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有话留给我?”温良伏在潮湿的地面上,刺骨的寒气顺着双腿爬上他的每一寸皮肤,可他丝毫没有察觉。 “当时,已经来不及了”,钟潜别过了头,不忍再看悲痛欲绝的小少爷,哑声道。 “那,他,他那时候,在做什么?”温良不顾一切的向他扑去,却被身旁的侍卫狠狠拽住,颈后柔嫩而脆弱的腺体暴露在阴冷肃杀的黑夜里,他毫不在意,仍固执的哭求,“钟叔,求求你,告诉我。那时候,哥哥他,他在做什么······”他挣扎着转过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台阶上的人。 “珩少爷他,披着一身红衣,”钟潜的声音里也藏了半分哽咽,一字一顿道:“秉烛开门而待。” 秉烛开门而待。 秉烛开门而待。 可他等来的不是他日夜挂怀的弟弟。 他等来的是端朝皇帝的御旨。 等来的是军中上下受他温氏恩惠多年的南川军。 他到死的那一刻都在等我。 他不再是将军府的小少爷,世子温珩的弟弟。 他不再是谁的附庸,不再受谁的庇护。 他是罪人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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