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如果找不到历史的契入点,你将无法找到存在的理由和价值感,如果无法感受到问题和矛盾之源,你就如进入无物之阵,陷入四面空虚的困境。难道因为我们生活在历史的琐屑之中,就不配拥有进入历史并寻找自我的机会和权利? 在现实的尘土飞扬与喧嚣之中,你迟早会有一瞬,感到自己心中的音乐,与这座城市轻轻共振,如此悠扬,如此明亮。谁的生命曾被如此擦拭,必将终生怀念这段旋律。我落下来,成为新的灰尘,我知道这是宿命,关键这是要求的宿命,因此诗歌写作就是一种要求,一种隐隐约约有声响的要求,像一个黑衣人一瞬间路过了黑暗。 离开那座山的后几天,我回忆更多的倒是那条站满松树的路。我想塞尚在许多的日子里也曾走在类似的路上,背着一个框子和画具,如同一个定时去耕作的农夫。我能想象的也只有这些,和他后来显赫的结果比较起来,当初在工作的那个塞尚也许才是幸福的。 谁能说出这一切呢?每一个人都身处不同的语境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音与腔调。这《时钟突然拨快:生于70年代》的作者,是诗人、画家、作家、评论家、导演,他们是*执迷不悟的观察者与记录者,他们追问人与这个世界的关系,用“创作”这个孤注一掷的方式——研磨情感,锤炼思想,热情与冷酷都在一念之间。关于过往的这些陈述,是可能性的消失与个人历史的定格,青年时代结束了。 《时钟突然拨快:生于70年代》里,留下的是那些或明亮或幽暗的童年,是读过的书,去过的地方,爱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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