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洛阳花下客”,语出欧阳修的诗《戏答元珍》,诗末两句是“曾是洛阳花下客,野芳虽晚不须嗟”。作者的母系故土在洛阳,虽半为乡人半为客,然一生也赏遍洛阳牡丹,阅尽人间春色。野芳不觉晚,晚来赏野芳;花落又花开,赏花一身香。作者一生与书为友,与瓷相伴。以书喻花,以瓷类花,也真可谓“曾是洛阳花下客”了,更是读书无尽时,赏瓷未为晚。
且不说一个读书的“读”字有何别解,只一个赏瓷的“赏”字就颇费琢磨。我们会赏瓷吗?明代文人文震亨在《长物志》中有言:许多人并不会欣赏瓷器之美,而仅仅是关注其真伪;不是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而是以耳代眼听别人所言;不是去认识东西的优劣,而只是要知其贵贱。文氏是明代大画家文徵明的曾孙,他所针贬的,是当时收藏界的一个通病。但几百年前的文氏,却也切入了当代人的时弊。
当下古瓷价位已一升千丈,瓷事惟余真假之析,贵贱之辨,权钱之道,却很少有人独具精神操守,尽赏古瓷之美。 而本书作者却凭着一双慧眼,有心赏瓷,又拾掇些散碎时光,于车上,枕上,厕上;会间,餐间,路间,用心录下篇篇赏瓷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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