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扯起一抹微笑的弧,慢条斯理地理好紫金凤绶,缓缓站起,瞥见泛黄的光透过窗棱,印着翻飞的尘,斑驳在光可鉴影的地砖上,没来由的,一阵发寒的错觉。 我突然魔症般,发足狂奔,疾步跑走出这不知已长睡了几代帝王阴寒的宫殿,全然不顾王氏女儿的教养,一国之母的仪态,可当我发现脚步声还有一身锦绣发出的摩擦声清晰可辨时,闻到的,却是曳地的广袖里一阵阵鸢尾的香……而后,跌坐在地。 你说“阿茀,即使皇帝死去,那个作为皇后的女人也不会哭泣……”,你说“阿茀,就只有我和你,我们好好过……”,你说“阿茀,不要太自负,你这一辈子,总是逃不过的……” 终于,殿门前,一阵冗长的吱呀声后,便是满目的残阳如血…… 呵,你如画的山河家国! 可是……家国?我如今已无家,何来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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