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莘从《咸鱼的上半生》到《跌宕起伏的后半生》只多了一个沈今。 作为21世纪坚定的双休拥护者,怎么能忍受得了老板的压榨,于是苏莘擦拳霍霍向老板…… 结果无良老板秒变忠犬? 很粘人,会做饭,还多金,最重要的是长得帅!这谁抵抗的了! * 本来免费给人打白工,后来突然不是白工。 毕竟……夫妻财产得半分儿。 1 医院初遇 电流划过灯管,高色温的灯发出冷亮的光。 天光被窗帘隔绝在外,整间屋子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白调的屋子里寂静一片,只有轻微的呼吸一声连着一声,匀称又有节奏。 “您说他就只是睡着了?”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女人疑惑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 医生站定在病床边,拿起手中的病案本看了眼他的检查记录,接着转头对上女人疑惑的眉眼,重重地点了个头,然后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医院很忙,如果没事赶紧离开,把床位留给需要的人。 “沈今——” 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着是在医院,她将声线压到地平处,将两个字碾碎在自己后槽牙里发出。 病床上的人皱了下眉头,将白净的被子又往上拢了拢,继而又将眉头展平。 然后下一秒,覆在他身上的被子被她掀起,好不容易积攒的热气被冷气吞噬,沈今瑟缩着颤抖了下。 还是没醒。 看着他这副模样,苏莘的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承载着怒气的霹雳掌从天边坠下,直直地拍到了他的床边,床单上瞬间凹陷下去一个巴掌印。 床上睡觉的人被她饿虎扑羊的动静吵醒,眸子微微张开了一条小缝。 冷光刺的他眼睛不敢睁开,他不习惯这样明亮的环境,他用手钳住自己的太阳穴,用力按了按。 他还没有清醒,床突然下陷,然后他被人提领拽起,一双含着怒意的杏核儿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讹我好玩儿吗?”睡着了装晕倒? 没了手掌的遮挡,他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这清冷的光线。 他刚睡醒,眼睛还有些惺忪,魂魄神游在外。 他晃了晃脑袋,眼睛才开始接收画面,不过什么都看不清,他只能看清楚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不明所以地问:“在下与姑娘有仇?” 苏莘看着他这副模样瞬间气笑了,如果不是没权,她都要把金马奖的最佳男主角直接内定他了。 她带着那诡异的笑容,站起身后退两步,从桌子上拿起一张医院收据,团成一个球用力地砸到沈今的身上。 然后那抹笑容立马在她脸上消失,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报销。” 沈今被砸的愣了下,疼痛突然侵蚀他的脑袋,他身子蜷缩在床上,双手抱着后脑,紧皱的眉头表现出他的不适。 眼睛里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映入眼帘的各种新鲜物件儿,他什么都没见过。 他的目光落到各个地方。 头顶上的棍子可以发出刺眼的光,白——这是他对整间屋子的第一印象。 他从未在一个地方见过这么多的白,甚至于连光都是白色的。 他没顾苏莘说的是什么,忍不住先行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这是何处?姑娘是……何人?” 面前的姑娘穿着奇异的服装,梳着不同寻常的发髻,行为举止有些……豪迈。 “怎么?想赖账?” 苏莘的骨节发出咯吱的声音,仿佛他但凡说一个对字,拳头下一秒就会冲向他的脸。 他的手用力地按着太阳穴,来缓解撕裂般的疼痛,听到苏莘的话,他更加疑惑地说:“我欠姑娘钱?” 他怎么会欠人钱呢?虽说他的俸禄不够顿顿玉盘珍馐,但也不至于讨要借钱生活。 更何况,眼前的人儿他断然是第一次见的,如若之前见过容貌这般姣好的姑娘,他怕是说什么都不会忘的。 可现下姑娘竟张口就说他想赖账,莫不是他失足落水后,让人救了上来,记忆全无时对面前这姑娘做了什么? 思及此,鬓边的冷汗倏然下落,他慌乱跪床作揖:“在下定不会推脱责任,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定然一样不少。” “你有病吧——沈今?” 苏莘无语的看着戏精上身的沈今,突然觉得不应该给他金马奖,有钱的话一定要给他捏座小金人。 “沈今……是谁?这屋子里莫不是还有第三人?” “沈今”看着眼前这姑娘,她好像在跟自己说话,又好像没有跟自己说话,可这屋子里又没有第三人。 “啪…啪……啪”拍手的声音在空旷的病房里响起,苏莘哂笑着开口:“我之前怎么没发现,我的老板不去当演员真的可惜了,这脸蛋,这演技,出道绝对直接巅峰啊,碾压各种流量,直逼所有演技派。” “姑娘在说什么,恕在下材笨,并不理解。”他甩袖,却不曾想压根无袖可甩。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裳,无袖,腕上仅有的一圈小衣摆,甚至还被一个圆形的东西,紧扣在了一起。 “这奇异的衣裳谁给我换的?” 随着这句话,再加上他的模样,苏莘才真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你……不记得了?”苏莘眉头拧成问号。 “记得?记得什么,我只记得我踩到岸边的石头,不小心失足落水,而后醒来就在此处了,莫不是我消失了一段记忆?” 苏莘突然觉得脑袋膨胀了,这是什么剧本? 她扯起沈今的胳膊,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窗户走去,白色的窗帘被她用力一拉。 天光瞬间倾泻而下,将两人的身影勾勒在地板上。 苏莘指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眼睛一动不动地紧盯着沈今:“知道这是什么吗? 沈今的瞳孔看到外边瞬间爆炸,连嘴角都抑制不住地发出惊讶,但还是故作镇定:“这里莫不是仙界?” 苏莘盯着他的眉目,他的反应完全就是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一样,看不出一点作秀的感觉来。 她的世界好像崩塌了。 她扶额,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蚊子围绕着她,发出的剧烈声音爆炸在她耳边。 这是换芯了? 她强忍着脑袋里的轰鸣声,强迫自己接受目前的信息,然后试探着开口:“阁下来自哪个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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