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异相,长了一双妖冶的红眸;家族获罪,满门被杀,她亲眼目睹家人惨死,身心剧痛;为父亲洗脱罪名,她进宫成为六尚局女史。后宫险恶,波云诡谲;步步杀机,重重谍影;她从六尚局女官一步步晋升为盛宠第一妃,宠冠六宫。三度穿上册后冠服,三朝为后,举国哗然。 引子家破人亡 宣武元年,正月十五。 飞雪漫天,寒风呼啸。 一个纤弱的素衣女子一步步地走进镇国将军府,步履沉重,满目惊惶。 昔日风光荣耀的镇国将军府,已变成血流满地、尸首横陈的修罗场。 傍晚进城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在说萧氏诛九族的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立即赶回家。 就在昨夜,她的亲人在刀下惨叫,变成形容恐怖的孤魂野鬼。 从他们惨烈的尸首看来,她可以想象得出昨夜萧府的惊惶、血腥,想象得出他们临死之际的惊惧与无助。 每走一步,她的心便抽痛一次。 每看一眼,她的身便撕裂一寸。 惨不忍睹。 五内翻腾,她拼命抑制着呕吐的冲动,捂嘴痛哭。 陪她出宫的吴公公在大门处等候,她辨认着每具尸首,寻找着母亲。 从前院到后院,从花苑到楼阁,尸横遍地。 在母亲寝房外,她终于看到母亲的尸首,血污遍体,死不瞑目。 泪雨模糊了双眼,她抱起母亲,哭得肝肠寸断。 她想不通,为什么父亲会通敌卖国,为什么皇上会这般轻易地将萧氏定罪,为什么萧氏会有此遭遇……她真的想不通。 听闻,萧氏获罪,铁证如山,皇上下诏,赐萧齐车裂之刑,诛萧氏九族。 父亲忠君爱国,一生纵横沙场,为国杀敌无数,佑护北疆百姓安定,到头来,却落得个车裂的下场,萧氏也被族灭。 苍天不仁! 她泪流满面。 又下雪了,细雪纷纷扬扬,仿佛是上苍为这人间惨剧凝结的冰泪。 雪花渐大,浓夜变得虚白。 哭着哭着,眼前一黑,她晕倒在地。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榻上,盖着棉被。 是萧府赏景消闲的凝光阁,此处视野极佳,看得见全府景致。 此时此刻,雪幕一帘又一帘,垂挂于浓黑的天地之间。 一盏素骨灯笼挂于檐下,昏光惨淡。 楼下尸横遍地的惨况,一览无余。 萧初鸾觉得全身冰寒、口干舌燥,费力地支起身子,却晕得很,想呕。 天旋地转。 她靠躺在大枕上,看见右侧站着一人。 身姿轩昂,锦袍如墨,斗篷如夜,他是谁? 是他将她抱到凝光阁? “你是谁?”她疑惑地问。 那黑衣人缓缓转身,一张惨白的脸毫无表情,诡异森然。 她惊惧地睁眸,原来,他戴着一张惨白可怖的鬼面具,不同于一般的银面具,更加骇人。 他为什么会在萧府?他是什么人? 他缓步走来,一双眸子阴寒骇人。 萧初鸾抓住棉被,颤声道:“你想做什么?” 鬼面人坐下来,不发一言。 她的心怦怦直跳。 忽的,他拿开棉被,扣住她的手,撕扯着她的棉袍。 “放开我!”她拼命挣扎,“救命……救命啊……” 虽然她注定要死,却不想在死前被人凌辱。 然而,鬼面人铁了心要凌辱她,她又怎能逃得过? 饶是疯狂地抗拒,不多时,她的身上只剩抹胸蔽体,她声嘶力竭地叫着,希望有人听见。 双手被扣着,她只能拼死扭身,却渐感无力。 他在她身上烙下耻辱的印记,她想闪避,却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救命……你是谁……放开我……” 无论她说什么,无论她如何反抗,鬼面人的强攻毫不松懈,仿佛未曾听见她的话。 她骤感绝望,拼命地挣扎,手足却越来越无力,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为什么会这样?鬼面人究竟是什么人? 不再挣扎,闭眼,咬舌。可恨的是,就连死,也不能。 嘴巴被他掐住,她痛得睁眸,看见他的眼中怒火升腾。 看见他眼中邪恶的笑意,她惊骇地摇头,“呜呜呜”地惨叫着。 她叫不出声,也无法咬舌自尽,因为,他仍然掐住她的嘴。 难道真的在家破人亡的雪夜,在尸横遍地的萧府,在尸骨未寒的亲人的“注目”下,被一个阴森可怖的鬼面人凌辱吗? 她越来越晕,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最后一瞬,萧初鸾看见鬼面人阴森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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