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诡秘凤凰城:别在太岁上动土


作者:杜上丰     整理日期:2023-01-01 11:34:10

  为了省房租,我和表姐在三元桥凤凰城合租。某天晚上,一向温柔贤惠的表姐好像变了一个人……我躺在床上,看着身边反常的表姐,却突然收到了表姐“今晚不回家”的短信……那么,在我身边的表姐,到底是谁?!我被表姐吓尿了,夜里摸黑跑去太阳宫的朋友家。天亮从朋友家出来后,我猛然想起,朋友早就从太阳宫搬到国贸了……失踪3年的大学室友突然出现,在他家却发现了他的遗照……一切变的诡异起来,所有人好像都很正常,只有我疯了……表姐到底是人是鬼,地下的千年女尸是怎么回事?她边上的婴儿是谁?那个有着人脸长得怪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第一章:表姐,你不要吓我!
  昨晚本屌搬砖到深夜十一点,然后坐上了末班车回家。一天下来异常疲惫,浑浑噩噩地在车上迷迷瞪瞪的一直坐到终点站,来到了姐姐所在的小区。
  本屌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搬砖,因为刚工作不久工资不高自己租房子非常吃力,正好比我早步入社会两年的表姐在朝阳的三元桥的凤凰城里租了一间房子,老妈就让我过去和表姐一起住,顺便还能分担下房租,两个人一起住还能照顾一下彼此的生活。
  因为房子里只有一间屋子一个厕所一个小客厅,也只有一个沙发一张床,刚开始碍于男女有别我是睡沙发姐姐睡床的,姐姐毕竟是姐姐到底还是心疼当弟弟的没几天姐姐就窝心地让我和她睡在了一起,当然只是睡一起没有别的想法。
  当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入小区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表指针已经渐渐走向零点,我打了个哈切,按下了电梯的按钮心不在焉地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电梯门,脑海中还在想着今天接的客户的那个单子。
  电梯里当然也只有我一人,这大晚上的也只有我这种苦命的B才会这么晚下班。到达六层之后,电梯门缓缓开启,我走入了漆黑的楼道中。
  我边走边心里暗骂SB的物业,尼玛楼道的声控灯投诉多少遍了要赶紧修、赶紧修。我大声地拍手,和平常一样,灯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叹了口气,一步步得在黑暗中走到了姐姐家门口,拿出了钥匙开门。
  开门之后,我打开了门厅的灯,习惯性地喊了一句:“姐我回来了。”然后开始把外衣脱下挂在衣钩上一面开始拖鞋。
  灯光昏暗,我看了一眼客厅上的餐桌和茶几,居然全都空空如也。
  嘿,平时姐姐都是在家里做好饭或者是从外面应酬打包回来一些剩菜剩饭留给我下班回家吃的。每天下班之后回到家闻到现成的饭香四溢,也不失为一种幸福,每晚吃饭和姐姐聊聊一天工作生活的时候也是我最快乐、最温馨的时候。
  而今晚,桌子上什么都没有。
  异常的空桌子上是,心里也是。
  姐姐没回家么?
  “姐?”我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姐姐好像真的不在家,不过这么晚,姐姐会去哪里呢?姐姐向来是一个很顾家的人,即便是租的房子,即便是在一起的只有我这么一个弟弟,姐姐每天绝对是回家最准时的一个人,她几乎推掉了所有的夜生活,为了我。
  姐姐如果不回家,应该是会给我发个短信告知我一声或者打个电话的。
  我掏出手机,上面没有任何的未读短信或未接来电。
  这时我抬起头,看见卧室的门虚掩着。
  姐姐是没有关卧室门的习惯的,因为卧室背阴,采光本来就不好,关上门之后即便是大白天卧室里也是阴暗一片。
  卧室门怎么会虚掩着的,刮风了?
  我穿好拖鞋,向卧室走去。
  我轻轻推开了卧室门。
  漆黑一片,客厅昏暗的灯光顿时肆无忌惮地闯入了卧室。
  我依稀看到床上的被子不是盖好的。
  姐姐是个非常爱整洁的人,每次出门前床上的被子枕头必须叠得整整齐齐的。
  被子蜷缩着,枕头也没放整齐。
  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隐隐约约看起来好像一个蛹。
  没错,这是姐姐一贯的睡姿。
  姐姐原来已经回来了?
  姐姐没有夜生活不代表姐姐不是夜猫子,她经常会在大晚上赶文案写稿子,就算是上了床我姐俩也会畅谈到深夜也毫无倦意,姐姐是个很活泼的孩子,要想大晚上的让她赶紧睡觉,得使出哄小孩的耐性来。
  她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姐?”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床上的人没反应。
  我突然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
  我上前迈了两步。
  尼玛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
  我走到姐姐的身边的时候发现客厅的灯光正好能照到姐姐腰部的位置,也就是说照清楚了一大片被子。姐姐的脸根本看不清。
  即便是我有点适应屋里的黑暗光线我还是有点看不清。
  姐姐的头发好像很乱,乱七八糟地散在脸上,黑乎乎的一团。加之脑袋一半埋在被子里,我根本看不实在。
  “姐姐?你睡着了?”我轻轻地问一句。
  姐姐依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姐姐睡得真死。
  我回头看了看书桌上,姐姐的笔记本并没有在书桌上出现,平时她都要在书桌上忙到很晚的。
  看来姐姐今天回到家什么都没干,倒头就睡的。包括吃饭。
  间接地造成了我也挨饿。
  我肚子“咕噜”地叫了一声。
  我起身离开,准备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充充饥。
  我走出卧室,把卧室门关好。然后来到了厨房。
  打开冰箱门,我擦,冰箱里比我的脸还干净。
  我吞了口口水。
  这家里啊没个女人还真是不行,也不知谁说的,太特么有道理了。
  我倒了足足一大壶凉白开,然后一股脑全部灌了下去。
  喝个水饱也比饿着强啊。
  我用毛巾擦了擦嘴,然后走到厕所,洗漱完毕后,带着装满水走起路来咣当咣当直晃的肚子。来到卧室,打算就此睡觉。
  我打开卧室门,又是一通漆黑袭来。
  我已经关上了客厅的灯,这次便是一通纯黑了,伸手不见十指,什么也看不见。
  姐姐仍然睡得死死的。
  我坐在床边,坐在相同的熟悉的位置,脱下拖鞋,脱衣服。线衣由于摩擦发起的静电噼噼啪啪地在空气中炸响,在这个静谧的黑暗中尤为眨眼刺耳。
  我只穿着一条内裤,摸索着躺倒了姐姐的旁边,那个熟悉的位置。
  我仰头躺在姐姐旁边,头发由于刚才洗脸沾水还是湿的,虽然累了一天异常疲惫,但是刚刚洗漱完的我还是很精神的,一点困意都没有。我仰头望着天花板,轻轻叹了一口气。
  身边的姐姐依然背对着我躺着,一动不动,留给我的只有一个后脑勺和满眼的黑发。
  “姐姐今天睡得可真早啊。”我轻轻地说了句。
  我这完全是习惯性说的,因为我们姐俩每每躺在床上嘴就没有闲着的时候,都可能聊了,今天如此的安静,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意料之中的,姐姐一点反应都没有,木头一般,睡得不是一般的死。
  天知道表姐为什么睡那么早、睡那么死。天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我心里暗暗盘算着明天等她醒来一准得好好审审她。
  我脑子中开始构思新接手的客户的项目,轻轻的闭上眼,手托着后脑勺。
  我这人爱胡思乱想爱思考,特别是在晚上的时候,特别是在晚上一个人没人理我的时候。
  窗外也是一片的漆黑,夜色异常的压抑,因为今天出奇的没有月亮,没有星星,而且夜晚也是乌云密布,整个夜空毫无观赏性,看起来无比沉闷无比厚重。
  窗外的别的居民楼也都是一片死气沉沉,没有一个窗户是亮着的,真邪乎。
  空气真静谧,好像空气中不曾有过一点波动。
  静的好像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我突然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太安静了。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悄悄把脑袋转向姐姐的后脑勺。
  我突然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了。
  太安静了。
  时间都好像静止般。
  平时姐姐睡觉的时候呼吸声虽然不大,但是是那种很匀称的,很有规律的。
  每日跟姐姐睡一起都是听着姐姐温柔的呼吸声入睡的。那有规律的声音仿佛安眠曲。
  今天的姐姐安静的不正常。
  一点点的呼吸都没有!
  至少我一点感觉不到。
  所以今天我才会感到气氛如此静谧吗?
  姐姐一动不动,木桩子那般。一点点的动静都没有。
  我在黑夜里瞪大着眼睛看着姐姐。
  气氛一瞬间就诡异起来了。
  “姐?……”我斗胆轻唤了一声。
  姐姐依然如空气那般,静的仿佛就是一张画,一点……生气都没有。
  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凉意从我脚底下升起。
  “姐姐……?”我又轻轻的叫了一声,这次我明显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发颤。出来的音调都变了,有点像哭。
  姐姐依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斗着胆把手伸向了姐姐。
  就在我的手就要触碰到姐姐的时候。
  “嗯?”姐姐居然出声了。
  那声音依然是我熟悉的那个声音,是姐姐发出的,只不过语气中仿佛多了一些什么,我表达不出来。
  “姐姐……你…我吵醒你了吗?”我轻轻的问着。
  姐姐仿佛充好电的机器人突然断电了那般,又没了声音。
  气氛再次陷入静谧。
  我吞了口口水。
  “姐姐你没事把……”我颤颤着问道。
  “没事”姐姐再次发声了。
  “哦哦……那睡觉吧……”我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然后半起来的身子再次躺了下去。我刚刚直起一半身子想看看姐姐的脸,无奈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姐姐的脸上仿佛有一层黑色的雾,什么也看不到。
  姐姐再次没了动静,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现在想让我睡着谈何容易。
  气氛太过压抑,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身边的姐姐玩偶般感受不到一点的动静,仿佛一点生气都没有。
  不过刚刚姐姐说话了就让我提起来的心稍稍的放下了一点。
  至少说明姐姐没事。还能说话。
  反正也睡不着了。
  我掏出手机,准备逛一会D8再睡。
  结果一掏出手机我头皮都发炸了,眼前一黑,手机屏幕上只有一个大大信封标志。底下几行字触目惊心,此刻在我眼里异常扎眼:未读短信1条,来自姐姐。
  我只感到胸口发闷,有一口气上不来。
  我手指颤抖着点到了读取短信的键位上。
  “丰丰,咱弟弟今晚发烧住院了,姑妈出差在外地无法回来。我今晚在301医院陪床,事发突然,抱歉现在才给你发短信。晚上你肯定没吃饭吧,真抱歉家里也没给你留饭,就先忍一晚上吧,等明天姐姐回家给你做好吃的昂。”
  我几乎是眼前发黑的一字一字的颤抖着看完这条短信的。
  我的余光几乎不敢再往我的身旁瞅。
  眼下手机的光芒也异常的刺眼。
  我擦!
  我姐姐给我来的短信。
  她今晚在医院陪床照顾我突然发烧的表弟!
  那我身边睡着的这个是谁???!!
  我只感到喉咙发干。
  当人遇到一些措手不及的、危及神经的事情的时候,他真的是喊不出来的。
  我就那样呆呆的保持着手拿手机的姿势,手机发出的惨白的光照在我脸上。
  我身边睡着的姐姐——不,我身边睡着的人依然是僵尸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就仿佛她只是房间里的一个毫无生命的摆设。
  我保持这个姿势一直持续到手机从我手中脱落,砸到我脸上。
  顿时我清醒了过来。
  好歹我也是上过大学的人。
  我第一时间开始整理我纷乱的思绪。
  我的姐姐现在在医院,不在家。我旁边……我的身边睡着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而且我和她还对了话。
  想到刚刚我居然离我身边的这个人那么近,我就后背一阵一阵的发凉。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我自己都能清楚地听到我的心跳,咚咚咚咚……。
  但我很快安静下来,至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我身边的人此时此刻还不会加害于我,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躺在我的床上。
  要不她早该下手了。
  我在被窝中瑟瑟发抖开始想对策。
  当务之急我现在要离开这张床,现在这张床对我来讲绝对是个危险之地。
  我用发抖的手轻轻地掀开被子,力图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哪怕是棉花和被罩之前轻微摩擦。现在的一点点的声响,都会在我耳膜中被无限放大。
  我颤颤巍巍的起了床,拿着手机,轻轻的准备穿拖鞋。
  “你干吗去。”那熟悉的低沉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我头皮一阵的发麻。
  脊背一阵清凉。我感到自己快压抑死了。
  我机械地回头——完全是本能,看到“姐姐”依然是背对着我,依然是看不清她的脸庞,一动不动,她刚刚说的话仿佛都不是用嘴说出来的,而是凭空发出来的一样。
  “我……”我只感到自己快哭出来了“我去趟厕所……”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
  “哦”“姐姐”哦了这一声之后再次消声。
  空气又安静了,今晚的气氛安静的我想吐。
  我就保持着弯腰准备穿拖鞋的姿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直到我反应过来准备动身的时候,腰部嘎啦一阵响。
  我穿好拖鞋,轻轻地走着猫步,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来。
  终于走出了卧室,轻轻地把门带上,然后我快步走向厕所。
  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从背后传来,仿佛背后就是一张血盆大口,我要不快点走就会随时把我吞噬掉一样。我走的那两步几乎就是飞跑着到了厕所。
  然后我第一时间开灯,回头望向卧室。
  还好卧室门还是紧闭着,是我刚刚关上的。
  我大口喘着气,只感到血一阵一阵地往上涌。
  这个时候,我手机好死不死的响起来了,平时习惯到不行的铃声此刻异常炸耳,吓我这一大跳!
  我一看来电显示是姐姐,我迅速按下的接听键。
  “喂?丰丰?”姐姐悦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熟悉的温柔,此刻姐姐的声音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存在,仿佛一棵救命稻草般!我擦,这才是我姐姐,这才是我熟悉的声音啊。
  “喂?丰丰?说话啊。”姐姐的声音再次传来。
  “姐……姐姐……”我感到自己快哭出来了。声音完全变调还是颤音。
  “怎么了你,丰丰?”姐姐那边的声音疑惑中开始带着些许焦虑。
  “没……没事……姐姐……”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稳。
  “哦……看到我给你发的短信了吗?”
  我用手轻抚胸口。让自己的气息赶紧回到正常轨道。
  “嗯……看到了……弟弟怎么样了?”我赶紧问道。
  “嗯刚刚弟弟打了点滴,现在已经退烧了,现在输着液,睡着了,我盯着呢。小家伙也真够不让人省心的。”姐姐笑着叹气。
  “嗯……是……”我不敢大声说也不敢多说话,我生怕自己的声音吵到屋里那个不明的怪物引起她注意。
  “你怎么了?说话有气无力的?饿的?”姐姐关心地问道。
  “啊……嗯,没事……就是有点累。”我敷衍到,除了上述原因,我也不想把家里的情况告诉姐姐,弟弟的事情已经让她操心了,我就不想让她再为我担心,这是男人应有的担当。
  “怪姐今天没给你备好晚饭,你先忍忍,等明天姐回家给你做好吃的哈~”姐姐的声音开始变得俏皮起来。
  此刻我感觉姐姐那便是天堂,而我身处地狱之中。
  “嗯……行,我知道了,姐姐……挂了吧……”我低沉着声音说道。
  说的时候我还偷偷地把脑袋伸出卫生间门半个望向卧室。
  这么一看我头皮几乎要掀起来了!
  卧室的门刚刚还是关的好好的,现在是虚掩着的了!
  我眼前一黑,只感到眼前光怪陆离,手机的光和厕所的光,晃得眼前的黑一片杂乱。
  妈呀,我裤裆都快湿了。尼玛,我记得很清楚刚刚我出门的时候是把卧室门关的死死的。
  难道床上那个家伙出来了?
  等我眼睛适应光线的时候,我差点就喊出来了。
  一股凉意由内而外从心里散发出来。
  门那不大不小的缝隙里,站着一个人。
  我能明显感觉到一个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下来,我想动,但是身体机理好像都不管用一般,浑身上下使不上力气。
  站着的那个人好像穿着白色的睡袍,头发很长很黑和姐姐一样,不同的是她的脸很白,但是隐藏在和黑暗融为一体的头发里根本看不清。
  那人静静的看着我,雕塑般。
  我能确定,她就是床上睡着的那个家伙,她起来了。
  我就那么呆呆和她对视着不敢动。
  “你在干吗?”良久,黑暗中若隐若现的“姐姐”发话了。
  声音一点感情都听不出来,像复读机。
  “我……都说了我上厕所……”我明显感到我小腿肚子在打转。
  这次我非但没觉得轻松点,反而觉得她说话起来,气氛更加的诡异。
  “回来睡觉。”她低沉地说了一声,然后渐渐消失在门缝的黑暗里。
  我只感到喉咙发干。
  “姐姐”的声音平淡中带着一股诡异,而且似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让我不得不执行。
  我悄悄的关上了厕所的灯,手机屏幕也暗了下去。
  我双腿不听使唤的往卧室走去。
  我悄悄推开卧室门。
  心也跟着一沉。
  尼玛我这是生死未卜啊。
  我进卧室,看到“姐姐”已经恢复成先前的姿势躺在穿上了,依然是侧躺着,依然是脑袋蒙一半在被子里,看不清她的脸。
  我站在床前呆呆的立了一会,然后颤颤巍巍上了床。
  安静,依然是压抑的安静,让人喘不过气来,重新躺在“姐姐”的身旁。我都快哭了。
  这次我已经可以完完全全的确定,身边睡的不是我姐姐了。
  我擦,这是谁?
  尼玛,她怎么这么淡定,她什么目的?
  我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
  我几度欲出口想把话挑明。
  但是我怕,会有我更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
  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气氛依然静谧。
  我和一个我素不相识的、不知道是何种东西的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我的脑海思绪纷飞,屋里气氛有些阴冷。
  但是我的汗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一动都不敢动,突然我又觉得有哪些不对劲。
  静谧的气氛中好似多了些什么。
  科学上说人的感应能力是极强的,特别是在神经高度紧张的环境下。
  就算身后有人注视着你,你都能莫名地感觉得到。
  更何况是身边的一双眼睛。
  我机械地转过头。
  我只感到我的心脏猛地一扎,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脑袋充血。
  “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了一半头,一双隐藏在黑发中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我。
  最让我窒息的是,她就这样一直看着。
  我都不知道她看了多久,我的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上不来。
  我只感到她要是再这样一直看我,我就会因为心脏跳动过快,甲状腺激素分泌过量而死。
  简单说就是吓死的。
  “你还不睡。”她突然开口了。
  我明显看到她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动没动。
  我看着她,想说话,发不出声来,喉咙用不上力气。
  我眼前一片黑。
  我真的感觉快要晕倒了我。
  等我缓过劲来的时候。
  “姐姐”又回复成了原先的姿势,还跟死人般。刚刚的一幕仿佛是幻觉般。
  我感觉,我不被她弄死,早晚也得吓死。
  又是死一般的静谧。
  我在床上坐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从没像此时此刻这般期盼着天亮。
  可我又怕天亮之后看清身边这位“姐姐”的真面目。
  就在我胡思乱想纠结的时候。
  我的膀胱一阵饱胀感。
  我刚到家灌的那一大瓶水现在开始化身为尿了。
  我擦,人越是紧张的时候,膀胱运作反而更来劲。
  尼玛,这个时候让我怎么上厕所!
  我可是一动都不敢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憋尿憋的已经到极限了,到了就连呼吸稍微重一下小腹也会痛的地步。
  擦!老子心里暗骂一声。
  不行了,必须豁出去了,要不就全部尿床上了。
  尼玛,就算被吓死,弄死老子也认了,活人不能让尿憋死!
  我眼一闭,猛地坐了起来,眼睛还是管不住地往身边瞟。
  “姐姐”还是一动不动的睡着。
  我有了点动力,下床,穿拖鞋。
  我脚接触地的那一刹那。差点就尿了出来。
  身边的“姐姐”还是一动没动。
  我弓着身子猫着腰,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卧室门口挪去。
  这真的是每一秒,都好似一个世纪那般长。
  我的后背都已经湿透了全是汗水。
  终于,我挪到了卧室门口,出来,把门轻轻的带上。
  我膀胱一阵的阵痛,是死是活,必须得把这泡尿尿出去了。
  我强迫自己不回头看,强忍着强大的好奇心,一步步往厕所走去。
  突然,背后一阵微弱的气流飘来。
  那是门打开带动的一阵风。
  我明显听到了背后开门的声音。
  我擦!我彻底崩溃了。
  我什么也管不得顾不得了。我大吼了一声,那估计是我最凄惨的一声吼,似乎是要把身体里的恐惧都叫出去。
  我瞬间加速奔跑起来,跑到大门门口,快速的转动着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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