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文警告:重口味之作,隐藏在情感下的细思极恐! 林梵一朝醒来,发现自己莫名多了双阴阳眼,受害人来找她,警察也来找她。 第一次,秦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第二次,秦峰:“又是你?这回死了几个?”第三次,秦峰:“走哪死哪是什么体质?” 一直以来,身世诡异的林梵在学校被欺负,被排挤,身边没有朋友,好意不被人接受。她孤独的活着,直到遇见秦峰。危难之际,秦峰把手给她:“我带你回家。”无论她是什么,他用一生护她周全。我们所有的遇见都是久别重逢,或许前世的他们擦肩而过,幸而寻寻觅觅,两人终于拥有了彼此。 第一章 苏雅只想活着,她为了活着付出了很多,可她就想活着。 她不想死,她才十岁。 棍子打在头上,苏雅扑倒在地,她瞪着眼往前爬。 她想活着。 又一棍子砸下来,敲碎了她幼小的头颅。 ———— 江城,三月。 冬日纠缠不休,春天又迟迟不肯来。整日阴雨绵绵,湿冷沁入骨头缝隙,令人难以忍受。 林梵浑身湿透地从医院走到典当行,拿掉羽绒服帽子,她推开了红木大门走了进去。 “找谁?” “金老板在吗?”林梵听到自己的声音细弱蚊蝇,她鼓起勇气,重新喊了一声,“金老板在吗?” “哦,在的,你稍等。” 林梵站在空荡荡的大厅四处看着,很快叫金老板的男人走了出来,金老板长得颇有奸商气质,贼眉鼠眼,不像个好人。 “你啊?找我有事?” 林梵扯掉脖子上的玉佩递过去:“多少钱?” 金老板笑了起来,眉毛眼睛挤到了一块,他接过玉佩走到柜台后面打开灯仔细看。林梵摸了摸包里的菜刀,抿紧嘴唇。 “玉料不好,值不了多少钱。” “那能给多少?” 金老板伸出一只手。 “五千?” 金老板点头,林梵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暖气让她湿冷的腿有了知觉,但感觉更加难熬了。 “还给我。” 金老板并没有还玉佩:“你想好了,不会有出价比我更高的。” 话没错,确实没有出价更高的。 林梵掐着手心:“太低了。” “看你是孩子不容易,给你加一千,同意的话我给你拿钱。” 林梵深吸气,竖起一根手指:“一万。” 金老板嗤笑,玉在空中晃了晃:“这真不值。” “一万!”林梵用尽了全部力气,这是她第一次和人讨价还价,心跳得飞快,往前走了一步,“你不要就还给我,我总能卖出去。” 金老板看了她一会儿,一咂舌回头冲伙计喊:“拿钱给她,服了你这个丫头了。” 林梵的心跳稍微慢了些,松开了拳头。 伙计拿了一万现金给林梵,林梵一张张地数着,伙计看不过去,说道:“这边有验钞机,我帮你?” 林梵固执地摇头,坚持把一万数完,塞进包里转身出门。 她没有带伞,外面雨下得很大,站在雨里淋了半个小时也没拦到出租车。她只好往公交车站牌走去,正好有通往市医院的公交车过来,她连忙上车。 车上人不多,林梵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把包抱在怀里,看向窗外。 林梵命里带衰,刚出生母亲就去世了。她是奶奶带大的,春节前奶奶又去世了。父亲把她接到江城,不到一个月,父亲便因为破产跳楼自杀了。 继母卷钱跑路,林梵被债主赶出别墅。 林梵挠挠头,她可能就是“丧门星”,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人越来越多,林梵提前两站离开座位到出口处,拍了下黑色衣服的女孩,提醒她:“你的包拉链没拉。” 女孩立刻回头看到敞开的包,连忙拉上拉链:“谢谢。” 林梵抱着出口的柱子低头看鞋,并没有回应她的谢谢。两个男人开始往出口挤,他们恶狠狠地瞪林梵。 “育才路到了,下车的旅客请注意……” 林梵抱着包下了车,雨已经停了,空气阴冷。 两个男人也下了车,他们左右环视朝林梵逼近。林梵摸到包里的菜刀,拉上羽绒服帽子快步往前走。 余光扫到公交车,穿着粉红色羽绒服的小女孩突然朝行驶中的公交车冲去,林梵脚步一顿随即大喊出声,转身朝车祸地点跑去,骑电动车的女人差点撞到她:“你找死啊?” 公交车似乎并没有发现撞到女孩,速度不减,扬长而去。 林梵站在花坛边喘气,匆忙翻手机要报警,动作一顿,女孩呢?林梵眼花了?刚刚明明看到了,难道挂车上带走了? 背包被拽住,林梵迅速转身立刻抢回包和身后人拉开距离:“你们干什么?” 两个男人是车上偷包的人,其中一个人摸出匕首:“你说干什么?包给我,不然捅死你!” 刀没碰到林梵的身体,但男人感觉到手腕突然有种剧烈的疼,直接就跪在了水泥地面上。他惨叫一声,林梵松开了手,抱着包往后退,另一个男人还没回过神,林梵跳下花坛飞快地跑到人行道,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刚刚怎么回事?” “不知道。” 林梵跑了一站路,没追到公交车也没发现地上有血,看来刚刚真是眼花了。 到医院已经中午了,认领了父亲的尸体。她和父亲见面次数有限,感情也没有多深厚,伤心也是非常有限的。 从太平间把父亲的尸体领出来,尸体已是不堪入目,相当惨烈,四十多层摔下去能保持完整就不错了,不过多少还是有些难过,林梵叹口气走上前鞠躬:“我送你走了。” 她坐车前往殡仪馆,父亲的尸体和她共处一节车厢,散发着奇异的味道。 林梵叹口气,把手压在膝盖上,胃里空虚,她饿了。前途渺茫,她也不知道未来要怎么办。 火化的过程非常麻烦。 等待大厅到处都是哭喊声,人的姿势也是有跪有坐,他们哭得林梵头疼。 手机响了声,一条未读短信出现在了屏幕上。 “中明花园六号楼有房出租,短租长租均可,价格面议。” 什么广告? 林梵刚要删除,手一顿看到下面的电话号码鬼使神差地给保存了。 旁边座位坐下来一个人,林梵本能往旁边挪。 旁边人一直在看她,林梵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抬头看过去。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在接触到她的目光后有些诧异。男人皮肤很白,浑身透着寒气:“你看得见我?” “我不应该看见你吗?” 男人蹙眉,又问:“你怎么看得见我?” 林梵觉得他可能精神有问题,收回视线,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这个号码,她现在急需找房子住。 “你叫什么?你是怎么死的?” 林梵回头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厅坐了十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有男有女,他们无一例外地低头端坐。 林梵没说话,视线落在手指上,神游天外。老家的房子已经被父亲卖了,肯定是回不去了,报考的高中也一直没有回应,现在父亲又死了,简直雪上加霜。 “我叫徐文亮,江城人,今年三十一岁。我有个很漂亮的未婚妻,我很爱她。”男人声音温和,音调不高不低,倒是好听,就是太絮叨。“我们本来打算月底结婚。” “今天三十一号。”林梵打断他的话,“你怎么不结婚?” “你看起来很小?你家人呢?没人来送你?” 送?送哪里? “我没家人了。” “你看起来很干净,你是病死的?” 林梵现在才听出来意思,皱眉不悦道:“我没死!” 大厅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哭,林梵吓了一跳抬头看过去。 叫到号的尸体要被推进去进行火化,漂亮女人扑过去似乎想拦住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文亮!你怎么舍得走呢!文亮你别走!” “我得走了。”男人站了起来。 林梵后背一阵发凉。 文亮?徐文亮? 女人手里的照片撞翻在地,那是个长相好看气质儒雅的男人,照片里的他笑得很温柔。 林梵缓缓回头,照片里的男人就是他。林梵看到他脑后凹进去很大一块,有血往外涌。 他走向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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