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那年,他站在一片妖娆似火的晚霞里问她:“鹊时,这世间究竟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她撇嘴一笑,脸上是惯有的云淡风轻,与对面一脸惶恐的少年形成鲜明对比,“杀人。” 十六岁那年,她因杀人罪名身陷囹圄,而他一身锦衣玉袍,面色如雪,神情更加寒冷。他说:“林鹊时,这世间大抵再无你牵挂之事。”她抬起头,一脸狠绝,满目血红恰似十二岁时她眼中的晚霞。 “有,杀你。若得活命,拼尽余生。” 十二岁时是不敢,十六岁却是不得不——杀了自己全心待过的人。 十九岁,她才名远播,成为冠绝京城的当月歌。 重整华裳,故地重游。 他说:“你变了。” 她笑:“故人重逢,有笔旧账却是在你我之间存了三年,丝毫未变。” 爱情里从来容不下利用,前人留下的伤疤总会有别人来修复。 一如临溪楼所言:“世间再无林鹊时,你,便只是当月歌。” 是是非非间,一边失去,一边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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