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和灌木 在远古时代,有两片树林。这些树木都自然地生长,树干生树枝,树枝又生树杈,枝搭着杈,杈压着枝,枝枝杈杈交织在一起,树干又细又矮,枝叶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有个栽培技术高明的老爷爷看了,说: “唉,这样任其长下去,能成什么?不成材,不成料,只能砍下当柴烧。需要整枝剪杈,修理修理才行。” 于是这位老爷爷走到一片树林里,手脚麻利地整了整枝,剪了剪杈。他修理这棵,又修理那棵。老爷爷越修剪,小树就越昂首挺胸。它们高兴地对老爷爷说: “您尽情地修剪吧,我们不怕疼。” 经老爷爷修剪过的小树个个长壮了,长高了。 老爷爷不分好天气和坏天气,修呀,剪呀,历尽千辛万苦,流了不少汗,才把这片树林修整完。 老爷爷走到另一片树林里,他挥动剪刀刚要动手,可是这些小树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异口同声地拒绝说: “我们不剪枝,我们不打杈,剪枝打杈伤筋动骨。疼得我们死去活来,真是自找罪受,我们不干这种傻事。” 老爷爷劝说道: “修枝打杈疼是疼点,这怕什么?一咬牙就顶过去了。你们可要知道,修整完枝杈,那就能痛痛快快地长啦!” 老爷爷一边说,一边想动手剪,冷不防被一棵小树用巴掌打在了眼睛上,血都流出来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于是,老爷爷忍痛摸回已修整完的那片树林里。因为他的眼睛看不见了,只能摸摸这些小树。这些小树长啊,长啊,一个个都长成高大的乔木。它们去架桥、去建楼、去铺轨……老爷爷一想到这些,虽看不见,但也笑在脸上,喜在心里。 拒绝修枝打杈的那片树林,后来因其任意生长,个个腰越来越粗,肚子越来越大,可是身子越长越矮。头和身子都分不出来了。结果,它们都长得枝杈杂乱,不成材不成料,成为只能当柴烧的灌木了。 受伤的大雁 一只受伤的大雁落在草丛中,它歇了一会儿,又奋力起飞,但沉重的伤势迫使它再次停了下来。 “可怜的大雁,你的伤这么重,不好好休息,要去干吗?”麻雀关切地问。 “我要到南方去,我要找到我的家族,我要和它们生活在一起。”大雁喘息着回答。“这里的冬天并不十分寒冷,而且有充足的食物,你没有必要那么辛苦。”麻雀说。 大雁摇头,不再作声,它找了点儿食物,静静地在草窠里待了一会儿,再次振翅而飞。 剧烈的疼痛让大雁发出了哀鸣。因为体力虚弱,勉强飞翔一段之后,它又跌落在草丛中。 一只喜鹊飞过来,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啦?” 大雁告诉喜鹊说自己受伤了,它要去南方欣赏小桥流水的秀丽风光。 “我劝你最好别去了,你在这儿筑个窝歇着吧!草丛中有吃不完的草籽。”喜鹊说。 大雁躺在地上不说话。第二天,它又起飞了。在一个初冬的早晨,当东方的太阳升起时,它终于飞到南方,看到了精巧的小桥,荡漾的水波。 P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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