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伦塔诺这位19世纪的哲学家,将取自经院哲学的词汇“意向性”带入当代哲学,后来的现象学家抓住这一概念,强调“意识总是指向某个对象”,而在何兮的诗里,我们无法分清意向和意向性对象,意向性结构冰消瓦解,表现与表现对象自然融合,感觉词就是感觉、拟声词就是声音,生活就是想象,日常话语——“你们都生孩子去了”,衍生出超现实奇想——“一个刚完成进化的机器人/冷笑着,打开他肚子上的阀门/其中,有他的孩子与孩子的后代”。驾驭这种失序的是一种轻巧的、富于幽默感的节奏,让我不仅想到音乐,还想到舞蹈,乃至一位得气高人习练太极拳的样子。何兮的诗行中出现许多“暗”,却并不“阴”,细腻的感受方式背后有一股超然的强力,但是,仍有空间留给情感,甚至可以说情感无所不在,只是变得含蓄、隐晦,与狡黠的文字游戏交织在一起,像《夜歌》《我决定让丝瓜从秋天挂到冬天》《悲哀的诗》等尤其给我以这样的印象。(朱岳)
目录: 露珠 / 1 豆赋 / 2 给阿比 / 3 无题(1) / 4 无题(2) / 5 无题(3) / 6 无题(4) / 7 无题(5) / 8 迹象 / 9 散句 / 11 今年中秋无月 / 13 我决定让丝瓜从秋天挂到冬天 / 14 悲哀的诗 / 16 拾贝人的下午 / 18 夜歌 / 20 蜂鸟啊,蜂鸟 / 21 你不再写新遗书 / 22 阿尔托,你看到那个句号了吗 / 23 除旧咒 / 25 容身之歌 / 26 水中生活 / 27 断续 / 36 费华铎的四个瞬间 / 39 路况说明 / 45 交给节奏 / 47 棋局 / 48 大鼻子传 / 50 告别 /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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