广告有这样一句话:公益广告就像一盏灯,这个世界灯多一点,黑暗就会少一点。 我还不足以做一盏灯,也许未必能够照亮你们前行的路。 我更希望,这是一个交流的机会。 感谢奇妙的际遇以及这样的一种途径,我说了故事,你们看到了我。 之后,就让我们各自去为我们自己的人生奋斗吧。 等下一个五年,或者十年,甚至是这本书化为蛀纸的时候,我们早已经经历了我们冒险的旅程。 不管那个时候,我们是仍旧在旅程途中,还是早已经上岸,不再冒险。 都可以记得。 再会,追梦路上的伙伴们。 米德 2016.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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