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风起徐圩--乡村深入改革纪实


作者:金萍主编     整理日期:2021-12-26 03:57:48


  “烟袋湖”和殷尚村的前世今生
  涡河,由于受黄河南泛侵扰,其源头河道屡有变迁。上游贾鲁河在郭厂村附近接上涡河,有了贾鲁河的滋养,涡河开始在河南境内的黄淮平原上恣意流淌。然后,她曲折回旋,逶迤南下,途经毫州、涡阳,于怀远县汇入浩浩荡荡的千里淮河。怎奈,好景不长。花园口复堤后,上游水位逐年下降。慢慢地,涡河源头断流。没有贾鲁河之源的涡河,因其在上游接纳了诸多涓涓细流和支流干流,依旧热情奔放,气势不减。介于西淝河与涡河之间的芡河,与涡河本干基本平行,源出涡阳县梭沟南侧,缓缓地自西北向东南流去,上游有两段被截流人涡河,下游有一段被截流人淮河。在涡河与芡河之间,形成一个东西走向的狭长地带,这个狭长地带东西约30公里,南北约11公里,形状酷似当地烟民使用的烟具;同时,在徐圩乡的东部,有一条沟通涡河、芡河两个水系的“烟袋大沟”,这条古老的大沟连接着几个名叫湖的古老村落,所以自古农民把这一带称为“烟袋湖”。据龙亢农场擅长收集文史资料的赵文明介绍,在明清时代,湖里有零零星星的村庄,形成至今仍有的“一溜十八湖”,如褚湖、韩湖、大湖、白湖、李湖、陆湖、张湖、杨湖、李湖、钞湖等,到最西边的蒙城县境内,有施湖和段湖,段湖的“段”谐音就是“断”了,再往西的确没有湖了。由于湖里地势低洼,农民说:“雨天蛤蟆一翘腿就淹了,十天不下雨又旱了。”历史上,烟袋湖的核心地区水深约20米,由于黄河屡次夺淮,淮河涡河泛滥,洪水滔天,带来大量的黄土高原的黏土,把原本的砂姜黑土深埋在底下,所以这里的上层土质是黄黏土,这黄黏土逐渐把湖面淤积成平原了,就成了这里的一片黄土地。
  1949年前,这里就有垦荒的历史,但由于灾害频繁,土匪骚扰,境内大部分土地抛荒;1949年后,农民开垦了少量土地,但因土质瘠薄,远离村庄,多数废弃。当地民谣说:“烟袋湖,砂姜窝,黄泥瓣子,漏风土,兔子不拉尿,茅草不发棵。”据殷尚村谢孟伦、邵为记、邵东洋等老人回忆,他们小时候,喜欢到湖里玩耍,那里长满了几尺高的蒲草、茴草及芦苇,平时鹭鸶如云,野兔成群,每到秋天和冬天,成千只大雁落在这里,人们时常听到它们“咕咕嘎嘎”的叫声,所以烟袋湖也有“雁待湖”之说。那时,这里的湖地经常遭受水患,白水茫茫,长达几个月,因为排水沟很少,水耗不下去,到处是一派寂寥和苍凉的景象。1957年,中共安徽省委决定开垦烟袋湖。1958年1月,正式筹建龙亢农场,包含蒙城县境内的小部分,一共开垦9万多亩土地,但因当地农民有对土地的强烈诉求,意见反映到省里。省里尊重民意,决定农场将大部分已开垦的土地归还给附近农村,只留下湖里核心最低洼的地带,这就是后来的龙亢农场。农场实有土地4万多亩,其中耕地3.28万亩。周围还有几个规模小一点的农场。应当说,龙亢国营农场的建立,给这里带来了勃勃生机,如今农场的总部已经成为怀远县西部商贸繁盛的重镇。
  殷尚村就坐落在“一溜十八湖”最西端的边缘地区,北面东面与龙亢农场相邻,1992年撤区并乡时,由原来的大湖村和殷尚村合并而成。大湖因十八湖中面积最大而得名,“殷尚”由姓殷的和姓尚的两大姓而得名,又因村部曾设在殷尚自然村,所以行政村名就叫殷尚村。这个行政村有14个自然村,形成自西北至东南的菱形分布。全村有1200多户,户籍人口有4960人,土地面积为1300亩,上报耕地面积为12120亩。
  殷尚村的地理位置在蚌埠市和怀远县的西北部,一条名叫“炮台沟”的大沟把怀远县与毫州市的蒙城县隔开,离蚌埠市区70公里,离怀远县城48公里,相对于市区和县城而言,殷尚算是偏僻的西部了。距它北部3公里的$307省道东西穿过,宁洛高速公路与$307省道平行伸展,两条公路上车辆的喧嚣,打破了湖区往日的宁静。
  笔者已三次踏进这个村子。
  第一次是2017年4月14日,上午9点多钟,我们乘坐村党总支书记王千开的车从钞湖村过来的。从南向北,一条县道柏油路,进入殷尚村时,拐了一个弯,还有断头路。村村户户都通了水泥路,路两旁的绿化带是刚栽不久、显得稀疏低矮的女贞树。走过一条400多米长的骑路街道,就是西邵、殷东和殷西三个村民小组。殷西十年前曾逢过集市,自从建设了新街道之后集市即关闭了,现在老集市的旧址还依稀可见。现在的新街道,除了可以见到停在街面的几辆运输汽车和几台拖拉机外,几乎看不见有人走动,冷冷清清。各个自然村都建了不少新楼房,新楼房与低矮陈旧的平房同在,不那么整齐,但在高大茂密的杨树林的映衬下,有一种原生态的风貌。村里新建的行政中心的两层白色小楼,孤零零地坐落在一个陈旧的叫作“新庄”的东头,西边约500米远的地方是具有70多年历史的殷尚小学,历史上叫大湖小学。这个新庄就是历史上的“大湖”自然村,东边1公里远的大湖自然村实际上就是过去的“邵大湖”,不知为什么自然村的名称发生了这样的变化。这里能给人带来兴奋点的是麦田,正在灌浆的小麦连片成方,齐刷刷的,绿油油的,一眼望不到边,有一种大农业的气象。农民的房前屋后,小片油菜正是盛花期,一齐伸着脖子在微风中摇曳,好像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王千说,如果你去年来,没有一条好路,若遇到下雨天,就只有脚踏泥泞了。
  2017年5月10日至5月13日,我们再次来到殷尚村。不过,这一次是从村的北部进来的。5月10日早晨7点钟,我们从蚌埠乘长途汽车出发,按照王千的指点,行程两个小时,就来到$307省道边的一个标着“邵院”的地方下了车。我们搭了一辆从身边经过的农用车,沿着一条新铺的柏油路,直朝南奔去。这里的交通还是很方便的,感觉并不那么偏僻,五六分钟就来到了殷尚村的行政中心。这里的村庄建筑与淮河两边大多数的村子没有什么不同。所建的新楼房散落在各个自然庄。邵大湖自然村有两排十几户一条脊的楼房,那是以组为单位建设的。邵井、湖西、方庄等有三四户一条脊的楼房,那是农户联合建设的,单门独院的偏多,楼房周围新栽的景观树还很低矮。与很多地方一样,这里也有临路建楼的习惯,面对面地、整齐地排列延伸开来。分散排列的旧院落被树林遮盖,不过树种单一,一色的意大利杨,没有错落,没有特色。树林下的池塘有的水面明如镜,有的却已干枯得底朝天,长满了杂草。村中间有一条一二十米宽的南北大沟,水清澈碧绿,给村里带来了灵秀之气。小满季节将到,农田里的麦穗直挺挺、沉甸甸的,深绿一色,一览无余。房前村后的油菜已经收割堆垛。门前可以看见妇女正在采摘新鲜的豌豆和蚕豆。村民种的蔬菜见缝插针,有的农户把莴笋、茄子等蔬菜种到了沟底。早晨7点钟前后,随时可以遇见用电瓶三轮车送孙子孙女上小学或上幼儿园的男女农民,南来北往,各有各的去处。接送儿童的橘红色校车是村子旁边最醒目的亮色,安静地等候在村里。一切都显得平静、平常、祥和。
  第三次是6月1日。这一天是今年立夏以来最炎热的一天,气温达到36度。我们乘坐着小车沿着S307省道,9点多钟才到达。县里驻村扶贫工作队的韩洪广陪同我们,跑遍了大部分自然村和农田。我们数了一下,全村14个自然村也只有十多台收割机正在收割,每个自然村分不到一台,连驾驶员在内,满湖不过五六十个人。收割机收到谁家的麦地,就由谁家的人在田头用拖拉机装运刚打下的麦粒,有男有女,虽然忙碌,却不紧张。我本以为在城里打工的年轻人会回来收麦子的,村庄和田间一定很热闹,谁知回来的却寥寥无几。村庄里除了偶尔看见有人在水泥路上晾晒刚收的麦粒以外,整个气氛与往常没有什么两样,照样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农民说,一户一二十亩小麦,两三个小时就收完了,连天加夜,全村小麦不出五天就可以净湖。今年的小麦籽粒饱满,亩产超过千斤,价格1.1元一斤,比去年提高三四毛。这边收获,那边就可以卖给粮食经营专业户了。麦秸打成了大捆,由外地一家公司专门来收运,卖给发电厂,农民可以得到上级发给的一亩地20元的补助。由于天气好,在这五黄六月最繁忙的季节里,农民却不紧不忙,只要收割机还没割到他家的田头,家里的人则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只不过那田野已由绿色换成了金黄,依然是那样辽阔和空旷。
  我们三次来这个村,从面貌上看,与周边的村比较似乎属于后进村。有什么新鲜事吸引我们连续三次来到这个村子呢?
  P2-5
  故乡回望
  金萍
  引子:
  涡河南、淮河北,一季杂粮一季麦。
  荞麦花、萝卜花、六月豆棵里逮鱼虾。
  有雨淹、没雨旱、大湖小湖连成片。
  有湖没有水,泥淤半截腿!
  广播响、电灯亮、
  黄毛丫头都到淮南找对象!
  ————选自久远的故乡童谣
  对故乡最初的记忆就是湖。
  懵懂中,我总是听奶奶说,你娘下湖去了!于是,嗷嗷大哭立刻变成委屈的抽泣,我再也不敢放赖。根据以往的经验,那湖总是离村庄很远很远的地方。
  慢慢长大,我才知道:老家的湖其实就是低洼地。老家满眼都是湖!湖与湖相连,湖与湖相牵。连绵几百里,举目望不到边。外边的人都称我们那大片大片的低洼地是“湖坑塘眼”。就说咱那大大小小的村庄名吧!出了淮河边的古县城怀远朝西看,大湖小湖连成串,四十五里烟袋湖,韩湖楮湖小赵湖,李湖钱湖邵大湖,肖湖杨湖白家湖,张湖马湖钞家湖。除了湖,就是圩子、浅子、台子、畈子、洼子、窝子、湾子、套子。小时候上学,我一路就走过支圩子、徐圩子、陈浅子、李畈子,同班同学的家就住在王台子、尚洼窝、鄢家湾、沟套子。
  村名地名的衍生最大程度反映出历史上地域的自然进程和人文遗存,老家的这些地名村名大多与淮河流域频繁发生的水涝灾害有关。
  涡河以南,淮河以北,东迎荆涂山麓,西接庄周故地,基本上是属于淮河流域多灾多难的低洼地带。低洼地、野湖滩,十年倒有九年淹,不长庄稼不长粮,遍长茴草苫茅房。这里就是我今世今生常常念及割舍不下的故乡。故乡地处淮北大平原,人少地多庄子稀,碰不巧,人走上几十里不见人烟。草蒿连天起,野兔四处奔。村里人下地,顶着朝露出,披着星月归。不是去了南湖,就是下了北湖,庄稼地离家常常七八里甚至更远。下地干活要带着水,带着干粮,一般中午不回来,顶着日头,吃口干粮垫着就过去了。庄稼长得像秃子头上的毛,稀稀拉拉几根根。离家远的地块差不多都是茴草,几百亩几百亩地生长着;秋来风起,汹涌澎湃,很是壮观!这些茴草的作用,就是苫房子。农村都是泥巴房土坯墙,歪歪倒倒泥抹光,一辈子盖的几间茅草房就是靠这些茴草苫顶。农民自己用不完,秋后割了拉到集上卖。就这也比种粮合算。那时候,故乡的各个村子都有大片大片的波涛汹涌的茴草地。秋天一到,铺天盖地的茴草,秸秆黄亮,花絮飞扬。漫无边际的茴草地包围着一座乡村小学,那就是我的母校————赵庙小学,
  我在赵庙小学度过了童年的快乐时光,那时我的父亲是学校校长,他拼命地工作,把那样偏远的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学办成了一所乡中心小学,全乡所有的教研活动、节假日联欢、集会、大小通考,全在这里。乡亲父老多自豪啊!在赵庙小学读书的孩子们多自豪啊!
  那时的赵庙小学就是十里八村的乡间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周围乡村孩子十分向往的地方!一说是赵庙小学的学生,别的大人孩子立刻刮目相看。
  那时的赵庙小学四边有流水沟,沟边绿树成行,沟里溪水欢畅,鱼虾嬉戏,清波荡漾。树上有很多的鸟,春光明媚时,到处都是鸟语花香。
  我父亲在世时,每到一所学校,最喜栽树,正合了那句话:种桃种李种春风!
  那时的赵庙小学,真可以算是一座绿色的学校:桃、李、苹果、槐、椿、桑、枣、杨、柳……
  数不清的鸟儿在树上做窝、成家、生子。
  数不清的花儿在溪边闹嚷嚷地含苞、绽蕾、怒放。
  我们在树荫下读书。
  我们在花丛中成长。
  我父亲那时常说:树是人身上的毛,树旺人气旺,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是积德行善啊!
  那时乡村生态好,每次周末,父亲总是带领全校老师和学生一起到田野里打野兔。打野兔的情景特别的壮观:几百号人,有大有小,扛网的,拿棍棒的,还有队旗,红红绿绿。五颜六色,五彩缤纷……
  田野就像无边的大草场,几百号人大声地吆喝,震耳欲聋。打兔子的季节大多在秋后,大片大片的茴草已经枯黄了,有一种衰草连天的阔大莽远,天显得很高、很蓝,有白云在高天上静止般的定格,很写意。
  我的父亲总是将军般地走在最前边,他大声地呼喊指挥着师生们,让大家东进西去,南下北上,队伍庞大、人声鼎沸。日欲落,天将黑,草丛中的孩子们笑闹一团,丰硕的成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孩子的棍棒上挑起了一个个肥嘟嘟的草黄兔子,那都是师生们奔波一天的战利品。
  打兔子的季节是乡村小学盛大的节日,节日过后,总会有一些孩子的书杂费被学校免去,孩子的家长感激不尽,然后就是要孩子好好学习,我父亲不喜欢听前面的话,只喜欢听后面的。我父亲常说:“少年不努力,老大后悔迟!”
  那时,因为我父亲的缘故,我在学校是很受宠爱的,但是父亲从不溺爱,对我比对别的孩子更严。他的口头禅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严师出高徒。那时的调皮学生大都怕我父亲。我父亲喜欢打篮球,带领学生挑战蒙怀两县边远地区,给枯燥的乡村生活带来了许多欢乐。我是父亲自行车后座上的篮球宝贝,每场都跟在后面呐喊助威。就在那时,我也参加了学校的女队,主打控球后卫,虽然个子矮小,但是控球有力,投篮准确。像子弹头一样在球场上神出鬼没,常常把对方的大好局势搅得乱马营一样的糟糕无序。
  我父亲喜欢武术,从小习武不间断,在赵庙小学时,还开着长拳、棍拳等武术课。在冬日夜凉如水的夜晚,常见父亲在校园里飞奔腾越,棍棒“唰唰”的响声,惊动檐下的窝鸟仓促逃窜,古树间的铜铃叮当作响。我常在梦中醒来,望着窗外父亲矫健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崇拜、自豪和骄傲,也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和向往。
  ……
  在这次变革中,基层党组织和党员们起到了先进模范作用,在土地确权工作中,处处有党员和干部起带头作用的身影,涌现出许多感人肺腑的事迹。“一户一块田”推行中,站起了一批老党员和退伍军人,这才是当下农村发展的希望!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是进行农村改革的关键。农村工作需要老党员的带动作用,也需要年轻人的蓬勃朝气。
  改革总是在路上,改革是“现在进行时”,不能希图一切都很完美,也不能苛求在各方面都很先进,也许他们在某些方面还比较落后,他们自己也认为与周边地区或其他先进地区相此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他们不甘心落后,他们要奋起直追,迎头赶上,用自己智慧的头脑、聪明的才干、务实的精神、团队的合力,去完成美丽乡村的理想境界。有这样一批批农村建设者,我的家乡未来一定充满希望!
  那一天采访归来,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几个放学归来的孩子蹦蹦跳跳地边走边唱:“太阳红、太阳亮,春风送我回故乡。青山绿水多宽广,张开翅膀飞凤凰!凌云志、心里藏、要将故乡变模样!”
  一阵童声传来,两行热泪溢出。那正是多少年前我初中毕业回乡唱过的一首歌。今天竟然还有孩子在唱!生生不息的期盼啊、代代传承的梦想!
  辽阔中原腹地,千里长淮奔流。淮水流,涡水流,稻花香里说丰收!鱼米之乡这四个朴实而又浪漫的字眼,对于湖坑塘眼里的孩子们来说,不再是一个遥远的梦。
  故乡是孩子们生命初始的地方,故乡是孩子们心中永远的国!因为有了故乡,千万里我们日夜期盼归航;因为有了故乡,漂泊的游子不再流浪。听一听故乡的呼唤吧,让我们驾着温暖的太阳车,乘着皎洁的月亮风,一次又一次地返回故乡、走进故乡。去栽一棵树,去种一粒籽,去体验一把故乡的春种夏长、秋收冬藏。来吧,金萍的故乡欢迎你!尾声:
  涡水长、淮水长,涡淮之间是故乡。
  栀子花、茉莉花,草鞋底、大蚂虾。
  张家买的是宝马,李家开的是桑塔纳。
  杏花寒、梨花满,燕子不归春事晚。
  不是燕子不想归,找不到旧巢找不到北
  一条条大路宽又广,一排排太阳能灯明又亮。
  一座座小楼拔地起,一团团绿树行对行。
  美丽乡村我的家,涡淮之间是故乡。
  ————选自故乡新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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