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铁蹄踏破了山河,而今长安大道坦途,却还余十里崎岖之地。
唐朝人唤它作十里长街。没有原由的,不对,应说作纵然有何原由也遭人遗忘了更好些罢。
我是个说书人。
此生作过最傲慢之事便是在铜楼上听雪,悠哉看他人依依惜别。现在我仍然记得,那时我从铜楼小窗遥望去,未曾见得青山老矣,只是满山雪霜,险些令我恍惚。
不紧又想起,不对,应说作莫名又想起一个人来——唐人口中那个李长街和传言中他侠客般的妻,慕轻寒。
午夜梦回时我曾与他们有一面之缘。他左手牵马,马高而神采奕奕。他白衣清瘦,眼里有灯火阑珊。
我问他可否想回长安看看。
他摇头,指着马背上一个笑望着我的那青衣姑娘,轻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