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在等，就像三年前他的等待一样，或许也不一样。当年的他在谎言里等待真心，现在的他在捧着真心拱手相送却连句他或将回来的谎言都得不到。
火树银花中，他微微侧首，明明灭灭，他的声音淡漠疲倦，“一生为一人，自是白首不相离。”
他是他两袖清风的胡大人，他还是八面玲珑舌似巧簧的后辈，笑着拱拱手：“大人专情，可大人可知如何可得一人共白首？”
“…真心两不负。”他与他对视，墨色琉璃的眸是一成不变的正气凌然。
他愣了一下。他总是那么认真。
日光微斜，水滴落在书页上，原已是泪流满面。他放下手中书卷，一日蹉跎。
|
