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勇从2006年开始致力于非虚构文学写作,以此反映时代巨变中的乡土题材。对一些即将消失或者被异化的传统行业群体,进行了人文寻根和文化反思,是国内较早使用这种形式的写作者之一。其中《最后的鲁班》获山西文学2000—2006年度优秀作家奖,《游走的鼓班》获第四届全国冰心散文单篇奖,其他各篇亦颇受关注。书中还收入部分精短散文小品,显现了作者的文字风格与个性情态。 没有想到,在我客居江南已届十载之时,胡乱涂抹的文字会被出版社付印;更没有想到,在我辈心目中高山仰止的韩石山先生,会为这本书欣然作序。 想我涉世以来,做事全凭兴趣驱使,写东西亦如此。举凡能被文友记起的篇什,如做为书名的《最后的鲁班》,还有获冰心奖的《游走的鼓班》,其实都是和《山西文学》鲁顺民聊天侃出来的。他听得有意思,说写下来发一发吧。本来就是亲身经历的凡人小事,于是心无挂碍一气呵成,不仅连上两期《山西文学》的首篇,还入了韩先生的法眼。 其实,我与先生只见过一面,之后再无交结。时过多年,先生还记起我这些文字,不禁让我想到林语堂笔端的苏东坡,老夫子眼中之人无所谓好坏,只有会写文章和不会写文章之分。先生高看于我,并在《序》中不吝溢美之辞,我想绝不是他圆滑世故。像韩先生这样如夫子一般的人物,或许是觉得我这后生文字,有几分和他相近的味道罢了。 年头岁尾,易生感慨。昨天,我拍摄了一枝早开的梅花,并配以“江南无所有,聊寄一枝春”的古人诗句发给家乡旧友,可惜没有韩先生的微信。我心里明白,这本书不仅仅是一本散文集,而是师友们在遙远的北方,给我补过的一次成人典礼。 幸甚至哉,感而为记。 2019年1月8日于江湖之远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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