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 他,目测年龄约六十五岁以上。上半身弯曲,面庞险些贴在扶椅上了。坚毅的眼神从镜片后面射出来,带来一种学者睿智的气质,脸上泛着兴奋难耐的光泽。我仔细观察过,船上使用轮椅的只有两个年纪大的日本男人,他是其中之一。他使用的不能算是轮椅,是日本制造的一种辅助性的扶椅,帮助行走吃力的人。他推着扶椅走路时头尽力向上仰着,举止有种孩童似的自我陶醉和对周遭事物无穷的乐趣,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的周身散发着智慧的磁场。我曾经停下脚步,听他从口琴里吹出来的悦耳音乐;也曾看他陶醉在自己敲打伴奏的鼓点中的神情;更看过他妻子坐在门旁凝视他敲打演奏时幸福欣慰的微笑;甚至还遇见他俩在清晨的八层台阶前锻炼的场景,两个人旁若无人步调一致地在台阶前迈上迈下,整齐、认真、和谐的脚步伴随着从他妻子口中发出的细腻温柔的声音:一二、一二…… 第一次遇见他是在马达加斯加的旅途中。 马达加斯加这个国名在我的记忆深处已经埋藏很久了,如果不是这趟旅行,我几乎就把它彻底掩埋了,不会记起它。提起它,也只知道它地处非洲,并不知道它的地理位置,也不知道它是位于南半球非洲大陆的东南部,印度洋西南面的马达加斯加岛上,更不知道它是世界第四大岛,俗称“大岛”。孤陋寡闻到竟然不知道马达加斯加独有的植物“猴面包树”。这种树生长在马达加斯加的西部,西部为热带草原气候,西南部是全岛最炎热的半荒漠地区。同时,马达加斯加也拥有充沛雨量的气候条件和丰富多变的地形。马达加斯加曾经是欧洲列强的殖民地和贩运奴隶的中继地,直到20世纪70年代才真正在经济和政治上完全独立。这次93次船旅旅行手册的封面竟然是马达加斯加靠近西部的第二大港口城市艾奥拉港的沙滩,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封面画面感很强,是三个天真无邪的儿童自在地围坐在沙滩上的照片。嬉戏,玩耍,一副童真快乐的表情。头、脚和手上沾满了沙子。他们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黝黑的皮肤,那白白的牙齿被健康纯洁的笑容尽情展现。黄色的沙滩,浅蓝色的海水和靠近沙滩间轻轻泛起的像镶在海岸边的一条静止的白色带状的涟漪,在孩子们的身后像淡雅的调色板成为衬托的背景。 我们的船停靠在马达加斯加港口城市艾奥拉。当乘客们陆续走出时,船舱外响起了当地传统的音乐,旁边并排站立两列对游客表示欢迎的姑娘,她们跳着欢快的传统舞蹈。看得出来,有两三个姑娘的笑容很勉强,脸上写满了愁字,忧郁的眼神流露出哀伤的心绪,这种心绪似乎扰乱了舞步,心不在焉,跟不上准确的音乐节拍。 船在马达加斯加艾奥拉停留两天。艾奥拉这个港口城市没有高速公路,没有像样的公路,没有完善的网络系统。第一天没有安排,我给自己自由行。接驳车把我们拉到了城里。当我们的脚在车门口还没有落上艾奥拉的土地,嘈杂的人群和声音便裹挟而来。孩子和成人混在一起吵吵闹闹地向我们蜂拥而来。“Madam,Madam”,我耳边一连串的女士,要这个雕塑吗?要那个……孩子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工艺品在叫卖,有各种活灵活现的木雕动物,有非洲图腾,等等。我们周围有许多空闲等活的出租车,也属于黑车类。貌似纯朴的司机们围拢上采,试探地询问着我们去哪里。只要你张口问一句,马上有四五个司机抢着回答价钱,他们狡黠的眼神看上去很狡猾很老练,长期和游客打交道的他们彼此之间也很默契,互相配合着诓骗游客。一位长相憨厚上了点年纪的瘦弱的司机引起了我的同情,我问他附近有没有酒店,想先上个网,和家里联系一下,他立即说有。然后指着一个方向说,打车要六十美元,我觉得自己的同情心被充分利用了。最后,我走出一段路,躲开那一群漫天要价的出租车司机,讨价还价后,二十美元包了一辆出租车,包车是为了节省时间,不把时间耗费在交通上,但司机不要一元一元的零散美元。司机略显斯文,同意带我绕小城一圈。 他们的价钱荒诞得离谱,满目望去,笼罩艾奥拉的是一片贫穷落后。这里不能称其为城市,它很小,看上去就是在烈日暴晒下肮脏的商品集散地。没有很规范的马路和街道,更没有见到公共汽车。男人、女人、脏兮兮的孩子们,穿行在乱糟糟的街面上。街道上没有树,小马路太窄。我看到一个简陋的棚子,里面贩卖各种蔬菜、水果、肉类、日用品和食品。尤其是鞋摊,都是旧鞋,像个小丘堆在一起,竟有单只的搭配成双地卖。还有卖衣服的摊主,挂卖的衣服上有中文商标,他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有中文字。成群的苍蝇嗡嗡叫,密密麻麻地落在肉食和香蕉上,男摊主或者女摊主脸上茫然而空白,有的面带一点微笑实则木然,在有限的空间与苍蝇共生存的他们,丝毫没有反应。 街上唯一的亮点就是美丽的女人。无论是少女,还是妇女,她们肌肉圆润结实,凹凸有致,曲线流畅,满头黑发变换出各种发型,时尚而现代,传统的裙子突出了身体的完美。 中午的阳光炽烈,热得出汗。离开主街,车随便绕上一绕,便会看见狭长的海湾,潮水进退时强时弱,翻卷的白色波浪像细碎的冰碴,强烈的光线让蓝色的海水闪射出灰蒙蒙的一片。沙滩上有些外国人在游泳冲浪,也有一些穿着得体、养尊处优的当地年轻人悠闲地坐在凉棚下聊天、啜酒。他们眼几步之遥兜售叫卖的小贩和街上游手好闲表情呆滞的群体迥然不同。我的脑子里立刻出现最简单的两个词:富人和穷人。 和司机告别时,我礼貌地征求他同意后,问他: “你一个月工资按美元算多少钱?” “差不多二十美元。” “工资这么低?” “是啊。” “你结婚了吗?” “结婚了。” “有孩子吗?” “两个孩子。” “你妻子工作吗?” “不工作。在家里操持家务和照顾孩子。” “祝你一切都好!谢谢你。再见。” …… P1-4 和平之船与中国的不解之缘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那时它刚刚创建。船方首先联系到中华全国青年联合会,有意在中日友好的大环境下,将船作为一个窗口推动两国之间的民间友好交流。船方组织了大批日本年轻人参观日本侵华战争遗址,正视历史,反思未来。 我当时负责接待工作。1995年夏,我及同行九人作为第一批中国青年代表登上和平之船,参与了部分航海和交流活动,并在船上组织了有关中国改革开放现状的论坛,使船上的外国友人进一步了解了当今时代的中国。 2008年以前的工作,主要集中在邮轮停靠中国,接待来华的日本友人。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进展,并且该邮轮的“整整绕地球一圈的环球航行”的概念日益被中国大众接受和认可。2008年夏天,第一批八位中国客人参与了全程环球之旅,开启了中国人环球航海旅行的新篇章。 和平之船和我的合作时至今日已经二十多年,主要停靠上海港、厦门港、丹东港,并且逐步开辟着青岛、海南等新港口。近年来,随着中国市场的成长壮大,与和平之船的合作展开了更厂阔的篇章。为了使更多的中国游客完成一个环球航海的梦想,为了使中国人走向深蓝海洋,财智邦(北京)国际旅行社有限公司作为和平之船环球邮轮在中国的总代理,倾注着无限的热情和精力。 财智邦(北京)国际旅行社有限公司董事长王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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