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不理解二十月诗作的读者一定就是闭塞和短视,肯定是很无礼的。事实可能是双方的对话暂时不恰当,一个时期里不难厘清的成见造成并延长了这种不恰当。以二十月为代表的一些中文诗人均已脱离、逾越了中文诗近三十年的话题范围(我并无意认为这三十年有统一话题),由于中国国情在一代人教养、智识方面的影响,这一话题范围有着暂时可以原谅的狭隘,综述它是无趣的,抗议它也是十年前就该完成的事。 二十月是一位造句大师。只要适应其语汇资料的多维度和刚强的行文风格,就可以被跌宕不羁的巧思与幽默征服。除了这首《象限年鉴》,诗人的近作《丘处机的战事》和《康斯坦察之梦》也是变动中的诗艺的杰出证据。另外,二十月和其他一些同时代青年诗人构成了一种振作自立的创作现场(虽说有一丝撒旦在地狱中对同伙的呼吁的回声)。我想提请宽容而聪敏的中文诗读者关心这种地层的变动,相比这一点,赞美这首峥嵘辛辣的《象限年鉴》可能暂时是较为次要的事情。(王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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