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世纪初杂文200篇(精)》由朱大路主编,本书不是编年史,但新世纪十年的雨霾风障、百怪千奇,在所选的杂文中,滴滴答答,多少留下一点踪迹。从“9·11事件”到“西伯利亚矿难”,从孙志刚之死到赵作海申冤,从贪官黎元江的突发奇想,到国企改革的“烂苹果论”,无一不被杂文揭举,评点,批判,生发。在跋涉历史的同时,细心地体验历史、辨析历史,总是智者的功课。这种功课每一年都被积淀成“年度杂文”。盘点民间语文的高手黄集伟说:“‘年度美好’特难找”。我觉得,逐年概括杂文内涵的“年度告白”也颇难找。还是让杂文作品本身,来作社会衍化的“告白”吧。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本《世纪初杂文200篇(精)》由朱大路主编,本书的编选,看重三项指标:批判元素,文学元素,信息量。 批判元素无须赘言。文学元素着重于“文质彬彬”。“杂文要文质彬彬”,是曾彦修老先生的教诲。即使表达愤怒、宣泄火气,也是一副有修养、有文化的样子。书中几篇反话正说的杂文,均含此种质地。另外,魏剑美的《反动派》,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以一个谁也料不到的想法收局————“做做反动派其实也蛮好”;处世洒脱,令人想起魏晋文人之风。游宇明《我跟前人比性情》,文字恬适,气度闲雅,虽然因为处处不如前人潇洒而胸口窝着火。至于黄亚洲以全能型作家的笔力来驾驭杂文,文质彬彬更是不言而喻了。 信息量也是要素。写杂文一怕信息量欠缺,二怕信息量重复。但一些好手,譬如侯志川,写起杂文来,信息既多且新。视野不宽,焉能达标? 此外,对中国当代人物的评点,也是《世纪初杂文200篇(精)》看重的。人物有呼吸,有眼神,有叹息,有笑声,贴近读者视角。比如,文化、新闻界的人士,施蛰存、魏巍、马达、刘成信、唐浩明、潘旭澜、浩然、于丹、刘谦等,在本书内都占一席地位。有一天,当我获悉有关线索后,司徒伟智兄立即给我发来一篇,议论的人物,是朱永嘉。 描写人物是小说的使命,评述人物是杂文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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