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丈之夫 半醒半寐间的辛芯猛然听到了“吱呀”一响,虽然只是轻微的声音,但这响声在凌晨氤氲的空气里回荡得异常诡异和令人发怵。她随手就抄起个花瓶,借着窗外影影绰绰的光蹑手蹑脚走出房门,随即一个黑影蹑身闪进了浴室。 “淡定,淡定……我可是女汉子,还能怕你个毛头小贼不成?”屏住呼吸,竭力克制住紧张,轻手轻脚地来到浴室门前,然后深吸一口气用力踹开了门,花瓶就朝着黑影砸去。“媳妇儿,是我,媳妇儿,是我……”花瓶停止在半空。“啪嗒”一声灯开了,她看见丈夫尹扬裸着身体。 “这么晚不睡你干吗呢?偷偷摸摸地从后门进来,灯也不开。以为家里招贼了呢。老实交代,是不是偷腥了急于毁灭证据?”说完,她仰着脸顺势凑上前去,用鼻子嗅个不停。“你属猫的呀!”尹扬不气不恼地说着,便打开水龙头洗澡。见尹扬不接“招”,辛芯开始生气起来,但她还是努力压抑着愤懑,不让自己发作,她要从尹扬那飘忽的眼神中窥探出什么来。她相信,人干了坏事就如雪地行走,总会留下幺幺鲐痕协。 见她找不出破绽,尹扬开始反戈似的戏谑道:“你这只猫老了,嗅不出味道喽!”“哼!不是我老了,是野女人们的身上根本就没腥气了,早被那些野狼舔舐光了。”确定她找不出什么破绽后,尹扬又假装着生气道:“公司应酬我也没办法呀,再说,我从后门进来,不开灯,也是怕打扰到你休息,影响了你孕育我们的下一代呀,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哼!你要是好人就不会这么晚才回来,丈夫深更半夜不回家,做妻子的能睡得安心吗?”尹扬哑然了一秒随即便嬉皮笑脸道:“谢谢我的好老婆,让你担心了,我冲冲就好,时间不早了,赶紧睡觉去吧。乖,听话!”尹扬边说边把她往外推。 “这么晚了洗什么澡,难道真的偷……偷腥啦?”尹扬见辛芯仍旧不依不饶,又换了一脸认真解释道:“来了几个大客户,喝酒后他们非要去唱歌,所以就……”“所以你就从了是吧?”还没等尹扬“就”下去。眼看纠缠不清,对此尹扬再次假装生气道:“滚!”随即补充道,“媳妇你是知道的,早上那个我已经珠联璧合了的呀,咱现在是出门之前已刀枪入库,放马南山了!” 辛芯被他流寇般的语句逗乐了,于是她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向尹扬身体袭来说:“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真得检查一下了……”尹扬见状一闪身立即钻到莲蓬头下面去了。辛芯只好作罢往房间走去,心想:你们男人丢什么也不会丢那个,子弹少没少我一会儿就知道了。 想到这儿,辛芯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像那些穿梭在红灯区的失足妇女,语言上粗俗,行为上猥琐,开始嫌弃自己了。好歹自己也是一名牌大学毕业,且不说自己有多大本事,但从毕业到进入外企担任总经理助理兼翻译,至少表面上来看也是个优秀女孩。 辛芯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她突然明白,丈夫,真是一丈之内的夫。所以在同事面前从不称丈夫。令她更悲凄的是每当夜深人静,千家万户团圆之时她却在家无奈地静候丈夫归来。等他回来了之后吧,还又心不甘地要检验一下他是不是在外拈花惹草了。这样自欺欺人令她厌倦起来。 躺在床上正胡思乱想着,当听到尹扬轻喊着“亲爱的,我来了”时,她又装睡不理他。见此尹扬心里却开了花,心想:你就装吧,正好合为夫之意。于是他便轻轻钻进被窝边上睡觉。 大概实在太累了,身体一接触床便感觉到了极乐世界,太舒服了。尹扬这时才意识到岁月不饶人,K歌、玩、喝酒也是项体力活,并且要想玩得外面彩旗飘飘,家里不闹不吵,外加红旗不倒还是一门相当有难度的技术活。他感到男人也不易。 正当尹扬以为“战事”就此平息心里偷乐着却不知女人的行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想睡觉没门儿,我还没检查子弹少没。”辛芯说着就一个饿虎扑食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便又故作狰狞状说,“嘿嘿,小哥长得不错,小女子今天得好好尝尝鲜!”淑女形象荡然无存。 “太累了,不行,我得睡觉了。”尹扬在被子里带着哀求和挣扎道。“你不行谁行,男人不能说不行!”辛芯哪肯放过他,只见她一只手挠着他的痒痒,另一手已经牢牢地控制住他关键部位。“轻点嘛,轻点嘛,你弄痛我了。”尹扬哀求着。“现在知道痛了吧,当你把我的心刺痛了怎么视而不见呢,不行!” 尹扬见辛芯态度刺破千山万水般坚决,知道在劫难逃,于是只好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羔羊状:“好吧好吧,陛下我从了,任由你处置吧。”尹扬如此之快地投降,反而令辛芯更加不爽。“你就这样肯定不行,你得拿出你刚才在KTV搂着小姐唱歌喝酒的牛劲来,你们男人不就喜欢征服女人嘛,征服世界的,怎么回到家就装×了?” 见辛芯如此霸道、如此俗气,这时尹扬真的有些生气了,但一想这深更半夜里,她又怀有身孕又不便发作。心想:那好吧,那好吧。然后就翻身上马。于是他带着愤怒、折磨和报复的心态上路了……P1-3 这部作品就如我的女儿一样,是一位父亲理想化下的精心培育与喝彩。她既有现代人期求的“白富美”的容颜与才情,又有小龙女的纯情与干净。这是男人们喜欢的类型。 理想总是灿烂而富有诗情的。我一直以为,比肩而立的婚姻才会有爱情。然而,这对于许多人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为爱情从来都是遇见的。理想化的爱情是不存在的,相反理想与现实有太长的路要走。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然而现实中的人们常常难为爱情。于是爱情生气地说:“那是不可能的,我从来都是纯洁无瑕,清新可人,从不沾染铜臭,从不世俗,从不为金钱折腰……你去找婚姻吧。”因此很多人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姻?我以为,爱情很简单:就是两情相悦,纯洁无瑕。就如一盘小葱拌豆腐————一青(清)二白,清新实惠,很开胃。 而婚姻我认为是物质的,就如一道油爆虾,富丽堂皇,香脆但会伤胃。这油爆虾如果在烹饪时不拭干食物多余的水分,任其油花四溅,伤人伤己。 我一直认为一桩完美的婚姻就如雌雄刺猬的抱团取暖,既要让对方感受到温暖,又要保持相对距离以免伤害到对方,我把它称为“爱的空间”。而这“空间”中有爱、有奉献、有宽容。 而所谓“两情相悦”,那是生活的游戏。两性游戏最大的好处是可以满足精神和肉体的快乐。如果他们按照规则游戏,有时候甚至可以谱写一曲不朽的“传奇”,当然仅为“传奇”,不属于婚姻。然而,游戏规则制定者和游戏娱乐者们往往不会囿于在规则中游戏,制定者则希望游戏者突破规划带来新奇刺激,让他们流连忘返;而游戏者也希望在规则之中娱乐,但是,玩着玩着,就开始寻求新鲜刺激起来,于是就有了背叛并伤痕累累地结束游戏。 什么样的婚姻最幸福?应该是见仁见智没有统一的答案。因此我想表达的题意也只是一厢情愿。因为在这个金钱至上,爱情婚姻货币化的年代,谈爱情应该纯洁无瑕有些奢侈,谈婚姻应该比肩而立有些好笑。 作为作者是生活的写意人,无意去如何操持别人的爱情婚姻,相反,我倒认为只要是幸福的,发自内心的幸福,他的婚姻就是成功的。无论是买卖而来,还是交换而来,就如一双鞋子,只要他穿在脚上舒服就行。 对于爱情来说,我一如既往地认为,它应该是纯洁没有瑕疵的,就如我与妻当年的美丽相遇,是帅哥美女的一见钟情,“别问我是谁,我已与你面对”,是比肩而立的含情,是不由自主地牵起手来说:我们去恋爱吧。因此,在这部作品中我一直在追求和诠释这种美好。 最后要衷心感谢何海恋女士作为一名白领,对主人公的角色定位和故事的起承转合进行的精心打磨与推敲。同时感谢中国传媒大学南广学院魏萌同学对本书中谬误的修正,使作品更具年轻朝气。 作者 2015年5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