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是时间淘洗后留存的精品,它们是人性的画像,是人性的注解。经典的意义在于常读常新,无论时光如何流转,它们依然是读书人书架上不变的风景。 在转瞬即变的时空里,在人生无以反复的过程中,经典是打败了时间的文字、声音和表情。 那些坦诚的语句,那些无畏的呐喊,那些人类精神的思考,唤醒了我们曾经的期望,鼓起现在的勇气,不再虚空浮华、怀疑未来。 这些智者的身影和流传以久的词句,净化了我们的心灵,震撼了我们的灵魂,使我们懂得了什么是可以错过但不会被磨灭的,什么是瞬间即逝却又是zui宝贵的。 收入“感悟名家经典小说”的作者都是中国现代新文学的拾荒者和开拓者,也是各种新的艺术形式的尝试者和实验者。难怪施蛰存对于在80年代以后涌现的晚辈作家们的各种所谓艺术探索,尤其是对于许多“先锋”的现代派技法的尝试,诸如象征主义、印象派、意识流什么的,曾不以为然并有几分自得地跟我说:所有这些,我们在30年代都已做过了,而且比他们做得好,一点不新鲜。 诚然,每一个时代该有它自己的文学。但经典的文学不仅仅属于它那个时代,它同时属于后来一代又一代能够感悟经典并能与其享受艺术共感的读者。 许地山早年受过佛教思想的影响,早期的短篇小说,多以南洋生活为背景,有异域情调,故事曲折离奇,充满浪漫气息。1939年发表的小说《玉官》,描绘了面对欲施暴的军士挺身而出宣 扬基督爱的教义的玉官的救世精神。小说主人公玉官是一个寡妇,成为基督教徒以后,整天四处 奔波,不辞辛劳地四处传播福音,zui后不顾别人的劝阻,发愿要孤身远渡重洋。由于作者对于佛 学的感情、造诣很深,故他能从哲学的高度来理解和研究佛教,从而启迪读者获得丰富而深邃的 人生智慧。 许地山是五四新文学运动中涌现的一位独树一帜、风格独特的作家。他的diyi篇小说《命命鸟》发表在改版后的diyi期《小、说月报》上。他的散文小品集《空山灵雨》是五四以后zui早结集出版的散文小品集之一,在1922年的《小说月报》上长期连载。他是新文学运动史上影响zui大的新文学团体——文学研究会的发起人之一。在新文学初期,他给新文学带来了新颖独特的题材,进行过特有的艺术探索,产生过深远的影响。著名作家沈从文在三十年代就说过:“在中国,以异教特殊民族生活,作为创作基本,以佛经中邃智明辨笔墨,显示散文的美与先,色香中不缺乏诗,落华生为zui本质的使散文发展到一个和谐的境界的作者之一(另外是周作人、徐志摩、冯文炳诸人当另论)。这调和,所指的是把基督教的爱欲,佛教的明慧,近代文明和古旧情绪,糅作在一处,毫不牵强地融成一片。”(沈从文《论落华生》)在新文学运动初期,许地山的创作,不论小说和散文对新文学运动无疑是起着推动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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