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预言惊天出世,昭示秦国必灭六国一统天下。为了拥有能够对抗秦始皇暴政的力量,九天玄女欲寻良人委以重任,传授地脉之道。良人不负所托,入秦见证了惊天大业,又收贤人张子房为徒,并指点西楚霸王灭秦之法。奈何各方势力相互角逐、霸王虽强却已日暮途穷。当此危难之际,身藏红尘的天赐良人再度出手力挽狂澜! 第一章 凄风冷月 话说孙斌田忌率领齐国军队与魏军交战,田忌有勇,孙斌有谋,有师妹钟离春和太子田辟疆助力,又得九天玄女指点,推天演地,纵横捭阖,将那敌国将领玩弄于鼓掌,屡战屡捷。孙斌又得九天玄女点拨,虽双腿已残,但凶危本命之期已过,于是摒弃旧念,将名字中的“斌”改成了“膑”,得以脱离命里劫数,自此,“孙膑”这个名字,便留存于世了。 眼见战况愈发有利,这一日,孙斌决定再度发起进攻。战前,孙膑对这场战争做了明确的部署,他命太子田辟疆诱敌进入陷阱,钟离春做太子的副手,一来协助,二来保护。 这是一招险棋,孤身入敌营九死一生。临行前,孙膑嘱咐师妹:“此行或须独自面对敌军庞涓的千军万马,切勿大意轻敌,只需把其引入吾之八门阵中,并保护太子周全,便大功告成矣,余则切勿插手,更不得恋战。” 钟离春连称遵命,孙膑这才暗松口气。 潜伏在桂陵的齐军,在孙膑的精心布置下,已万事俱备,只待即将到来的庞涓大军掉入天罗地网了。 魏国桂陵的春夜,一片寂然,只有山野中的瑟瑟风声,草木间的唧唧虫鸣。 一弯下弦月,间或钻出云层,山川林茂,因而被抹上一层灰白幽暗的冷光。 集结了八万齐军的桂陵,此时没有人声,也没有马啸,谁又料到,在这凄清的月夜中,正酝酿着一场惊天动地的战役! 第二天清晨,薄雾如纱,混浊的黄河水上飘荡着团团雾气。 此时,趁着夜色,已安然渡过黄河的魏国侵赵大军,近二十万兵力,虽然疲惫不堪,但却已安全回抵魏国的腹地了。 从黄河的北岸,只需再走一日一夜的路程,便可直达魏都大梁城郊,然后与守卫大梁的魏军两面夹击,孤军深入魏境的齐军必被全歼!这似乎已是铁一般的事实了! 退师的魏军主帅庞涓,指挥军马安然渡过黄河,抵达黄河北岸魏国腹地后,不禁长长的松了口气,他在中军帐中呵呵大笑道:“齐军由田忌率领,有勇无谋,孤军深入我魏国腹地,不过是自寻死路而矣!假若是我庞涓,必趁敌渡河之际,突出截击,则或可一击成功,不料田忌竟无谋若此,任由我二十万大军安然返抵腹地,田忌必败无疑矣!” 中军帐中,魏军随行的参军恭维道:“庞将军用兵勇猛,料事如神,先前摆出欲攻齐的阵势,早已把齐威王吓破胆了,他必已急令田忌退兵,岂有余力截击我退师大军呢?” 庞涓傲然的大笑道:“当今世上,谁敢与我庞涓较量!” 那参军倒还有点自知之明,他小心翼翼地进言道:“听说庞将军尚有一位大师哥,同师于九天玄女门下,若此人投入齐军效力,庞将军倒不能不有所提防呵!” 庞涓一听,神色先是一凛,但随即又自负地大笑道:“不错庞某曾有一位姓孙的大师哥,但此人已被庞某用计废去武功,一个失去武功的残废囚徒,还能成长得了什么气候!九天玄女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亦难令他重振声威,此人既除,庞涓何足惧哉!” 参军忙赔笑道:“庞将军着着抢占先机,当真鬼神莫测!” 庞涓断然地下令道:“传令前锋,立刻开拔,日夜兼程,直插城都大梁!违令者杀无赦!速速传令下去!” 庞涓军令一出,刚渡过黄河,尚未及休整的魏军前锋三万兵马,只好立刻动身,先行向桂陵方向疾进。 魏军三万前锋兵马,向桂陵方向开进后,沿路竟平静非常,到第二天清晨时分,已行进到桂陵的尾段去了。 庞涓接报,傲然地大笑道:“田忌果然有勇无谋,桂陵渡口如此险恶之地,却不设伏兵,任我回师大军长驱直返大梁,里外夹击,齐国必败无疑矣!” 参军一听,连忙贺道:“庞将军英明神武,天下莫之能敌!但未知我中军开进与否?” 庞涓得意地大笑道:“本帅先行派出前锋,用意乃试探齐军的虚实,若前锋遇伏,本帅便来个将计就计,中军掩杀过去,前后夹击,全歼埋伏的齐军;若前锋进行顺利,则显见齐军并无埋伏,指挥无能,我中军亦就长驱直进,再无所畏惧矣……” 庞涓正欲传令中军向桂陵中段长驱直进,他尚未及下令,前锋已有探子神色惊慌地闯进中军帐,向庞涓报道:“庞将军,大事不好,前锋三万部众,刚开进桂陵尾段,便被无数齐军包围合击,并截断其向中军靠拢的退路,处境危险,望庞将军定夺!” 庞涓一听,不由怔了怔,随即向前锋探子厉声喝道:“齐军大部分正攻我都城大梁,桂陵何来大量齐军?汝所探若有差迟,知否所犯何罪?” 前锋探子满额冷汗,却坚决地回道:“小的所探,千真万确!齐军无数兵马,的确犹如天降神兵,行动迅猛,眨眼便杀伤我魏军前锋近万兵众了……但望庞将军速速救援!” 庞涓不能不信了,但却不以为然地傲笑道:“就算齐军设伏,亦无济于事,待我中军杀到,齐军伏兵必将全数覆没……” 庞涓正欲传令中军开进桂陵,以便前后夹击齐军伏兵,但就在此时,魏军兵营外面,却传来一阵厮杀声,不一会,又有魏兵闯进,向庞涓报道:“庞将军,齐军突袭,把我军拦腰斩断,后卫部众五万兵马,被齐军四面围困,也不知齐军有多少兵力。 庞涓一听,神反亦不由一凛了,因为他毕竟久历战阵,深知前中后三军被分割包围的凶险,此时首尾已被分割,若中军再被合围,则三军首尾不能照应,中军又陷险境,军心必定大乱,届时作战能力必丧失殆尽,以至溃不成军!这真是军中的大忌! 庞涓权衡利害,心念电转,终决定中军依然长驱直进,绕过桂陵,直逼大梁攻城齐军,以解都城之危,至于首尾十万齐军,只好暂时弃之不顾了。 庞涓有所决定之际,中军帐外,突有一阵冲杀声传了进来,立刻有偏将奔进,向庞涓报道:“庞将军!营外有自称齐太子的少年将军,仅带一名侍从,英勇无比,直向中军杀来,挡者披靡!并大喝欲与庞将军你单独决一死战……庞将军之意如何?是否下令弓箭手把其人射杀?” 庞涓一听,不由勃然大怒,厉啸一声便疾步而出,执枪跨马,冲出中军营帐,他放眼一望,但见在朝阳下,一位战袍闪亮的少年将军,手执银枪,正在营外左冲右突,他的身后果然仅有一名侍从相随,而且手中并无武器,那少年将军所到之处,魏、兵将必有死伤。 庞涓不由怒火中烧,拍马上前,厉声大叫道:“狂妄小子!敢自称齐国太子!更胆敢视我十万魏军如无人吗?庞涓今日单枪匹马,先取你颈上人头!” 魏营中庞涓的参军眼见主帅冒险独出,吓了一跳,连忙指挥中军卫队驰出护驾,近千中军卫队跃马挺枪,风驰电掣般骤奔而来。 那少年将军一见,却毫不畏惧,不但不退,反而挺身马上,头一昂,正面迎向庞涓,傲然道:“庞涓!本将便是齐太子田辟疆!有甚冒充之说!你敢与本太子单打独斗,先决一雌雄吗?” 庞涓仔细一瞧,但见少年将军英武不凡,银袍银枪,果然是齐太子田辟疆!他不由微吃一惊,暗道:怎地连齐太子也在桂陵出现了?莫非齐军有诈,明攻大梁,暗地却冲我庞涓的回师大军而来?” 庞涓虽然有所警觉,但他本性骄傲,出战以来,所向无敌,未尝败仗,因此并未把桂陵齐军放在眼内,反而暗喜道:“果然是齐太子田辟疆!这当真天助我也,擒贼先擒王,只须把齐太子擒获,还怕田忌不乖乖就范吧!” 庞涓打定主意,便勒住战马,待参军率一众卫队来到近前,才悄声向参军吩附咐了几句什么。 庞涓言毕,那追上来的近千卫队,竟又呼地向四下退开了。 庞涓拍马上前,傲然大笑道:“你果然是田辟疆!庞涓今日就如你所愿,单枪匹马,与你一决雌雄!” 庞涓说罢,向田辟疆后面的侍从扫了一眼,但见此人身披便服,头戴软帽,遮住了脸面,根本瞧不清此人是谁,心中不由又一阵狐疑,暗道:“田辟疆竟孤身犯险,莫非他所带的侍从有甚惊人杀着吗? 田辟疆见庞涓目视后面的侍从,勒马不前,似有犹豫,便哈哈大笑道:“庞涓!枉你统率千军万马,竟怕了本太子小小一名侍从!既然如此,本太子索性释你之疑,让侍从退后,再与你独斗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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