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生是推陈出新的智者。智者之为智,往往是对古贤及其绝迹能攫其神理而弃其形貌,心相融而迹相背,所谓貌离而神合。来先生正是这样的智者。若再作深一层的思考,结合来先生在书画篆刻三方面取得的卓著成就,笔者以为,还可以总结为一个[通]字。鉴古,则能广采博取,上下求索,不粘着、不自缚、不歇脚,与古贤之治艺心路、精神通;克己,则能心无旁骛、虔诚攻艺,不畏苦,不自小,不自大,与天公所赐之睿智、禀赋通。外通古今,内通心智,则必开启迈向大家之通途!来先生以其成功的实践如此启迪着我们。 来楚生先生暮年的攻艺方法也是自有特点的。或一个时期集中作书,或一个时期集中治印,一如年轻时的那么执著迷恋和激情四溢。跟[文革]时期艺坛的死寂,无如今名家招架不住的酬应特殊环境有关,当然,更是先生视艺术为唯一的崇高信念所致。这本草书册子所辑唐宋词,是从他暮年所书《唐宋词一百首》中选出,是其晚岁不可多得的巨制、佳制,充分体现了他在草书艺术上的卓越成就,是足资我们赏读和临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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