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顾佛言刚刚洗漱完毕,头发湿漉漉的,坐在四合院中偏安一隅的大槐树下的藤编竹躺椅上,阳光穿过槐树叶子,照在他黝黑的眼珠上,亮晶晶的仿若曜石,他微微皱眉,看着院子中央晾晒衣服的姜偕,开口,声音低沉悦耳:“你为什么来北京?” 姜偕回头,眉眼艳丽若画,说:“寻人。” 七月,顾佛言刚刚修复好一宋代玫瑰紫釉尊,睡了一天后发现时至卯时,洗漱完后本欲在院中歇息片刻,不料躺椅已被姜偕占据,她脂粉未施,却穿了一身旗袍,瓷白素手间一根烟火星点点,漂亮的像是一尊古代瓷瓶,顾佛言愣住,问:“你为什么来北京?” 姜偕半眯着眼,吞云吐雾间,说:“找陆三哥。” 九月,槐花花期将过,还留有余味,顾佛言把姜偕推到躺椅上,一只手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旗袍盘扣,另一只捏住她腰间软肉,唇贴着姜偕的耳侧,轻舔她耳垂,问:“你为什么来北京?” 姜偕轻笑,搂住他的强健腰身,音色软糯迷人:“北方有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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